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第15期,總第36期 / 7月13日
我想要相信
相信是一種依賴性的情緒,相信對方就意味著把自己的一部分交付他人掌控。這一部分,可以是物質上的,就像我們相信理財機構,就會把財産交付它來掌控;也可以是精神上的,就像我們在愛情中相信另一半,就會把自己的情緒交付他或她來掌控。掌控得好,可以像推拿一樣舒服,掌控得不好,那就是對自己的蹂躪。
最近,在人民與公共權力的博弈過程中,信任就像一小撮跳躍的火苗,不太穩定。當涉及到費用問題時,這信任的火苗就更加脆弱了。自四月開始,有關“三公消費”的新聞不絕於耳,從溫州市推行公車貨幣化改革,到禁止公務宴請消費魚翅,再到廣州城管局每人平均5.7萬元的“週游列國”,最後以出臺《機關事務管理條例》收尾。一連串的新聞把“三公”中的公車使用、公款吃喝和公費旅遊佔了個遍,就如同雨季的降水,一場接一場地幾乎澆滅了那撮本來就微弱的火苗。
魯迅説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可惜的是魯迅只能代表他自己。而現實中的我們有時正在篤定地,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事實。不少人習慣用“凡事被公佈的一定是虛假的,凡事我能想到最壞的一定是真是的”這樣的態度為自己開道。
我們為什麼不容易相信公共權力了呢?
其實,這一切只源於社會正在從暗箱走向透明。早期因為不可見的暗箱而恐懼,所以我們尋求透明,然而又因透明帶來的事實而失望,所以産生對公權的不信任。我們不能把這種信任坍塌歸咎於社會愈發透明,這是鴕鳥心態,但是可以把這種單方面的信任收回,看作一種對公共權力不滿的表達方式。
全文
-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評委:“評選時受到壓力,三強結果並非我們評出來的,對該結果也相當失望。” -
陳小二:“如果連選美都被潛規則霸佔,我們連基本的美醜都不辨了,還怎樣講究生活中的美,發現生活中的美呢?主辦方不能侮辱公眾的眼力與智商,潛規則盛行的年代,任何異於常識的事件,都值得質疑。”
-
觀眾:“既然這個新聞片段是專門做藝術品的,怎麼能這麼不尊重藝術品?誰在遮誰的醜?” -
萬曉娟:“當我們提出‘文化強國’的口號時,藝術與低俗的界限問題也就隨之急需要解決。如果藝術與低俗仍然不分,實現文化大繁榮大發展的目標可能也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