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引個話題,看看大家的想法與題目。我個人認為:英國脫歐涉及到整體的地緣政治的發展狀況。
英國脫歐之後,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略壓力大減,俄羅斯在之前部署了與美國的全面的公共外交,使得美國可以在烏克蘭獲得來自俄羅斯的安全保障,烏克蘭暫時不會在美國大選前後解體或者東部獨立。這樣一來,美國、英國、日本在太平洋的博弈才會展開,南韓語、東南亞國家基本上都是配角。
在普京訪問北京之後,中俄結合的戰略格局已經基本形成,但美英日韓的格局也形成了,這對於中國與美國的交往形成挑戰。中國過去只依靠經貿交流的模式可能會觸礁,中國政府與美國國務院單向交流的模式也可能會出現問題。現在只是美國五角大樓把問題尖銳化,仲裁庭也提交出了一個沒有答案的試卷。
英國脫歐還會全面改變全球化的形式,細化産業鏈的全球化模式將成為趨勢,而且全球高新技術移民已成為趨勢。此時,我們更加需要實現全球範圍內的高度安全,只有每個國家實現自己的完全安全,才能夠保證歐盟等各大組織的安全。
現在美國主導的、以自身利益為基礎的區域安全理念,對於歐洲的安全構成極大的挑戰。由於自身的利益與安全,美國放縱在敘利亞的伊斯蘭國(ISIS)的恐怖主義行動,使得以敘利亞為首的中東難民大量涌入歐盟,這成為推倒歐盟穩固安全鏈條的最後稻草。歐盟的股市、資産、投資隨時可能因為恐怖襲擊而大幅縮水,防止恐怖威脅成為歐盟每個國家的任務,但歐盟整體對於恐怖威脅無能為力。
同時,西方國家的經濟發展也出現嚴重畸形狀態。之前的西方國家主要以服務型産業、金融産業、汽車産業為主,來帶動整個中産階層的消費與經濟繁榮,但全球化所帶來的財富使得這些消費難以消化由經濟發展所帶來的大量資金流量,房價高企成為西方國家繁榮的主要依靠。但是,2008年的美國金融危機全面打破這一美夢,歐盟則因為德國堅持製造業而勉強維繫,但英國則因為高房價、高福利而難以維繫,大量擁入的中東移民瞬間降低了安全環境,成為壓倒英國多數公民決定脫歐的最後稻草。
現在歐洲的民意就是:保障安全、發揮優勢、實現強強聯合,經濟不景氣與危機面前無法完全照顧歐洲的弱勢國家。
表面上看英國脫歐,可以展開細化後的全球化,英國的金融服務、德國的製造、義大利的文化此時能夠與中、俄、印進行全面的結合,産生更大的效益。但由於中國在遊説制度上比較落後,使得英國完全融入美國的戰略計劃的可能性比較大,最近英國就開始宣佈考慮加入TPP,這樣在TTIP與TPP架構中,英國都可以提供金融服務的框架。
這次南海仲裁可以説為美國與東南亞國家開啟了與中國進行摩擦的法律依據,其影響力是很大的,但中國領導人的重視可以在關鍵時刻看出智庫的理解與判斷能力。中國的智庫平常都很有一套,但在具體問題上,沒有實戰演練過,就像軍隊一樣多年不打仗了,就剩下嘴炮了。
仲裁絕對不是一張紙,是摩擦的衝鋒號。任何的摩擦都需要事前溝通,摩擦後也需要溝通。俄羅斯在烏克蘭問題上,基本上與美國保持密切的溝通,如果俄羅斯隨便讓烏克蘭解體,那麼美國與俄羅斯就不只是摩擦了。因此,崛起的前提下是溝通,摩擦後也需要溝通。這樣對於公共外交就會提出新的要求,公共外交需要實戰。俄羅斯現在有四個公共外交組織,架構非常年輕化。例如,透視俄羅斯的俄羅斯專家會把自己的文章發到了美國最權威的外交政策雜誌上,還有廣告,這樣遠遠好于在時代廣場做中國形象廣告。
中國智庫最大的資源其實在大學,但現在大學的體制,基本上被SSCI搞死了,報銷制度的僵硬化使得學院的行政官員更好,而做研究的基本上邊緣化,另外,大學老師所得到的資訊也非常有限,使得研究在美國也不會産生反響,同樣,中國的研究在俄羅斯國內基本上也發表不了。
走出去,還是要發表文章。比如FP很有影響力,但他不是SSCI,如果大學的研究者發表,其分量也無法評價。美國內部的精英階層其實也是文章滿天飛的國家,並且一些短文在內部的交流中也非常容易達成一些戰略方向的改變。中國的學者走出去最大的問題就是要讓別人承認你的觀點、你的價值,在你有發言權之後,很多的摩擦也許就能夠避免。
南海的問題是要建立一個有效的安全區域,現在攻與守都是小問題,而是在這個安全區域中,美國到底希望得到什麼角色?東南亞國家到底希望得到什麼?儘管一些美國會以中國不善於交流,而讓中國疲於奔命、增加消耗,但可以看出,中國與美國的交流一定需要增加,而不是減少。其實主要是中國內部在交流中,思想不一,很難達到效果。
下面我舉個普京怎麼樣做掉一些老人,讓年輕人開始順利展開工作的例子:俄羅斯政府內部派系林立,這樣基本上都是以反腐敗為理由,讓老人讓位,不讓位,就可以抓起來了,之後讓年輕人上到理想的位置。如果單位可能內部腐化,甚至是不做事情,那麼就會成立一個完全由年輕人組成的新的單位,新單位與老單位並立,先讓新單位基本運做起來之後,再以老單位不做事情,順便把老人全面清洗掉,這樣新舊單位再合一。這樣在俄羅斯內部就形成:有戰略的老人+希望做事情的年輕人結合的團隊,這樣減少了官僚所帶來的障礙。
普京在處理官僚的問題後,在國際戰略上基本上執行下面的措施:在對外中,俄羅斯始終保持親近德法、懷柔英國、交流美國。在親近德法的過程中,獲得德法的技術與多元文化,逐漸改造俄羅斯;在懷柔英國中,讓英美不要走得很近;美國做為敵視的國家,必須全面進行交流,做到不主動挑釁,但如果美國透過代理人進行挑釁,那麼可以進行過度的打擊,使得美國不敢親自上陣,如果發生美俄的直接軍事對抗,那麼對於俄羅斯的威脅更大。
中國必須要有不同的人與美國交流,所謂“雞鳴狗盜”的人都需要,主要是哪個更有效。在中國掘起的現狀下,還沒有一套有效的措施來應對美國。現在最關鍵的是:美國通過仲裁後,希望得到什麼,我們還不清楚,至少受眾還不清楚。中國希望在領土問題之後得到什麼,需要保證什麼,也不清楚。所以,在仲裁之後,中美需要開始答題了。
另外,我認為印度是隨時見縫插針,印度主要的問題還是克什米爾,對於南海等問題,印度內部並不是很關心,這是印度智庫的一些觀點,所以可以針對大家的具體問題來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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