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北京:藝術與設計的距離
《藝術與投資》:你覺得北京跟台北之間的設計有什麼巨大的差別?
姜劍:就是剛才我講的社會的大的背景,台北給我的感覺是國畫裏邊那種文人的山水,涓涓溪流,但是很平靜,告訴你很多很細緻的感受,國內有點兒像國畫,後期的水墨、潑墨,就是形與無形之間,它是流動的,好象有很多可能性,但是它給人帶來的感受也是很緊張,很強烈,很緊繃。
《藝術與投資》:你剛才説到躁,你怎麼會覺得中國的設計有一點躁的感覺呢?
姜劍:其實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所謂的城市化進程,中國太快了,按道理來講,它的文化應該是跟它的經濟增長有一定的關係,就是拉扯關係,我們現在這個拉扯得有點兒變形了,不是特別好。
《藝術與投資》:你們覺得此次展覽的作品到底是設計品,還是你也覺得它有成為藝術品的可能?
姜劍:我覺得它有這樣的可能,可以這麼來講,它就是買得起的藝術,它普及了,比如説UNMASK一個雕塑幾十萬,但是一個玩具産品才幾百塊。
《藝術與投資》:你喜歡這裡邊的什麼東西?
谷浩宇:我在這裡邊看到一些比較大氣的東西,就是我剛剛説的,它背後還有一些層次,台灣的東西會比較不一樣,會有一些挺可愛,挺舒服的狀態。我覺得台灣是這樣的一種生活的狀態,比較安逸,也不一定不好,這個是台灣的狀態。
“認真的玩”:年輕藝術家
《藝術與投資》:是覺得展覽的作品跟傢具店的東西有一段距離,但是像這種東西,會希望被別人以嚴肅的態度去看待嗎?
谷浩宇:在文章我寫了認真、玩味,是“認真的玩”。因為藝術家去發掘生活的東西,找到了創作的點和線索,還是有藝術家本身的個性或者是幽默的機制、調侃,很嚴肅、很批判的都有可能。
《藝術與投資》:所以你們一直説“認真”是一種態度。
谷浩宇:對。
姜劍:70、80後的這一批創作也有這個時代幽默的精神在裏邊,我覺得中國當代一直都很嚴肅,但是已經開始發現生活中比較好玩的東西了。
谷浩宇:我們舉一個例子來講,好像我還是特別喜歡UNMASK的系列,他裏頭的這個人,這個布娃娃其實背後是有一個思維的,就是這個東西並不是一個我們比較常看到的,我們認知的設計,常常可能就是在電腦螢幕,然後Photoshop,然後可能就是把一些照片,一些圖,弄一弄,字擺一擺,這種組裝。
《藝術與投資》:70後和80後藝術家的身上你發現了什麼東西,可以具體説一下嗎?
姜劍:比如他們成長的環境,我就覺得其實從70後到80後跟國外同年齡層的差距越來越縮小,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共性多了以後,表現自己具有特點的東西又是怎麼來區分的呢?就是他們選擇的點兒會更加細微、有意思,不會像再早一點而會很中國符號,或者是可以這麼去説,也可以很暴力,也可以很紅色的龍。
《藝術與投資》:比較個人化了?
姜劍:對,我覺得他們更細膩,關注到更加寬泛的一個生活的態度。你看很多都是電玩、漫畫一代起來,包括當代的一些油畫創作也會發現這種狀況,但是他們也是在找自己的路子或者是表述自己的方法,其實這個説是12%,是有意弱化設計的氛圍,為什麼?可能最近這麼多年的一種導向是我們需要設計提升價值,其實很多東西是特別違背所謂的可持續也好、低炭減排的這麼一個概念,所以我請了這些藝術家和設計師,他們從這個層面來思考他們的作品都有建樹,有他們的角度,回收也好,還是利用現有的材料重新重置,還是説更關注人的終端使用情感的延續,都已經跟傳統的我要設計的概念劃開了,他們的思路是不一樣的,是我想要的。
比如説我覺得他們的東西很漂亮,材料很好,功能性很強,那麼UNMASK的東西,可能更注重的是情感,只是在一個現代的人獨處一個空間的機率非常高,如果有這樣一個玩偶,不光讓你畫畫、弄弄,它哎喲一聲在空間裏跟你有這麼一個互動的交流,這就是他們的作品比較有趣或者是會關注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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