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能的定位,有點難。我説的難,不是指他工作狀態的定位,而是指他的繪畫狀態。
作為一所經濟類高等職業學院的領導,雖然他的繪畫看起來和工作沒有關係。可是,由於喜歡繪畫,在教學中有意識地引導學生注重素質和修為,畢業生走出校園後,在自己工作崗位上,往往顯得很優秀。
陳麗能覺得作為一名真正的中國知識分子,必須具備“琴棋書畫”的修為。大家也許注意到“修為”這個詞在這裡的特殊意義,他不同於“知識”、“才能”。與“修為”相比,“知識”比較注重客體效能;“才能”則偏重於嚴格的傳承和天賦。只有“修為”更加側重於作為一個人的素養。比如説,陳麗能對繪畫的酷愛,社會、工作對他沒有訴求,而是他自己覺得這一輩子和繪畫結下了不解之緣,從而對社會、對工作産生了某些作用。
陳麗能熱衷於把水與墨潑灑于宣紙的繪畫方式,雖然他也很善於使用色彩,但是他的繪畫,基本上還是屬於現代對於水墨畫認定的大範圍的邊緣。對於筆墨的認識和把握方面,陳麗能首先認為自己是一位業餘的畫家,除了與當時遠在黑龍江博物館任職、早年畢業于上海美專國畫科的岳叔汪滋德討教過幾招外,並無專業與師從。其次他又千方百計從畫家朋友,乃至於有筆墨淵源關係的老先生那裏問學。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作畫的時候,不去過多地考慮哪家哪法,抑或先墨後水,還是先水後色。無序而有序,無所謂而有所謂,他把長年在工作中所積累的經驗,體現在筆墨之中。這説明瞭他如饑似渴地廣受博取的同時,所敞開的胸襟也是寬廣的。正因為這樣,他的繪畫可以遠觀,可以近玩,筆墨清心、氣宇不俗。作為艾青的大老鄉,陳麗能和艾青之間,由於那片土地,池池荷葉,由於田間和牛背的柳笛狗尾,肯定會有難解難分的因緣。這裡只想説的是,陳麗能,這一位原本專業與土地有交道的知識分子,由於工作狀態的轉移,他在以另一種方式表達自己對那片養育自己的土地的,深深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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