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兒時的懷舊和對未來的期許
Hi:最近的四幅作品又有了哪些新的變化?
梁:今年冬春交替的季節,我又回了一趟讓我朝思暮想的、養育我的土地。我又重走了那條魂牽夢裏的鐵路線,甚至為此走壞了一雙鞋。在這個過程中,我好像變成了兒時的自己,現在的我與過去的我産生了一種時空的對接,循著兒時那些印象最強烈、曾不斷衝擊著我腦海的記憶場景,尋找著現實的證明,記憶的元素經過現實的重訪又被進一步的強化和放大了,比如信號燈,它們成為了畫面中獨一無二的主角,同時現實元素和場景元素在新鮮記憶的激活下表現的更加豐富了一些,畫面更加恢弘、浩大,更具有視覺衝擊力。
Hi:畫面上雖然表現的是記憶中的場景,但是好像又充滿著新的活力或者説生命力。
梁:對。因為我的作品既是對原來兒時的一種懷舊,也是對未來的一種期許。在整個社會的發展過程中,我對未來其實充滿了幻想,充滿了夢想。還是以信號燈為例,它既是對過去的回顧,也是對未來的指引。少年時代在寒冷的東北,每當我看到鐵路上的信號燈亮起的時候,就會感到一種希望,心裏覺得非常踏實溫暖。信號燈的實際作用是在特定環境下對方向的指引,對我個人來説,信號燈已經超出了它的實際功能,它成為我心靈的載體,承載著我兒時的記憶,承載著我現實的實踐和未來的理想,具有了象徵的意義。它在我的腦海中閃亮著,成了指引著我前進的路標,無論在黑夜中,還是在晴空下,信號燈永遠出現在我的前方,帶著我一路前行。
Hi:你一方面在政府部門做很多工作,一方面又以藝術家的身份進行創作,怎樣處理這兩個不同角色之間的轉化?
梁:如果工作能與自己的愛好和理想聯繫在一起,我覺得這就是人生最大幸福。我現在的工作和我的追求、我的理想和愛好還是相得益彰的的。我所在的單位既有在文化管理的功能,同時也具有文化活動的執行功能。所在的城市又是一個觀念先進的開放城市,文化研討和文化交流的機會很多,所有展覽活動的開幕,只要有時間,我都先睹為快、先聽為快,我願意跟畫家以及其他門類的藝術家們進行心靈的碰撞,閱讀他們心中的理想,體會他理想和實踐融合的發展路徑,我非常享受藝術探索的過程。這麼多年在多門類藝術中的浸染和積累,拓寬了我的人文情懷,所以畫畫時,我已不再被技術手法所糾結,所有的繪畫感覺和筆觸似乎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這些可能得益於我和藝術圈內外的兄弟姐妹們的交融和溝通,所以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是一個非常幸福的人。我是一個在本職工作上非常賣力的人,那是我作為一個社會人的責任,義不容辭。在工作之餘,我會不遺餘力、不加掩飾地在畫布上揮灑我的能量和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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