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8日下午,《中國現代美術奠基人系列展·徐悲鴻大型藝術展》在北京炎黃藝術館舉行。藝術中國勾霞就此次展覽現場採訪了中國文聯副主席馮遠。以下是採訪詳細內容:
藝術中國:馮老師您好,請您談談像徐悲鴻先生這樣,作為藝術家同時又有著中國知識分子對社會責任的擔當,而當今一些藝術家缺失了這樣的藝術精神,您怎麼看?
馮遠:應該這樣説,徐悲鴻他所處的歷史環境和條件不一樣,同時他作為新中國最主要藝術教育的一個單位中央美術學院第一任院長,他當然承擔了一個藝術教育傳承文化和培養新人這樣一個主要的責任,同時他作為一個藝術家來説,他已經不是關注自己個人的作品,他必須把自己的藝術追求學術價值的趨向跟整個國家美術發展的主流價值方向是相吻合的,所以從這一點來説,徐悲鴻先生應該是做的非常出色。應該説他和他同時代的人在這方面都做出了不同程度的貢獻,我們後人應該對他們表示一種充分感謝之情。當然在今天這樣一個藝術多樣化的審美趨勢,審美價值、包括審美自主選擇的多樣性決定了藝術在今天的發展一定是一個多樣性的格局出現,這是藝術發展的一個必然的趨勢。就像你説的,我覺得一個社會也好,一個國家也好,它一定會弘揚一些主流價值的東西,這就是我們多年提倡的一些關注社會、關注民眾、關注文化傳承與創新這些大的命題,這是必須要把握住的;同時也鼓勵一種多樣化和藝術家的創新發展,包括繪畫的技術材料、手法高科技的引用等等這種創新,我覺得這也是需要的。這兩者是一種互相補充的關係,我認為是一種多樣化的主旋律藝術的發展,和主旋律以多樣方式的一種豐富,我覺得這是件非常好的事情,從發展前景來説也是必然趨勢。
藝術中國:這次徐悲鴻大師的展覽作品,對比以往館裏常設的作品究竟好在哪?
馮遠:第一,炎黃藝術館是通過一個新的運作機制,等於説通過策展人來策劃一些有分量的大師級的系列展覽。徐悲鴻作為中國當代美術或者説現代藝術史的一個顛覆人物,他當然是首推第一個。另外一個是通過了跟民生銀行的合作和資金的支援來運作這樣的大型展覽,你看整個炎黃藝術館重新裝修一下應該説下了很大的功夫。這個系列展覽本身從選題來説徐悲鴻是我們家喻戶曉的當代美術史的重要人物,他作為美術史一個代表人物或者著名藝術家他給後世留下了很多的作品,而且他在他的藝術風格中間稟示一種現實主義精神以一種寫實風格走了一條現實主義的創作道路,實際上對中國的國情和廣大人民群眾的接受方面來説,他在這方面應該做了非常大的貢獻,同時也培養了很多的接班人。
藝術中國:那您本身作為畫家,向徐悲鴻大師學到那些方面?
馮遠:我本身也是美術學院出身,而且從事藝術教育管理也是培養年輕人,所以我們對一段歷史非常清楚,同時對徐悲鴻和他同時代的一批著名大師,比如説像林風眠、潘天壽這樣一批同時代的著名藝術家,對中國藝術的傳承和藝術教育的事業的貢獻都是非常了解的;同時作為藝術家我覺得從前輩大師身上我們學到他們一種執著的責任意識和對藝術的奉獻精神,同時留下了大量的精品力作。作為那個時代的作品,讓我們看到了歷史發展的一個源流關係,所以我想作為我們後輩來説,當然是要學習繼承老一輩藝術家的思想品德社會責任和一種傳承中華文明、創新中國當代藝術這樣一種責任意識。
藝術中國:在金融危機大環境下,您覺得拍賣市場對傳統中國繪畫市場的影響?
馮遠:金融危機我想是一個世界性的問題,這是個普遍現象,只要經濟發生波動,首當其衝的是一些高檔的消費品和奢侈品,藝術品當然是作為高檔的消費品和奢侈品來説是最容易受到影響的。但是我想從整體的發展趨勢來看,我覺得世界經濟必然要走出這樣的一個陰影和困境,作為中國來説經過30年的強勢發展,雖然受國際總體局勢的影響,但是我相信他會比較快的走出這樣一個困境。
藝術中國:真正的藝術品不會跌價,水分大的東西會跌價。
馮遠:沒錯,我覺得市場的波動有兩個好處:第一個使得前一段時間市場過熱的行為,把一些泡沫擠出去。第二,我覺得市場的波動同時會進行一個自然的篩選,把一些優秀的好的作品他是能夠經受時間的考驗,能夠留存下來;大量的一批急功近利的浮躁的作品,自然而然會被淘汰出局。另外我覺得金融的波動也會給藝術家們提供了一個能夠靜下心來反思一下藝術創作的目前存在的問題,能夠靜下心來做一點學問,我覺得這不是壞事情。但是這個波動作為市場規律來説他是有他自然的週期,對藝術的發展來説同樣也存在這樣的週期,我覺得未必都是壞事情。
藝術中國:感謝您接受藝術中國的採訪。
馮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