第54屆威尼斯雙年展 展覽現場
藝術新聞:雙年展基金會會資助年輕藝術家參與的創意性創作嗎?
保羅-巴拉特:每一屆威尼斯雙年展都必須保證由策展人“發現”的藝術家作品參展的百分比,這一規定也使得必須保留部分委任創作的將花費的預算。
藝術新聞:那以這種方式産生的作品最後會歸雙年展基金會所有嗎?
保羅-巴拉特:這些通常都是一些現場的即興創作,像2009年 Lara Favaretto在軍械庫創作的“swamp”。總之,我們並沒有自己的博物館,而且也沒有打算投資建一個倉庫來儲存這些藝術品。我們往往是創造一個空間,讓作品得以展出,空間是作為關鍵性的作品的附屬物。顯然地,我們有以錄影和照片的形式記錄一切,但擁有這件作品卻會引發更多的其他議題的討論,比如説去評估與作品相關的價值。所以我的觀點是雙年展最好繞開這種事情。
藝術新聞:弗朗西斯科此前曾寫道:“雙年展是一場被各種“活動”吞沒的展覽,尤其從皮諾到普拉達之類的私人基金會成輻射狀增長之後。作為回應,你怎麼看待關於雙年展和在威尼斯不斷發展壯大的當代藝術之間的關係?
保羅-巴拉特:在雙年展重生之後,除了參展國家數量不斷增長外,私人藏家們也來了,他們帶來的文化産物和他們的奢華一樣令人尊敬,同時也贈給了這座城市一些復興項目。但雙年展不同於此,它的聲望來源於它的獨立,在於國際展策展人的獨立性,在於各國家館執行委員的獨立性。它的豐富植根于它的多元化。
藝術新聞:但在這種多元化的情況下,總會遭遇一些強權政治的操縱……
保羅-巴拉特:政治只是歷史的一部分,藝術從來不會從歷史中脫離。這是雙年展很欣慰的事實,歷史亦如此,就是要從拜物主義中解脫出來。只要雙年展存在就必須活在這樣一個日益發展的藝術界,這裡藝術家可以自由的相見。老朋友的數量通過日常拜訪而産生,而不是僅僅在開幕式上相見,而且要對彼此表達實在的東西。
藝術新聞:在你的成就中,你經常提及雙年展財務自籌……
保羅-巴拉特:就雙年展來説,我們成功做到了這一點,很大一部分是通過入場費籌得的,這覆蓋了我們所需費用的的90%。
藝術新聞:你們的收入還包括平行展主辦方支付的百分比,這對他們來説不會太多嗎?
保羅-巴拉特:不會。而且今年我們也要求國際展策展人Bice Curiger對遞交的項目進行非常嚴格的審查,參選率為40%。拒絕是在如今當代藝術日漸時尚化的世界中保證品質、學術和獨立性的重要武器。
藝術新聞:你個人收藏當代藝術嗎?
保羅-巴拉特:自從我接受雙年展基金會主席任命之後,我就停止了購買當代藝術作品。但出於樂趣,我的妻子和我會收藏一些小件。我收藏有一位新古典主義畫家Felice Giani的素描作品,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我的一位祖先。還有Vietri 陶瓷,例如在Guido Gambone 成名前收了一部分他的作品。
藝術新聞:作為威尼斯雙年展主席實際上都享有什麼樣的權利?
保羅-巴拉特:主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範圍上在於獲得顧問們的信任,來執行他要做的事情,提出方案,執行方案。我的影響力很大,因為我可以針對各部門主管的任命向董事會提出建議。我是需要完成的作品的推動者,因此我也可稱為某種類型的企業家,或者説創意的管理員。但在實際運用我的許可權時,我不希望跨越許可權,得保證部門主管們100%的獨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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