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跡或許讓不少民眾覺得難以親近,但在台北的保安宮和西門紅樓這些古跡,歷經百年風華,要讓年輕一輩更了解歷史;即使環境艱困,但經過不斷的轉型,這些古跡不僅可做為民眾社區聚會的場所,也是外來觀光客品茗休憩的地點,古跡已融入台灣民眾的生活。
保安宮歷史逾2百年對場展現宮廟裝飾藝術
走進煙霧渺渺的保安宮,這裡沒有觀光景點的人聲鼎沸,卻讓人感受到宮廟帶來的寧靜。清朝乾隆7年,也就是西元1742年,閩南同安人移居台灣開墾,不少人因水土不服過世,同安人便把家鄉的守護神-保生大帝分靈至台灣奉祀,雖然經費不足,但在1755年還是把木造小廟翻修為正式宮廟。
嘉慶10年西元1805年保安宮異地重建,有了現在的規模,歷經多年重修,直到日本殖民時期由臺籍木匠師傅對場修建保安宮,師傅們祭出看家本領,讓這座宮廟不只反映出先民移居開墾的背景,從穿西裝、洋裝的泥塑人物進一步觀察,其實,保安宮的裝飾藝術,也融入了西方元素。
保安宮董事長廖武治:“尤其在日本佔領台灣時,大正六年的重修,把保安宮分成東西兩邊,由兩派不同的匠師對場,就是技術競爭,因為對場結果,造成整個建築更加精美。”
保安宮、台北紅樓 活化古跡再利用
保安宮已經有268年的歷史,但卻和社區民眾零距離。為了活化古跡,廖武治開始推動社區總體營造,成立圖書館、民間書院更開始培訓古跡解説義工。這種對保存古跡同時為傳統文化向年輕一代紮根的用心,2003年受到國際重視,並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頒發“亞太文化資産保存獎”,這是台灣首次有古跡得到這項殊榮。廖武治:“社區活動會營造出一個良好的社區生活品質,這聯合國很重視。其實,廟本來就是社區居民的活動中心,廟不能獨立出跟群眾分離的,有人群才會有廟。廟不能脫離民眾,也不能只吸收民眾香火錢,收了香火錢之後一定要用在民眾身上。”
想要塑造出和民眾“零距離”的百年古跡還有座落在熱鬧、繁華西門町旁的西門紅樓!如果你想要在古建物內,感受不一樣的歷史氛圍,啜飲一杯道地的台灣高山茶,享受著悠閒時光,西門紅樓內的咖啡館,或許能夠滿足你的需求,這也成為活化古跡再利用的例子之一。
西門紅樓專員林芳綺:“在古跡裏面品嘗台灣本地出産的茶,對很多人來説是特別經驗,我們希望大家在這邊停留,多欣賞古跡的美,當時才會設計一個休憩空間。”
興起、沒落到重生 西門紅樓內尋找年輕回憶
西門紅樓是台灣官方第一座公營市場,1908年興建完成;擅長西洋建築風格的日本建築師近藤十郎,以八卦造型的八角樓做為入口處,後方還有十字架造型的十字樓。從西門紅樓的外觀可以看出融合中西方、不同時代的建築特色,從一個市場轉變成劇院、電影院。西門紅樓曾經沒落,現在又重新復活;館方向台北市文獻會及老一輩民眾網羅具有代表性的文物,像是已經斑駁泛黃的市集名片、60年代紅極一時的西方影集文宣品,甚至是日據時代的路牌等。
林芳綺:“其實當時很多外國電影,還有一些香港電影,這個時候算是西門紅樓最蓬勃發展的時期,大概60年代的時候。這個百寶格部份,很多人參觀時會列為重點,一些文物可以讓你看到當時生活會使用的東西,像是這些東西你現在都比較少見。”
西門紅樓走過百年後,直到現在,還是會有不少老一輩民眾會到紅樓裏,尋找過往回憶,而這裡也成了他們和年輕一代傳承歷史的地方。
百年古跡重生轉型 找歷史新定位
2000年,一場大火燒燬了十字樓,浴火後重生,卻也為紅樓展開新的一頁。現在的西門紅樓將十字樓打造成新興文化創意産業市集,二樓還有培育新一代創作人才的育成中心。在這裡,你可以看到各式各樣設計巧思的店舖,有來自屏東原住民元素的琉璃珠,還有用電子零組件組裝而成的小機器人裝飾品。台灣的設計新血,在這西門紅樓的小小天地裏,慢慢茁壯。
林芳綺:“現在可能每天晚上有請創作者來教學,有開一些課程,我們希望藉由課程發掘一些人,對創作有興趣、有意願,可能上這些課程學到技能,將來想要成為創作者,就可以有這樣一個發展機會。”
要讓年輕人重新認識百年古跡,確實不太容易。西門紅樓找到了自己的獨特之處,也漸漸地讓年輕人認識不一樣的紅樓歷史。有些人認為,將古跡打造成觀光景點,乍聽之下是個不錯的方法,但保安宮董事長廖武治卻有自己的獨特堅持,就是希望每一位進到保安宮的民眾,都可以感受宗教帶來安定情緒的效果。廖武治:“參觀交流他們真的會關心我們整個修復情況,會深入去瞭解,不是像國際觀光客來參觀“沾醬油”,不知道幹什麼,製造臟亂,使用廁所、喝個水就走了,那種我們覺得沒意義。很多人覺得到保安宮一進來感覺不一樣,不是那種很吵雜的香火廟。”
經歷過200多年的歲月,保安宮想讓民眾感受純樸的宗教感,也在喧囂的城市找一份寧靜;而走過百年的西門紅樓,雖然歷經大火摧殘,但卻也找到重生機會,現在更用文化創意的方式,讓年輕一代也一起融入追尋古跡的腳步。百年古跡不只見證台灣過往歷史,隨著時代演變,這些古跡的功能可能會隨之轉換,但它卻不滄桑,而是重新在歷史中找到新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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