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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偉:質疑改革開放?聽聽來自中共中央的明確回音

來源: 察哈爾學會 | 作者: 胡偉 | 時間: 2016-07-25 | 責編: 蔣新宇

在各種雜音甚囂塵上的時候,習近平的“七一”講話明確地表明中央的態度:改革開放這條道路必須堅定不移堅持下去,非但不能放棄,還要發揚光大。改革不是沒有問題,但要解決問題,唯一道路是深化改革。

上海觀察:習近平總書記在“七一講話”裏再次強調改革開放是決定中國命運的關鍵抉擇,是當代中國最鮮明的特色,是黨在新的歷史時期最鮮明的旗幟。作為“不忘初心、繼續前進”的重要一塊,怎樣理解他的用意?

胡偉:我們要不忘的“初心”,不能少了改革開放這個“初心”。我們今天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哪兒來的?就是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探索出來的。如果沒有改革開放,無法想像今天的中國是個什麼樣子。可以説改革開放是中國目前唯一正確的道路,我們只有這條路。

今天對於改革開放,大家的認識可能不像改革開放初期那麼有共識度,質疑甚至試圖動搖改革開放的聲音有很多,對我們的事業可能産生干擾。“七一”講話裏,習近平總書記引用了鄧小平關於基本路線的一段話。我們知道基本路線中包括堅持改革開放,小平同志説“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動搖不得。只有堅持這條路線,人民才會相信你,擁護你。誰要改變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老百姓不答應,誰就會被打倒”。這是鄧小平説得很重的一句話,習近平在這個場合挑出這樣一句話,就是在各種雜音甚囂塵上的時候明確地表明中央的態度:改革開放這條道路必須堅定不移堅持下去,非但不能放棄,還要發揚光大。

上海觀察:是對唱衰改革聲音的回擊?

胡偉:有些人覺得改革開放不對,改出了很多問題,兩極分化啊、貪污腐敗啊,好像都是改革開放帶來的。這是錯誤的。實際上,這些問題不能説是改革開放帶來的,而是改革還不到位帶來的。目前對此分歧很大,某種程度上也是改革深入不下去造成的。有人開玩笑説,中國的改革比建新中國還難,中共誕生到新中國成立不過28年,改革開放到現在快40年了,如果還是這個改不那個改不動,當然會動搖信心。信心一旦動搖,各種混亂思想、錯誤認識、模糊觀點都出來了。

改革不是沒有問題,但要解決問題,唯一道路是深化改革。今天改革到了深水區,很多方面改到了半山腰,是特別不能半途而廢的時候。而怎麼深化,就有一個方法論問題。

割自己的肉,必須系統整合

不是説器物不再重要,但從1.0版跨越到2.0版,制度問題必須提到更重要的日程。而要解決好制度問題,經濟體制改革、政治體制改革、黨建制度改革等等,必須協同推進。

上海觀察:今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加強改革各項措施的系統整合。“七一”講話中再次強調要加強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這是跟過去非常不同的一種方法論,怎麼理解其中的嬗變?

胡偉:既然改革進入到深水區,深水區就是各種矛盾、各種問題相互交織,不像過去很多問題比較單一,經濟發展問題、體制機制問題、資源生態問題、腐敗的問題、國際大環境的問題等等都夾雜到了一塊,這個時候的改革就不能像過去那樣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現在你哪兒都疼,你就要辨證施治了,必須考慮一個綜合的協同的方案出來了。

所以這個時候,光“摸著石頭過河”已經不夠了,必須結合頂層設計。頂層設計不是零敲碎打,必須系統整合。這個系統整合,從大的方面來説,就是要把經濟體制、政治體制、文化體制、社會體制、生態文明體制、黨建制度等各個方面的改革,加以系統整合。

上海觀察:通常人們習慣將整合理解為形式上的整合聯動。除此之外,“系統整合”是否還有更深的內涵?

胡偉:從改革開放到全面深化改革開放,是我們從1.0版向2.0版的升級,其中一個重要的內涵變化是目標有了新定位。以前我們講“四個現代化”,都是“器物”層面的現代化。而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是更高層面即制度層面的現代化。不是説器物不再重要,但從1.0版跨越到2.0版,制度問題必須提到更重要的日程。而要解決好制度問題,經濟體制改革、政治體制改革、黨建制度改革等等,必須協同推進。

上海觀察:在講到這裡的時候,總書記再次強調改革要啃硬骨頭,要勇於自我革命、向頑瘴痼疾開刀。這些話都不是第一次説,把它們跟方法論放在一起重申的意義在哪?目前最需要啃掉的“硬骨頭”是什麼?

胡偉:現在最難的硬骨頭,是怎麼“自我革命”,簡單説是政府如何“讓利”。割自己的肉,這是最難的,但在考慮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的同時,這一條必須作為重點突破。總書記説過改革既要注重總體謀劃,又注重牽住牛鼻子,“自我革命”就是一個牛鼻子。至於怎麼牽住牛鼻子、啃掉硬骨頭,還是回到方法論問題,一定不是就事論事地解決一兩個具體問題,而是將經濟體制改革、政府體制改革、全面從嚴治黨充分聯動起來。

法治跟改革同等重要,難度甚至更大

今天我們很多權力還是在籠子外,或者是牛欄關貓,這就是一個短板,既是改革的短板,也是法治的短板。

上海觀察:在關於改革開放這一部分最後,“七一”講話談了法治問題,重申“改革和法治如鳥之兩翼、車之兩輪”。是否可以理解,改革與法治之間也有一個整體性、協同性的問題?法治對改革的作用究竟是什麼?

胡偉:法治廣義上還不是法律的問題,它包括了制度文明的問題。法治社會的真諦在於按制度辦事。我們講全面深化改革,不光是靠自覺,更要靠制度。方方面面的改革,最終都要落到制度上,並用制度來保障改革。比如政府非要與民爭利怎麼辦?總書記説,要把權力關進制度籠子裏。制度把你管住了,這就是法治精神。今天我們很多權力還是在籠子外,或者是牛欄關貓,這就是一個短板,既是改革的短板,也是法治的短板。

另一方面,改革開放從1.0到2.0版的一個重大超越,就是將法治放到了同改革同等重要的高度。如果我們把改革比作中國的火車頭,發展就要靠這個火車頭來拉動,而法治就是軌道。如果火車跑得很快但脫軌了,就很麻煩,還不如慢一點。所以我們既要保證改革這個火車頭能夠快速地向前行駛,又要保證火車不脫軌。那麼軌道要修好,軌道就是法治。

目前認識已經很到位了,問題在於怎麼去落實。猶如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一樣,如何做到改革與法治“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從某種程度上,法治建設的難度甚至比深化改革更大,更要啃硬骨頭。這是國家治理領域的一場深刻革命。

上海觀察:最後回到上海。上海已經承擔了“改革開放排頭兵”的使命,手頭也有大量改革試點任務。在“七一”講話的語境下,接下去的發力點應當在哪?

胡偉:上海的各項改革,一定要站到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個高度上,把各項改革措施系統整合,不能單項突進,各自為政。比如説自貿區改革,制定了負面清單、權力清單,逼著政府簡政放權和與國際接軌,科創中心如何複製成功經驗甚至更進一步?又比如科創中心建設必鬚髮揮社會仲介組織作用,不能什麼都政府包攬,那麼政府放權之後誰來接?能不能接好?這就需要群團改革和創新社會治理來統籌解決。又比如群團在創新社會治理中間能發揮什麼作用?這些都是具有內在關聯的事情。上海特別要做的,就是找到各項不同改革的共同內在規律,通過頂層設計來實現相互促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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