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看到一位傈僳族老奶奶背著孫孫提著幾扇自家種植的芭蕉走五六個小時的山路到谷底的公路邊賣幾塊錢,然後買一坨鹽,打一瓶酒,向大山深處爬去。我在憐憫之餘卻發現老奶奶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嘴裏哼著什麼,仰頭喝口酒,又把酒瓶從肩上伸到孫孫嘴邊。當時我清楚地看見老奶奶脖子上垂著一枚木刻的十字架。人不可能選擇自己的祖先,但人卻可以選擇自己的信仰。信仰為哪怕是非常貧窮的生活增添了底氣,而這種底氣又為哪怕是貧窮的生活帶來了滿足和歡樂。在山坡上玩耍的孩子們
此時此刻我想起了照片上見過的法國傳教士安德烈、任安守等神父。他們于18世紀末19世紀初不懼千難萬險,曆盡磨難,進入怒江峽谷,有些傳教士不惜長眠於此地。之後,會聚在教堂裏的傈僳山民唱頌著熱愛生活,與人為善,和睦相處,凈化靈魂的福音。
隨著經濟大潮的影響,怒江人已明白這天籟之聲不僅是一筆精神財富,當然也有其物質價值。畢竟精神和物質的良性統一,能為生活帶來更多快樂。現在去怒江旅遊,一定別忘了去離瀘水不遠的上江鄉百花嶺,在那裏你可以一飽傈僳族無伴奏四聲部合唱的耳福。
還沒有結束的尾聲
從走進怒江的那一刻,我便情不自禁,不能自拔,被這裡的一切迷住了。由於工作的需要,我與怒江州瀘水、福貢、貢山三縣的旅遊局長對當地旅遊資源進行了走馬觀花式的考察,因時間所限,很多該去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去。但僅憑一路的感受,我已無法抑制地對朋友説我想寫怒江。朋友説,要想寫怒江,你一定要再來,住上一兩個月,而且要住到山裏去,那麼怒江就是你的了。
怒江大峽谷全長800多公里,平均深度2000多米,號稱世界上最神秘,最原始的東方大峽谷。這裡居住著傈僳、獨龍、怒、普米、藏、白等12個少數民族,這裡神秘的民族傳統文化、散落的教堂、綿綿古驛道、同心酒、澡堂會、四聲部合唱、各種節祭,保存完好的原始生態以及溜索、獨木舟、藤蔑橋等等匯整合極為豐富的的旅遊資源,恍若一座天然博物館,是民族風情旅遊的處女地。
在這裡,你可以感覺到心靈的凈化;在這裡,你可以感受到生命的價值;在這裡,你可以用山的博大來擴展自己的胸懷,也可以用谷的幽深來昇華自己的情操。你會重新認識世界,你會更加珍惜生命,與人為善,寬待一切,這就是怒江大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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