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特約評論員 雲漢
隨著美國大選進入關鍵時刻,哈裏斯和特朗普誰將入主白宮?對中國來説,不同的總統候選人意味著新一屆美國政府在對華政策上的不同走向。
從奧巴馬執政末期到特朗普上任,美國對華政策逐漸從“接觸”轉向“遏制”,並形成了新的社會共識。儘管政黨更替,拜登政府在過去四年中基本延續了特朗普時期的對華政策,將中國視為“直接對手”,提出“競爭”框架。無論是哈裏斯還是特朗普,二每人平均表達了強硬的對華立場。特朗普宣稱,如果再次當選,將對中國徵收高達60%的“普遍關稅”,這一舉措,被認為標誌著美國自由貿易傳統的徹底結束。哈裏斯則採取了一種更具對抗性的表態——將確保“美國而不是中國贏得21世紀的大國競爭”。
儘管兩位候選人的言辭都透露出強硬信號,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的對華政策完全一致。特朗普可能會延續其商人思維和直言不諱的外交風格,而哈裏斯則可能在處理對華事務時更加注重傳統的外交和國際聯盟。總的來説,無論是特朗普還是哈裏斯,未來的美國對華政策都將面臨“戰略競爭”壓力,但其具體策略和風格將因個人背景和政治理念的不同而有所差異。
特朗普2.0的對華政策可以概括為三個關鍵詞:升級貿易戰、商人思維和不確定性。
升級貿易戰是特朗普對華政策的延續,並進一步加劇。在競選期間,特朗普將中國視為“美國經濟的最大威脅”,並強調採取激進措施以平衡貿易赤字和保護美國産業工人。他表示,在第一任期的基礎上,將加大對中國的貿易戰力度,甚至無視世貿組織的基本規則,剝奪中國的“最惠國待遇”。
商人思維是特朗普在處理國際問題時的一大特色,尤其體現在對台灣問題的處理上。他公開表示,台灣應支付“防務費用”,將對華政策更多地引入商業談判思維,強調美國能從中獲得的“好處”。這種思維可能使未來的中美關係更加注重利益交換,但也意味著美國的意識形態對抗將有所削弱。特朗普的對華政策可能更加務實,符合後霸權時代外界對美國國家行為的預期。
不確定性則是特朗普對華政策的另一特點,儘管特朗普的言辭通常強硬,但也可能出現某種轉向。然而,即便不確定性增多,但也是象徵性的,特朗普不可能將對華政策帶回2017年之前。
哈裏斯的對華政策仍是一個謎。不同於特朗普,哈裏斯並未明確參與過對華政策的制定,且作為副總統,她更多扮演的是“執行者”角色。公開記錄顯示,哈裏斯從未訪問過中國,在她成為2024年民主黨候選人之前,哈裏斯很少公開談及中國。
因此,哈裏斯的對華政策仍充滿不確定性,外界對她如何認識中國、如何制定對華政策存在諸多疑問。當前,外界普遍認為,哈裏斯會延續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強化與盟國的合作,加大對中國的施壓,而非單純依賴貿易對抗。哈裏斯也明確表示,她會“帶領美國贏得與中國的大國競爭”,但她不認同與中國“全面脫鉤”,而是強調“去風險化”,尤其是在高科技領域。
此外,哈裏斯的中國政策將受其未來“中國團隊”的影響。她若保留副國務卿坎貝爾,可能延續拜登的政策;但如果她任命美國駐華大使尼古拉斯•伯恩斯,這意味著哈裏斯可能希望通過更直接的“在地”經驗調整對華策略。總的來説,儘管哈裏斯和特朗普都呈現強硬的對華姿態,但她的政策更有可能與拜登的框架相似,側重多邊合作與“去風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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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審:蔣新宇 唐華 張艷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