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的責任是面對畫布如何用藝術語言處理畫面,以及畫面中給自己或社會帶來什麼樣的啟發,從中更好的表達自己的觀念等一些所及的東西。當這些以完全滿足自己和別人之後,那這作品的意義就自然得以實現。當成功的作品得以被別人認同時,就開始有了收藏的價值,收藏藝術作品本身是一件好事,但由於一些投機收藏者的存在,把收藏市場搞得雞犬不寧,藝術品市場價格變得更加的蹊蹺。隨著拍賣行把一些有名的或不太有名的藝術家作品價格捧得更高的時候,作為一級藝術品市場的畫廊這時變得有些坐立不安了,藝術家身價變得高貴起來,畫廊在代理藝術家的選擇上多了些難度。
畫廊與拍賣行是作為相同資源的競爭者而出現在彼此的對立舞臺上的,當它與畫廊爭奪同一藝術資源的時候,本應處於二級市場,對一級市場作以補充的環節,反以強勢的姿態蓋于畫廊。一些畫廊不但苦於無力抗衡,而且往往投入諸多人力、財力、物力後推出的藝術家,作品很快被拍賣行徵得並拍以高額成交價,而對於藝術家而言,在面對藝術市場給予他們這樣的恩惠時,到底是福還是禍?在福或禍的格局中又應如何把握和面對呢?
近幾年,中國當代藝術已經越來越多地受到市場的關注,一些藝術家被市場看好,轉眼間成了商業社會的寵兒、投機者追逐的對象。就在市場的誘惑下,一些藝術家開始心神不定了,也開始投機取巧,想一夜暴富的現象開始出現了,模倣,複製市場上受歡迎的藝術作品,一時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但他們沒有想到在市場開始飽和不需要那些靠著投機取得成績的藝術家作品時,那將是他們銷聲匿跡的時候。而那些本身靠自己努力取得市場效應的藝術家們,他們不會擔心市場會不會離他們而去,他們也沒有必要去擔心這些,努力畫畫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從70年代末到現在,從傷痕、鄉土到波普、玩世等一些藝術家們,他們在自己生活的社會語境中用畫筆畫出了當時具有意義的作品時,沒有想到那些作品在現在會受到如此的市場歡迎,因為這些作品具有一定的學術和文獻價值。而反觀現在的一批藝術家,有時無時的會無病痛吟一番,畫面都是如此的熟悉,還舉著反技術的口號,鼓吹藝術作品價值的所在。可想而知,市場選擇的是有價值的藝術作品,而不是靠投機取得一時效應的藝術作品。
收藏界有三類人,第一類投資者,他們買賣藝術品為了賺差價。
當藝術家作品落入這類人手中,最後必然對藝術市場形成巨大的惡性效果,市場在不接受這些作品時,那必然中間的差價會消失,市場會對價格虛高、品質不佳的作品作出自然選擇。投機或靠市場想發財的藝術家身價會陡然據跌,最後倒楣的是藝術家自己,因為這些投資者在拍賣會上以高價賣掉十分之一的作品,就將成本全部收回了。剩下的畫在拍賣會上慢慢用天價遊戲“釣魚”,那就成為他們的生活悠閒遊戲罷了;第二類是博物館等藝術機構來收藏。藝術作品進入這些機構對藝術家來説必然是個很好的結果,因為作品被認同和鼓勵有著較好的學術價值存在,對自己今後的創作有了很好的鞭策作用,從而極大的提高創作慾望;第三類是嚴肅藏家,他們懂得欣賞和收藏藝術品。當好的藝術作品進入這些藏家的視線中,那必然會給具有創作天賦的藝術家帶來福音,自然也會帶來頗為富有的財富,因為你是用心而畫,不是你去選擇藝術市場,而是它選擇了你。
隨著藝術市場的打開,批評家從中也給藝術家在藝術市場上帶來了影響,一些批評家為了取得個人的小財富,當起了做臺批評家。藝術家給予一定的金錢去寫一些不負責任、大誇其談的文章,從而使一些藝術家陷入一時的藝術市場旋風中,當這陣旋風過後帶來的是巨大的迷茫。而有思想和天賦的藝術家則會被批評家主動發現,做藝術家個展從中去挖掘和推出這些藝術家,以致他們在藝術領域做出更大的貢獻,使他們得到市場的承認。批評家有責任幫助那些精神漂泊、生活處於流浪狀態的藝術家,但是他們卻不願目睹這些藝術家變成市場的獵獲對象,也不希望畫廊與拍賣行業出現無米之炊的時候,要使藝術市場保持有米而且是好米的時代。
不與市場打交道的藝術家是少之又少的,體制化和商業化已經是當代藝術的主流。而在這少數人群中是在滿足物質需求時才短暫停留在市場大門之外的,但對於大門之外的追尋者則不會輕易放過,最終成為市場的犧牲品。藝術市場已形成一個無法抗拒的浪潮,幾乎所有成名的、未成名的藝術家都被自覺或不自覺地捲入其中。一些藝術家由於市場的興起使作品有了更好的出路,從而改善和提高了他們的生存境遇,也激活了他們的創作熱情,不能不説是件好事,但好事之時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市場的支援,是比任何其他的支援更為實惠、更為持久也更靠得住,包括那些反對商業傾向的藝術家在內,市場的誘惑也在時時提醒他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商業機會,因此,藝術市場對於藝術家可能是福,也可能是禍,但不要淪為重要的不是藝術,而是藝術的“生效”,藝術的背後是金錢,是動力,是手段的結果。關鍵在於自己如何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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