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開發研究院：高端智庫怎麼建？

前言

12月1日，首批國家高端智庫建設試點單位名單出爐，綜合開發研究院（中國•深圳）（以下簡稱綜研院）名列其中，是榜單上僅有的兩家社會智庫之一。國家高端智庫該如何建設？這不僅需要綜研院自身的不斷探索，也需要外界的“大腦”們出謀獻策。12月10日，借著國家高端智庫建設試點這一契機，綜研院的老朋友們齊聚銀湖，不僅聯絡了彼此的感情，而且提出了很多寶貴的建議。

當天的座談會邀請了來自各地的數十名專家、學者以及多家媒體記者到場。座談會由綜研院常務副院長郭萬達主持。座談會主要圍繞“高端智庫如何聚焦國家發展急需的重大公共政策”與“高端智庫如何在組織體制上建立更加有效的運作機制”兩個議題展開。綜研院理事長、國家財政部原部長項懷誠致開場辭，他希望到場的專家、學者對綜研院未來的發展多提寶貴意見.

綜合開發研究院理事長項懷誠

綜研院作為第一方陣入圍國家高端智庫建設試點單位，第一要感謝理事會的老同志們這些年來的辛勤付出；第二，要感謝歷屆深圳市委市政府的關心、愛護和支援；第三，這是中央給綜研院的肯定，是對綜研院26年不懈探索的肯定。這也代表綜研院今後責任更大、擔子更重。挑戰已經擺在面前，我們應該更加大膽，在探索的路上多下功夫。

高端智庫怎麼建？我的第一個體會是：智庫的一個作用就是出主意、提建議，供領導決策參考。發展到今天，智庫的作用越來越為領導重視，此次入選國家高端智庫試點單位，也寓意綜研院作為中國早期的民間智庫，將來要在這一塊多下工夫、多做努力。我的第二個體會，智庫是國家決策諮詢機構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的一個重要載體和治理水準的一個重要體現。當前，智庫還不能説對社會生活起到巨大的影響，但智庫可以提出多方面的建議，積極參與到社會生活中來。我的第三個體會，是官方智庫要跟黨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所以敞開式的發言會存在一定的困難。那麼相對來説非官方的或者半官方的、獨立的智庫，可能發表意見相對來説會比較獨立一些。

綜合開發研究院副理事長李羅力

26年來綜研院的發展大致歷經了三個階段，第一是初創階段，馬洪、李灝、蔣一葦、林淩等老同志創立研究院，當時是全國第一家社會智庫，沒有經驗，沒有先例，體制也不順，初創時期是非常艱難的。第二是成長髮展階段，馬洪理事長將我從深圳市委副秘書長的崗位調到綜研院主持工作，十四年裏，我們完成了研究院辦公大樓建設，打造了一支研究團隊，形成了研究和市場相結合的體制機制，為後來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第三是鞏固壯大階段，2006年陳錦華同志擔任理事長，之後項懷誠同志擔任理事長，樊綱擔任院長，綜研院又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接下來，以入選國家高端智庫為標誌，綜研院的發展將進入第四階段，就是騰飛階段、再創輝煌階段。建院以來，綜研院在中國對外開放、沿海沿邊開放、深港合作、宏觀經濟、亞洲金融危機、金融中心指數等領域，做了大量前瞻性和卓有成效的研究工作。通過全球腦庫論壇、東亞經濟合作論壇、深港合作論壇等學術平臺，與許多著名的國際智庫進行交流合作。這次入選國家高端智庫應該説也是實至名歸的。

我的建議是，綜研院要做“中國的蘭德公司”，不是僅僅做某個專業或某個領域的研究機構。並要大力宣傳綜研院作為國家級智庫的品牌，成為深圳軟實力的名牌。此外，要充分發揮綜研院本體以及綜研軟科學基金、馬洪基金這個“一體兩翼”的架構優勢，要做好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綜合開發研究院院長樊綱

這次入選國家高端智庫試點單位對綜研院來説是個新起點，我想講這麼幾個問題：

第一，國家智庫幹什麼？按照我們理解，國家智庫是給國家出主意的，而且還有任務，可能是國家、政府交辦的項目，也可能是自己想的任務。要聚焦國家發展急需的重大公共政策問題，開展前瞻性、對策性、儲備性研究，提出建設性的、務實管用的政策建議。

第二，高端智庫要研究的是國家戰略問題。既有國內的戰略，也有國際戰略，就是國家跟國家的關係，國家在國際上的戰略，所以這個視野的要求不僅僅是研究國家的問題，而且研究國際的問題要站在更高的高度上。第三，作為高端智庫，不是做學術研究，不是做理論研究，而是做政策研究、對策研究、戰略研究，要有實用性，可操作性。

作為一家社會智庫，我們的特色在什麼地方？就是市場化，是一個真正的民間智庫。除了制度的新以外，綜研院這些年做了很多公共政策研究，跟民生相關，跟社會相關。一方面，要給國家建議；另一方面，要接地氣、關注民生，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此外，要認真分析我們的“短板”。第一，過去綜研院對國家戰略問題研究的不夠，現在要更多地想國家的事情。第二，國際交流還不夠。這兩個最主要的短板是急需補上的。中國科學院深圳先進技術研究院院長樊建平

第一個建議，應該堅持從經濟和深港經驗的視角建設國家高端智庫。北京的智庫更多的從政府、政治和軍事安全為出發點考慮全國問題，用經濟的角度思考較少，深圳是中國最早的經濟特區，香港又是中國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他們過去的發展經驗對全國其他地方有非常大的參考價值。

第二個建議，把握科技與高新技術産業化的關係。深圳在高新技術方面是全國領先的，而且規模、品質都非常好。深圳已經初步建立了市場化的知識生産體系，這個體系可以作為整個國家科技創新和轉型升級非常好的一個樣板。

哈工大（深圳）籌建辦臨時黨委書記唐傑

今天，當我們討論各種智庫的時候，發現智庫普遍具有綜合性和專業性。現在外面很多機構，有説自己包打天下，什麼都能做的，也有説自己很專業只做一個領域的研究，在我看來，這些都不是智庫，真正的智庫就就是綜合性與專業性的結合體。　

回過頭來看綜研院，它其實不僅僅具備綜合性與專業性，它與各種各樣的研究機構，包括國內國外的，都有一個長期的、暢順的溝通，並且非常的接地氣。它對社會的了解遠遠超過一般的研究機構。

今天，綜研院入圍國家高端智庫建設試點單位，對於今後的工作，我給綜研院提兩點建議，第一是把握諮詢收入跟公共政策研究的關係，如何去發現、如何去提升兩個之間的價值，這個並不容易；第二個就是要處理好人員的新老交替，老一輩的研究人員慢慢淡出之後，年輕人能不能頂得上，他對社會是不是足夠了解，這些都存在疑問。

深圳創新發展研究院學術委員會執行主任南嶺

首先要向綜研院表示祝賀。關於國家高端智庫建設，我覺得要發揮兩個優勢。首先是要發揮綜研院的優勢。綜研院有很多領域在全國都是領先的，而且這些領域剛好是國家戰略問題，比如深港問題，比如中國的城市化問題，比如我們現在研究的宏觀經濟問題，這些問題既是綜研院的特長，也是國家戰略亟待要解決的問題。所以我覺得綜研院聚焦國家重大政策，其實已經有了這方面的基礎，可以把它放得更大，做得更好，這是一個獨特的優勢。

第二個優勢，要發揮深圳的優勢和香港的優勢。因為這個地緣，發展走在前面，它提出了很多新的問題，這些問題都是為了國家執行發展的方向，包括現在提的綠色發展問題，“十三五”這麼多新的理念，實際上在深圳發展的過程中都已經有了實踐，而且還有很多問題要研究。從這裡可以提煉對國家戰略、對國家公共政策研究的一些貢獻。深圳市決策諮詢委員會專職委員劉忠樸

在國家智庫第一梯隊裏面能有深圳的身影，確實覺得很高興，也為綜研院感到自豪。最近，決咨委正在起草《深圳市加強新型智庫實施意見》，市委也計劃召開“全市智庫工作會議”，對深圳智庫的發展環境和整體佈局做統籌考慮，還計劃成立深圳智庫聯盟、建設深圳智庫網，相信未來深圳整個智庫建設會有一個高潮，其中也提到要支援綜研院不僅成為國內一流，而且要成為國際上有影響力的一個智庫。

綜研院在市政府各個決策部門都很有位置，就是因為綜研院的研究人員了解深圳、懂深圳，提出的思路是接地氣的，可行性、可操作都很強，相信這也是綜研院在全國打開市場的主要原因，希望綜研院能進一步發揮這個優勢，進一步提升研究報告品質。

深圳市政府發展研究中心（市政府政策研究室）主任吳思康

我表達三層意思：一是綜研院入選首批國家高端智庫，是綜研院全體同仁20多年砥礪奮進、艱苦奮鬥的結果，是綜研院綜合實力的反映，表示熱烈祝賀。二是綜研院入選首批國家高端智庫，也是深圳經濟特區的重要發展成果，成為深圳的新名片，我們作為研究同行，表示熱烈祝賀。三是作為政府研究機構，希望今後能和綜研院有更多的合作。深圳市委政研室（改革辦）副主任肖中舟

綜研院能發展到今天，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跟深圳的實踐密切相關，離開這一點，其他的成就很難達到現在的輝煌。綜研院入選了國家高端智庫名錄之後，該如何繼續再創輝煌，繼續往前走，我提兩點建議。

第一，深圳是經濟特區，肩負著為國家探索的使命，所以建議綜研院仍然要心無旁鶩的立足於深圳實踐，因為深圳的實踐不同於別的城市的實踐，深圳的實踐包含有國家的使命。

第二，我説要立足於深圳，也不是説就一定要拘于深圳，也要放眼全國、放眼全球。所以要利用這樣一個新的契機，更多的來關注深圳之外的這樣一種對於全國發展有影響的實踐和要求，同時加強與國際合作，特別是要加強跟香港的合作。香港中聯辦研究部副部長郭正林

中聯辦作為國家對港澳研究唯一的智庫，目前主要是三個大的方向：第一，港澳輿情監測和分析；第二，港澳自身的治理和兩地合作交流；第三，港澳的法律。綜研院的切入點和其他的有關港澳問題研究的，可能要有適當的區隔，不搞重復研究。綜研院更側重的是中長期的，現在不是有過關關檢嗎，比如通關便利化以後，它會對兩地社會造成什麼影響？從長遠來看，深圳和香港同城發展是不可避免的趨勢，會有一系列有關社會管理、制度創新、兩地居民同城同待遇，這些問題都涉及到兩個城市的未來發展。所以綜研院對香港問題的研究，應該側重的是兩個城市的關係，還涉及到國家對港澳實施的戰略當中深圳起什麼作用。這個戰略不僅僅是經濟問題，還涉及到社會、文化、法律等等，這方面的問題可以進行研究。

深圳大學黨委副書記、中國經濟特區研究中心主任陶一桃

綜研院經過26年的努力，獲得了今天的“江湖地位”，用實至名歸這個詞來形容是最恰當的。同時，綜研院也為深圳大大小小的智庫樹立一個可學習、可參照的樣板。

智庫的存在需要社會有智庫文化，智庫文化是需要培育、需要養成的，它涉及的內容很多，但至少意味著兩點：第一，政府的決策機制要發生變化，從過去的拍腦袋到現在要學會利用社會智慧，尤其是學者智慧的力量來進行決策；第二，對學者的研究也提出了要求，不能只限于簡單的背書，更需要有前瞻性、創造性、戰略性的研究，才能真正發揮智庫的作用，學者的力量和智慧的力量才能變成社會生産力。

未來中國智庫想要發展起來，要做到兩點：第一，政府舍得購買；第二，吸引社會資本建立基金來支援社會智庫的發展。香港鳳凰衛視財經和時事評論員朱文暉

現在我在香港，有一個特別深的體會，這是咱們在國內很多時候體會不到的。比如在北京開車，怎麼讓交通順暢，不那麼堵，看上去簡單，限牌限號。但是我到了香港之後才發現，這其實是個大學科問題。從規劃的時候開始，這個道路怎麼設計，信號燈怎麼擺放，交通指示線怎麼畫，都很有學問，而且很多問題並不是研究人員就能解決的，它還需要會開車的人去體驗，去研究，脫離書面的東西，落到實處。

所以我給綜研院的建議是，要接地氣，要跟市場化的做法接軌。另外説到要從國家戰略的角度出發，我建議綜研院需要獨立提出一些中央從上到下的部署中沒有想到的問題。

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經濟學研究員丁力

我想在這裡給提兩點建議：

第一個建議，綜研院不應該僅僅滿足在深圳，我認為它應該成為南方的智庫。現在綜研院具備這樣的條件，這個市場的高地應該去佔領。

第二個建議，怎麼樣把廣東的、中國南方基層發生的問題，能夠把它提升為理論，上升到國家戰略。現在搞頂層設計的人也不少，搞基層研究的人也不少，但是就是缺少這麼一個能夠打通脈絡的渠道。

第三個建議，要為國家出主意，不能只做研究，還要對我們研究的東西最後落實下去是一個什麼樣的成效，要有一個反思。

中共廣東省委黨校謝林平

綜合開發研究院能夠入選國家25家國家高端智庫，非同小可，我覺得首先是因為深圳特殊地理位置；其次是綜合開發研究院內部市場化機制。如何打造適合綜合開發研究院的智庫特色？我有三點建議，供綜合開發研究院的同志交流參考。

第一，粵港澳融合發展，從國家戰略的角度。這是要抓住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從什麼角度切入進去。

第二，深圳作為特大型國際化城市，三十多年從10來萬人口搞成1000多萬的人口，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不可思議背後是什麼東西？我們要研究它的難處、研究它的困難，研究它未來發展困難所在之處。

第三，健全真正意義上的市場體制，不僅僅是經濟，為市場經濟體制探路。華南理工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執行院長楊沐

我是馬洪的第一個博士生，所以我親眼看到綜研院的建設和發展。這次中央提出25個高端智庫，不僅是名字的問題，而且給出了今後中國高端智庫的發展途徑，就是要建立一個知識市場進行競爭，面對面的競爭。我提兩點建議：

第一，要差異性競爭，要找到自己的特點。北京、上海一些大的研究院實力更強，但我們是體制外，有這個長處，可以講一些北方沒有想到的東西。第二，智庫，關鍵是“智”，智就是知識産品，就是要創造知識産品的人。智庫最關鍵的是人才。研究智庫建設，關鍵是這批人才怎麼把他們培養出來，怎麼把他留住，體制改革中怎麼解決這些問題，是我們必須思考的。

國家開發銀行深圳市分行副行長徐海濤

綜研院是國開行的重要合作夥伴之一，這一次入選高端智庫既體現了國家和社會各界對綜研院的充分認可，也意味著綜研院在未來要承擔更大的責任。

我代表國開行提幾點建議：第一，綜研院要立足深圳，放眼全國做研究。第二，關於深圳如何參與到國家重大發展戰略和公共政策當中。一個是結合深圳地緣、商緣、人緣優勢，研究新時期下深圳在“一帶一路”方面重點領域的保障措施，如何推動深圳本土企業“走出去”的創新模式；二是充分發揮深圳通信産業發展優勢，探索打造基於“網際網路+”扶貧開發的新模式，扶貧開發是國家下一個重點，深圳是發達地區，但是如何在國家戰略當中發揮自身優勢，探索扶貧開發的新模式，這個也是我們希望下一步合作的重點。深圳證券交易所綜合研究所所長何傑

我們跟綜研院比較類似的地方，也是做政策研究，而且操作性要求非常高。和綜研院可以在涉及到金融和證券方面的研究開展合作。

我提一個建議，既然説智庫，那麼除了委託課題之外，主動報的東西可能更多不是研究報告，更多是一種小塊頭的，兩三頁紙的東西報內參。這種內參對我們研究員來講，怎麼去寫內參，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怎麼用通俗化的語言來表述，不超過1500字，我覺得這是更大的挑戰。

深圳大學港澳基本法研究中心常務副主任鄒平學

這幾年在工作中和綜研院共同開展了一些港澳方面的研究，感覺綜研院在深圳市改革開放決策中確實出了很多力，能夠拿到國家高端智庫首批試點單位實至名歸、名副其實，也表示祝賀。

我提一點建議。智庫就是要走在前面，比一般人更看得遠、站得高，在選題要注意這三點：熱點問題、重點問題、難點問題。比如説現在“一地兩檢”問題，英國和法國海底隧道一地兩檢已經解決了，港珠澳大橋一通車就馬上要面臨這個問題，估計在香港社會會引起很大的爭論。另外，到2047年香港是否還實施原有制度不變的問題，對香港的土地，大型基建的項目的影響，現在香港社會也開始談，可以研究這些中長期議題在國家戰略發展中的問題。深圳市委黨校副校長譚剛

提三個建議：第一，厚植優勢，還是需要厚植我們的優勢，比如在特區問題，在深港研究方面，還可以再進一步提升，然後尋求一些新的突破。第二，彌補短板。一是現在更多是碎片化的研究，如何把碎片化的研究形成有理論體系整合的東西；二是如何把實證研究成果轉化成具有決策諮詢意義的成果；三是目前經濟學背景的研究人員較多，其他專業的相對較少，專業構成方面還需要加強。第三，開拓新路。現在有了國家高端智庫試點的基礎之後，需要在國家層面上，例如“一帶一路”、自貿區等等方面多做一些工作。

深圳大學中國經濟特區研究中心副主任袁易明

綜研院為什麼能入選國家高端智庫試點？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制度。一是可以根據貢獻獲取相應的報酬。第二是留住人才，留下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人，沒有能力的人都淘汰掉了，這種機制非常好。

對未來我有三點建議：第一，綜研院未來要走國際化的道路。比如華大基因這些機構都有很多國際人才，軟科學研究機構為什麼不能走這條路；第二，既然作為國家高端智庫試點，是否可以由綜研院牽頭在深圳搞一個智庫合作機制。因為深圳還是有好多研究機構很有特色，我覺得建立合作機制，能夠形成人才、研究課題、研究團隊構成一種互通機制；第三，要差別定位，立足區位優勢，立足深圳和珠三角的轉型路徑，為國家轉型路徑提出大的建議和策略。深圳大學産業經濟研究中心主任魏達志

深圳有很多可示範、可複製、可傳播的東西，這些東西怎麼樣由深圳特色、深圳道路變成中國特色、中國道路，所以對深圳的軟科學機構和人才要進行重新評價，這個國家高端智庫在深圳試點是非常應該的，我對高端智庫建設有八點思考：

第一，國家的高端智庫應該有縱橫交錯的大視野，並且能夠把握時空的重大節點；第二，學術與諮詢一定要互為補充，可以增添研究的底蘊和厚度；第三，無論是國內外的研究，一定要表達國家立場和國家風範；第四，專業研究和綜合研究要形成結合，掃除研究當中的一些盲區；第五，研究歷史積澱和對外輻射一定要各自發力，來擴大智庫的影響力；第六，在繼續運用歷史經驗的同時，要和創新的思維相結合；第七，體制模式還需要進一步的創新，並且是提煉出新的特色；第八，價值追求和智庫文化需要重新塑造。

深圳市教育科學研究院院長葉文梓

建設這樣的智庫，需要自我否定，需要創新的智慧，所以我説三句話：

第一句話，要強化一種使命，為國家發展戰略擔當的這樣一種使命。國家的一流智庫沒有這樣的使命感肯定建不成。

第二句話，應以試點為契機，使綜研院進入一個新階段，就是騰飛階段。怎麼樣騰飛？要有三個轉型：第一，服務的對象，由以前以服務地方為主，現在要自覺的轉向以服務國家發展戰略為主；第二，建設的任務，由以前做項目為主轉向現在的做平臺為主；第三，品質標準，由以前更多的是以國內的品質標準轉向國際的品質標準為主。

第三句話，對於建設國家高端智庫，尤其是對中國，需要一條新的路。如何創新？第一，首先要創新的是創新機制；第二，創新團隊；第三，創新問題；第四，創新方法；第五，創新文化。

綜合開發研究院常務副院長郭萬達

座談會最後，非常感謝在座所有發言的嘉賓、參會的嘉賓，謝謝大家對我們的建議，謝謝大家對我們的這種期望，謝謝大家對我們建設高端智庫提了很多很好的想法。

將來高端智庫這個平臺也是大家的平臺，也是合作的平臺，也是新的給國家做貢獻的平臺。我們立足深圳，深圳本身就是國家的重要的實驗平臺，所以我也希望和在座的各位專家，也包括我們的研究機構，我們將來在更高端的平臺上來展開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