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評論員 樂水
近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宣佈,批准恢復美國在該組織的會員國身份。此番已是美國的二度“返群”。1984年美國就曾退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隨後於2003年重新加入。2018年,奉行單邊主義政策的特朗普政府再次宣佈美國退出該組織。而拜登政府在2021年上臺之後又表示要“重返國際社會”,把之前退過“群”再重新加回來。這一退一返之間,看似是美國民主與共和兩黨之間的纏鬥,實則折射出美國對於全球霸權的迷戀和對“美國優先”的推崇。隨著近年來美國愈益將中國視為其戰略競爭對手,“返群”也就更增添了圍堵遏制中國的“新冷戰”色彩。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此前曾公開表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正在研究人工智慧的規則、規範和標準,而中國是該組織的最大單一捐助國,因此美國必須重新恢復會員國身份以搶佔人工智慧高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宗旨是推動各國在教育、科學、文化領域開展國際合作,以此共築和平。可美國卻竭力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政治化,視其為塑造國際領導力、維護全球霸權的工具。“合則用不合則棄”是美國對待國際組織的一貫態度,而美國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之間的分分合合則是其最佳注腳。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成立於1945年。在該組織建立之初,美國在議程設置、規則制定等方面發揮了主導作用。彼時美國希望借助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多邊基礎,謀求在國際文化領域的控制力。可隨著20世紀60年代後大批發展中國家的陸續加入,其權力結構也開始發生重大變化。尤其是一國一票原則的實行打破了美國在其中的主導地位。於是美國開始以削減經費為手段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施壓。1981年美國國會甚至還通過了一項法案,授權美國總統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終止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繳納會費。美國對自身權力式微的無奈最終導致了1984年的首次“退群”。
據統計,1945-2015年美國總共退出24個國際組織。可見早在特朗普政府上臺之前,美國就已經是不折不扣的“退群專業戶”。在特朗普政府執政之後,美國更是將這一“優秀傳統”發揚光大,在短短4年間就退群10個。其中不乏《巴黎協定》、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人權理事會這樣舉足輕重的國際多邊平臺。儘管美國常常辯解稱,之所以退出這些國際組織是因為沒有受到所謂“公平”對待,但美國的影響力下降恐怕才是其背後的真正原因。
如美國在2001年退出《京都議定書》就體現出全球氣候變化治理領導權的轉移。美國過去一直在氣候變化問題上扮演著領導者的角色。但在《京都議定書》的整個談判進程中,都是歐盟在其中發揮主導作用。從最初文本草案的提出,到積極推動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的妥協,直至最終的簽署生效,歐盟都作出了突出的貢獻。而美國則以《京都議定書》對發展中國家溫室氣體排放的限制過於寬鬆為由,最終宣佈退出。《京都議定書》是歷史上第一部具有法律效力的溫室氣體減排文件。在如此重要的國際法誕生的過程中,美國的缺位無疑凸顯了其全球領導力的衰落。
美國總統拜登在上臺之後掀起了一股“返群熱”。其在執政伊始就簽署文件,表示將推動美國重返《巴黎協定》、世界衛生組織等多邊框架。但拜登政府的這一“撥亂反正”並非要糾正過去對國際組織“不合則棄”的實用主義態度,而是要拉攏盟友結成意識形態聯盟,以構築遏制中國的“新冷戰”陣線。拜登政府直言不諱地宣稱其外交政策以團結“有共同價值觀的夥伴”為中心,以扭轉前任政府依靠單邊主義遏制中國的路線。由此可見,無論是“退群”還是“返群”,美國始終是以維護自身的全球霸權為根本出發點,其圍堵打壓中國的意圖從未改變。
可以預見的是,美國對國際組織的實用主義態度仍將持續。正如美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尼基·黑莉所言:“美國將用(與評估教科文組織)同樣的視角評估所有的聯合國機構。”如此來看,我們甚至不能排除未來還會出現美國第三次、第四次退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可能。在此我們唯有奉勸美國,切實履行好一個負責任大國應盡的國際義務,切莫將國際組織當作地緣政治的博弈場,假國際社會之公謀求全球霸權之私。
編審:唐華 張艷玲 蔡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