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家的文物在咱們手裏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
袁濛茜(左二)與同事在烏茲別克。
談起文物保護,許言有著説不完的故事。每一句都透著一位資深文物保護者對工作的熱情與嚴謹。“文物最大的特點,一個就是不可再生性,一個是單一性。可移動文物也好,不可移動文物也好,不可能有兩個完全一樣的。如果有兩個完全一樣的,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倆都是假的,要麼一真一假,不可能兩個都是真的。即便是一對兒,也存在使用環境和方式等給它留下的時代痕跡”。他強調,每一件文物對文物工作者來説都是一個全新的案例。對於援烏文物保護項目,“我們可以借鑒類似的經驗,但絕不能去套用”。許言認為,“文物維修就像大夫給人治病一樣,維修相當於給它治病。怎麼能更有針對性的應用一些維修的方法和措施,把他的病治好又能夠讓它健康呢?對文物來説,要對其原有的歷史資訊和時代痕跡都保護下來”。他動情地對我們説: “要讓人家的文物在咱們手裏得到有效的保護啊!”秉持著這種精神,中國文化遺産研究院的文物工作者們克服著一個又一個困難,堅定地推動著項目的實施。
許言副院長説,文物維護是一項需要靜下心來做的工作。這不僅僅是一項工程,“它實際上是研究的一個過程。在修復的過程當中,可能會不斷地發現一些新的病害和新的問題,就需要現場及時解決和調整。這也是文物工程的特點之一,就需要我們的技術人員在現場,靜下心來把事做好”。“對於我們工程師來説,生活上的艱苦算不上什麼。比如,在烏茲別克,單吃囊、羊肉串,工程師堅持一個月都沒問題。對於長期蹲守工地的文物工作者來説,長時間堅持吃一種單調的食品已然是家常便飯”。
80後女孩袁濛茜談起長期的駐外生活,笑笑,灑脫地説:“慢慢就不把自己當女孩子了呀,就習慣了。我覺得很有意思,在受援國完全是另外一種生活狀態。在那待時間長了就融入到當地,習慣了當地的生活方式。”今年,參加了深化設計工作的閆明工程師作為現場負責人,在克服了家庭困難和身體不適後再次來到了烏茲別克。工程師張念在婚後的第二個月就為援烏項目出國了,一待就是半年多。今年,他再次赴烏,而他身在國內的妻子正一人忍受著孕期的不適。“其實包括我的愛人在內,我的家人對我的工作是非常理解,非常支援的。所以呢,我非常的感激他們,但有的時候我也會有一絲愧疚,因為我跟我愛人剛結婚的時候,第二個月,因為這個援外的項目就出國了,一待就是半年多。然後,她一直在國內,我一直在國外,她雖然有一絲的抱怨,但是呢,我覺得她還是從這個工作上面還是對我比較支援的,包括這一次,我來到烏茲別克之後,其實現在我的愛人,她現在正懷著孕呢,她依然可以一個人忍受著在國內,這種,哎呦……所以,我覺得我的家人對我的工作支援真的是太大了,我非常的感激他們,非常的感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