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耀 中國與全球化智庫主任
新一屆政府上來對智庫高度重視,2012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要健全決策機制,服務決策,建設高品質智庫,我們這裡有很多智庫的專家。
去年4月份,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這是新的提法,我覺得有了這個做一個新的指向,中國的智庫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十八屆三中全會又提出全面深化改革,提出來要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建立健全機制,包括最近中央的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審議關於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意見,給我們智庫在中國的建設指明瞭方向,我們今天論壇的主辦,我們幾家主辦方非常有遠見,在這麼好的時機舉辦了這樣的論壇。
我們有很多的報道,最近我們對這個智庫做了研究,特別是這幾年,2010年我考察了30多個國際上的智庫,出了一本書叫做《大國智庫》,主要參考了各國智庫的經驗,也在思考中國的智庫如何進一步的發展。這個書人民出版社今年9月份出版。
我們主要考察了智庫有美國的主流的智庫,包括有20多家美國主流的智庫,也去了其他的智庫參考,智庫是國際範圍的現象,中國還是一個跟國際智庫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我今天分四個方面,一個是介紹一下全球智庫發展的趨勢和特點,再就是中國智庫發展的現狀。還有智庫建設實踐與我們智庫做一個舉例,最後是對智庫一個展望。特別是習近平同志提出有國際影響力的智庫,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提法。
我們看一下首先是智庫,智庫分了很多方面,智庫首先是一個思想工廠,同時它的目標是影響公共政策,國內智庫也開始氾濫,很多諮詢公司也把自己叫成智庫,智庫的主要目的是影響公共政策,特徵是獨立性和專業性,這些都是智庫很重要的特點。當然它也是起到引導公眾,大眾的思想者,包括影響公共政策,也是為國際關係做很多方面的交流,特別是在國際上發出聲音,智庫越來越受到各方面的關注,起到的作用很大。全球的智庫發展的階段目前來看是分了好幾個方面,世界上三分之二智庫在20世紀70年代産生的,美國的智庫有90%是在50年代以後産生,1980年翻了一番,隨著國家的發展,智庫産生的越來越多。
20世紀以來我們産生了具有世界影響力的智庫品牌,我們有全球6000多家智庫,中國有400多家在它這個榜單上。從智庫分佈來看,我們比北美佔到很多,接近30%,接近兩千家,亞洲有一千多家,還有歐洲也有一千八百多家,目前來看,主要集中在北美、歐洲和亞洲。這個智庫確實是一個世界範圍內的現象。
我們再來看一下不同地區的國際智庫的比較。我們也做了一些對比。在美國的智庫來看,它的獨立性強,具備決策的影響力,而且是大的影響力。國際化程度高,具備全球的話語權,而且智庫的金融支撐發達,資金來源多元化,也是人才的蓄水池,也是資金的蓄水池,從北美的智庫模式來看,有這樣一些特點,我們看一下歐洲的智庫,它的獨立性比美國沒有那麼強,甚至有一些有官方背景,聚焦在本國,包括歐盟,但是這樣的智庫不是很多,政府的資金很多,有一個特點,學術氛圍很濃,商業氣氛不濃,從亞洲的智庫來看,智庫的數量供小于求。
另外有很多政府背景下的智庫,比較喜歡這個命題作業,對國際話語權的影響比較弱。從大的板塊來看,目前國際上的智庫有這麼一些特點。
另外我們看到國際上有新型的智庫展開生機,2003年有全球的十大智庫,還有在不同的領域在産生很多的智庫。
下面我介紹一下國際上的智庫發展有幾大特點,一個是研究領域國際化。目前智庫在各主權國家,各種政治力量的關係,以及應付危機,提出危機從戰略方面的一些建議起到非常大的作用。這方面全球有很多這方面的知名的智庫,美國的對外關係委員會,還有一些活躍的智庫。
第二個特點就是研究的視角全球化,特別是經濟領域是很關注,在全球化的時代,經濟已經首先全球化了,包括貨幣稅收財政金融,市場經濟、貿易。另外一個就是環境變化、能源發展,醫療衛生,智庫也發生了很重要的作用。
國際智庫發展的第三個特點就是人才隊伍的高度的流動性,尋找國際人才。比如像布魯金斯的一個主任,來自上海人,華東師大,美國的智庫在政府換屆的時候儲備了大量的人才,不在臺的時候研究這個政府,換位思考,促進了這個政府的旋轉門,布魯金斯在奧巴馬期間,奧巴馬政府讓20多個人參加他們這個政府。
第四個特點,在國際組織上,傳播思想,跨國研究合作,聘請國外研究院,派遣訪問研究員,著名的智庫在確立自己國際上的發言權,一般會走國際化的路線,這是中國智庫比較弱的一個方面。
國際智庫它的這種開放性,傳播方式的開放性,我覺得我們國內也有不少智庫,但是我們在開放方面還有差距,大型的工作會議邀請專家,我在布魯金斯發現,他們一年有200多場活動,幾乎每天都有,隨時隨地的傳播。而且都是免費的,所有的研究成果,研討會都是免費的。這個智庫有一些特點,在它的學術研究方面創造了蘭德學派。包括他們的理事會都是非常高層,最頂尖的人才聚集在一起。
第二個方面我想給大家彙報一下中國智庫發展的現狀和趨勢,也是我們不成熟的一些意見。我認為中國邁上一個智庫時代,我認為中國政府決策非常高效,我們是強勢政府,智庫的作用會越來越重要,我們一個決策做的好,一竿子到底,做不好,也是一竿子到底,需要智庫來提出更多的意見。
中國的智庫現在已經越來越活躍,重視中國智庫也可能是中國模式的一個部分,是中國特色的一個很重要的一個補充。就是要通過智庫來彌補中國決策機制的民主化的一個過程。
中國智庫在中國發展也談到中國智庫有這種發展階段,我認為這個古代的智囊,和我們現在的智庫有一定的差距,古代的智囊是一個人,智庫是用現代化的機制,現代化的管理團隊和現代化的研究來支撐系統的一個政府的政策決策的參考和建言獻策。這個方面能夠發揮它的一些作用。讓中國的官方智庫,建國以來發揮非常大的作用,像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還有我們社科院,都是發揮了主要的作用。
中國智庫發展的格局不成熟的看法就是目前我感覺官辦智庫是處在優勢的地位,官辦智庫達到95%,民營智庫比較弱,官辦智庫更多是促進學術教育,但是偏重影響學術比較多,民營智庫是在弱小的階段。民營智庫也有發展的趨勢,包括我們的國內有一些很多的嘗試,海南發展改革研究院,我們有基於市場諮詢的民營智庫。
中國的智庫的數量與我們大國的地位是不相稱的,排全球智庫的百強裏面,中國智庫的比例還比較低。所以説這個去年,社科院進入前十,但是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決策進來。
中國三類,大的類別分為三類智庫,面臨的挑戰,就是説我們的國家智庫處在大而不強的狀態,國際影響力方面比較弱,可能受到體制的約束,學科還比較單一,特別是我們高精尖的智庫人才跟國際智庫有一些差距。國際化的影響力還不是很強。高校智庫處在一個取高合廣的階段,缺乏接地氣。我們企業家知道捐學校,捐大樓,但是捐智庫還是一個新的嘗試,智庫研究非常需要中國的企業家關注。
我們看到電視上慈善都是扶貧,給這個學校扶貧,給政策研究扶貧也是需要的。
我們智庫的國際化的程度不是很高,缺乏國際的影響力,特別是在國際話語權方面,講好中國故事都是智庫可以做的很好的一個方面。在這個方面,我們明顯還處於一個智庫方面,處於弱勢地位,作為中國第一、第二大的經濟體,帶著中國民間的聲音,中國的智庫是責無旁貸的。
中國的智庫國際化不高,一個是我們研究領域狹窄,比較少有這種有全球視野的研究,很多都是在國外研究之後我們開始了研究,還有傳統的研究方法,我們經常深入研究,寫報告,客戶找到府的方式,我們的智庫也要能夠競爭,能夠發揮我們的優勢,另外不善於利用新媒體,像布魯金斯所有的報告放在網上,研究院有自己的部落格、微網志,不斷發表他們的觀點。
還有人才的缺乏,我們的智庫的人才非常缺乏。我們作為一個國際化智庫來講,應該具備的條件包括它的創新思想,強大的傳播力在研究領域方面走向國際化。
我也在這裡提幾點關於中國的智庫建議,我們應該儘快發展政策研究市場,開放研究的平臺,諾貝爾獎思科(音)講過,中國缺乏思想,容易引起我們可能更多的輕視市場經濟的基礎,思想市場如果不發達我們的經濟市場也會受到影響。
十八大提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中國很好的方式,包括智庫也是協商民主,智庫從草根能夠來改進中國的智庫的發展的方向。搭建穩定的溝通機制,更多疏通建言獻策的渠道,特別是在各類智庫,加強他們建言獻策的渠道。
另外解決智庫生存的基本問題,開放更多基金費的支援,解決民間智庫註冊難,形成智庫的一種生態,大大小小,從上到下,或者從下到上,包括我們經費的來源多元化,還有人才智庫的流動性,包括智庫的職稱評定等等。
另外應該培育民營智庫,我們有民營企業,應該有民營智庫,使這個決策諮詢多元化。
當然還有培養智庫的國際化人才,打破人才體制內外流動的限制,這個也是非常重要,這一塊,包括引進國際化人才,國際的智庫專家參與到中國來也是非常好。
我講一下智庫的實踐,我們智庫創建了六年,2008年創辦,我們有兩個研究院,目前做了很多的發展。現在定位就是我們主要定位在國際化影響力和建設性,我們突出國際化智庫,用世界眼光為智庫獻策。
特別是最近這些年我們跟國家領導人也參與了一些政策建議,包括最近我們關於海歸社保的問題,進行了批示。
我們比較突出就是我們在國內每年發佈非常多的藍皮書,我們國際人才藍皮數成了我們一個品牌。在留學人才,在國際移民,中國海歸發展,包括區域人才競爭力方面,我們做了大量的研究,每年出五本藍皮書,在社科院每年出五本藍皮書。另外我們出版很多方面的著作,包括國內國外出版的著作。以及我們的刊物。
另外我覺得作為一個智庫來講,我們不僅要有政策影響力,還要有社會影響力,我覺得我們像布魯金斯,我們舉辦各類的會議,最近我們剛剛在三亞舉辦了中國企業國際化的論壇,首屆中國企業國際化論壇。今年中國企業走向國際化新的開端,中國對外投資有望超越來化投資,中國的智庫,包括一路一帶怎麼樣更好的走出去,我們應該發揮更大的作用。我們還有品牌活動,我們還做了建言獻策的座談會,包括國際影響力,不僅中國企業走出去,中國智庫也要走出去,我們在華盛頓舉辦論壇,包括跟美國各大智庫有很多的來往和交流。包括舉辦各種研討會,也舉辦過智庫研討會。
包括有一些媒體的影響力這方面也很重要。
最後我想講中國國際化智庫的展望,未來智庫的建設就是保證我們資金的來源化,競爭力的提升,還有混合性的組織出來,對社交網路和雲計算對智庫的影響也越來越大,包括智庫領導的更換,還有智庫的全球化方面的研究。中國智庫我覺得要加強中國智庫建設,包括中國對智庫捐贈的文化的提倡,發揮它的政治經濟各方面的影響力,這個裏麵包括成為思想觀點和價值目標的創造者,社會公共利益的代言者,政策研究人員的培養者,全球合作國際交流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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