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俄羅斯聯邦政府總理德·阿·梅德韋傑夫邀請，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于2019年9月16日至18日對俄羅斯聯邦進行正式訪問。訪問期間，李克強總理會見了俄羅斯聯邦總統弗·弗·普京並同梅德韋傑夫總理于9月17日在聖彼得堡市舉行中俄總理第二十四次定期會晤。
一
兩國總理（以下簡稱“雙方”）強調，今年是中俄建交70週年，70年來，中俄關係經歷不平凡的發展歷程。在雙方共同努力下，中俄新時代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達到歷史最高水準。中俄關係成熟、穩定、堅韌，不受外部環境變化影響。兩國合作已超出雙邊範疇，對維護地區及世界和平穩定具有重要意義。
雙方滿意地指出，中俄總理定期會晤機制持續高效運作，有效指導和推動兩國經貿、投資、能源、人文、地方等各領域務實合作實現全面深入發展。雙方願繼續完善總理定期會晤機制，推動兩國全方位互利合作取得更多豐碩成果。
雙方重申，將繼續加強在戰略性問題上的相互支援，拓展務實合作，密切人文交流，深化國際協作，進一步鞏固中俄新時代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更好造福兩國及兩國人民。
二
雙方指出，兩國貿易額繼2018年首次超過1000億美元後繼續保持增長，農業、航空、航太、交通運輸、科技創新、海關、環保等領域合作取得積極進展。雙方願繼續挖掘合作潛力，進一步擴大雙邊合作規模。為此，雙方商定：
——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和俄羅斯聯邦經濟發展部關於促進雙邊貿易高品質發展的備忘錄》，優化貿易結構，培育新的經貿增長點，促進電子商務、服務貿易等新型貿易方式發展。擴大投資和經濟技術合作，實施中俄經貿合作戰略大項目。
——為推動雙方經貿和投資合作發展創造有利條件，努力向2000億美元貿易發展目標邁進。
——充分發揮中俄貿易投資障礙磋商機製作用，定期就消除雙邊貿易和投資合作中的障礙問題交流資訊，提高貿易便利化水準。
——繼續加強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與俄羅斯聯邦消費者權益保護和公益監督局在消費者權益保護領域的溝通協調和務實合作。
——支援2020年在俄共同舉辦第七屆中俄博覽會。用好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等重點展會平臺，促進兩國地方和企業交流合作，擴大雙邊貿易和投資。
——就支援和發展基於世界貿易組織規則的多邊貿易體制繼續開展協作，包括在中俄世界貿易組織改革問題和反對單邊貿易保護措施協調機制內的配合。
——加快新簽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俄羅斯聯邦政府反壟斷執法和政策領域合作協議的準備工作。
——進一步深化兩國主管部門在智慧財産權保護領域的合作，加強雙多邊機制下的溝通協調。
——深化雙方在上海合作組織、金磚國家和亞太經合組織等多邊框架下的區域發展合作，以推動兩國社會經濟的全面、平衡發展，提升偏遠和農村地區的一體化程度。
——全面落實《中國東北地區和俄羅斯遠東及貝加爾地區農業發展規劃》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農業農村部與俄羅斯聯邦經濟發展部、農業部關於深化中俄大豆合作的發展規劃》，深化農業全産業鏈合作，擴大農産品相互準入，促進農産品貿易發展。
——切實加強非洲豬瘟和馬鈴薯甲蟲等重大動植物疫情防控合作，為農業和農産品貿易發展提供有力的安全保障。
——積極開展兩國農産品食品相互市場準入合作，不斷擴大對方優質農産品食品進口，繼續促進兩國農業合作。
——繼續推動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俄羅斯聯邦政府國際道路運輸協定》。
——積極開展《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俄羅斯聯邦政府關於便利公民往來協議》（2013年3月22日簽署）第十三條的修訂工作，推進中俄國際道路運輸司乘人員簽證便利化。
——推動完成同江—下列寧斯闊耶鐵路橋、黑河—布拉戈維申斯克公路橋及索道建設。
——繼續加強中哈俄、中蒙俄跨境運輸合作。
——繼續發展“濱海1號”“濱海2號”國際交通運輸走廊過境運輸合作。
——推動雙方交通部開展建設“濱海2號”國際交通運輸走廊無人駕駛通道的合作，吸收其他有關部門和機構參與，研究制定通道建設技術方案，評估潛在運輸量，以確定項目經濟效益方案，制定無人駕駛通道運作的法律法規基礎和技術標準。
——加強中俄衛星導航合作，切實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俄羅斯聯邦政府關於和平使用北斗和格洛納斯全球衛星導航系統的合作協定》，支援中國衛星導航系統管理辦公室和俄羅斯國家航太集團就商談《關於北斗和格洛納斯全球衛星導航系統時間互操作的合作協議》所作的工作，進一步加強北斗和格洛納斯系統的相容和互操作，推動在中俄互設測量站、精準農業等領域的合作項目，繼續推進北斗—格洛納斯衛星導航系統在中俄國際道路運輸應用合作，促進兩系統以更高品質服務兩國經濟社會發展。
——結合兩國創新、科技及社會經濟發展的需求，拓展兩國在月球和深空探測、運載火箭、遙感技術和低軌衛星通信技術應用、電子元器件等領域大項目上的長期互利合作。
——繼續深化中俄在民用航空、汽車製造、制藥、有色金屬、石化化工、鐵礦業、能源裝備、船舶製造、海洋工程、機床、機器人技術和無線電電子等工業領域的務實合作，積極推動中俄聯合研製遠端寬體客機和重型直升機等重大合作項目。
——進一步提升資訊通信技術、數字發展領域的合作水準，積極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和資訊化部與俄羅斯聯邦數字發展、通信和大眾傳媒部關於數字技術開發領域合作諒解備忘錄》，同時加強無線電頻率資源管理領域合作，深化兩國在保障網路安全領域的互信。
——共同建立規避制裁風險的移動終端作業系統，推動雙方企業就該系統在中俄製造設備上的應用開展緊密合作，探討開展通訊、物聯網、人工智慧等具有廣闊前景的領域的高科技研發合作。
——利用多邊合作機制，加強電子政務和數字政府建設領域先進管理體系和技術實踐方面的交流與協作。
——做好2020、2021“中俄科技創新年”活動的設計、籌備、組織與實施工作。
——資助兩國科研機構、高校、企業及創新機構在雙方商定的科技優先發展領域的合作項目，特別是加強前沿性、原創性聯合研究，包括加強雙方在“大科學”裝置方面的協調與合作。
——繼續開展“中俄創新對話”，加快推動“中俄聯合科技創新基金”建設。
——加強海關行政管理和檢驗檢疫、提高口岸運作效率，發展口岸客貨運輸。
——積極促進雙邊貿易便利，加快“經認證的經營者”互認合作，深入開展資訊交換、監管結果互認、“綠色通道”、中俄和中歐班列貨物通關便利化等方面的務實合作。
——繼續加強打擊走私犯罪、風險防控、智慧財産權保護、防範核材料和其他放射性材料非法跨境販運、海關統計資訊交換等方面的務實合作，提高海關監管效率，共同保障貿易安全。
——進一步加強跨界水體水質保護、環境災害應急聯絡、生物多樣性保護、固廢處理等領域合作，推進在上海合作組織和金磚國家框架下的環保合作與交流。在聯合國等多邊機構內密切合作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
——繼續在“大圖們倡議”（GTI）框架下開展合作，包括推動東北亞交通走廊、經濟走廊建設，加強其與國際交通體系的對接。
——加強北極可持續發展合作，在兼顧域內國家權益的基礎上，推動開發和利用北極航道，促進自然資源、基礎設施現代化、科研、旅遊、環保等領域合作。
三
雙方高度評價兩國投資、金融合作積極發展勢頭，強調應進一步發揮互補優勢，挖掘合作潛力，提升合作品質和水準。為此，雙方商定：
——擴大兩國投資合作，充分發揮中俄投資合作委員會潛力，完善溝通協調機制，推動雙方投資項目落地。加強兩國經濟發展各領域的戰略、規劃和政策協調，拓展投資合作的廣度和深度。
——積極拓展在高新技術、數字經濟等領域的投資合作。
——保護兩國企業合法權益，營造良好的外部環境，按照“企業主體、市場主導、商業運作、國際慣例”的原則推動更多重點項目落地。
——加強政府間合作機制，進一步明確區域間、産業間、産業鏈上下游間的協同開發方案，推進戰略性大項目落地實施。
——創新合作方式，推動企業間合資合作，推廣海外合作園區、項目聯合體、合資公司等多樣合作模式，共同開拓國際市場，實現互利共贏。
——加強對雙邊合作基金的統籌引導。
——繼續發揮中俄總理定期會晤委員會金融合作分委會作用，促進兩國金融領域合作。
——推動擴大本幣在雙邊貿易和投資中的使用，鼓勵簽署以本幣計價的外貿合同，並採取措施推廣本幣的使用。
——支援兩國金融機構在促進雙邊貿易、産能和投資等方面開展合作。
——繼續深化在打擊洗錢和恐怖主義融資領域的雙邊合作，特別是加強在反洗錢金融行動特別工作組（FATF）和歐亞反洗錢和反恐怖融資組織（EAG）框架內的溝通和合作。
——依據兩國法律致力於保障兩國商業銀行間結算正常開展和履行關於打擊洗錢和恐怖主義融資的程式。
——支援根據兩國經濟實體對融資期限的實際需求，通過中俄兩國金融機構開展本幣貿易融資。
——繼續開展支付系統和銀行卡合作，加強在移動支付創新和網路支付領域的合作。
——支援符合條件的俄羅斯發行人在中俄兩國債券市場發行本幣計價的債券，以及中方機構投資者投資俄方發行的金融工具，俄羅斯投資者參與中國期貨市場交易，推動兩國黃金市場參與者間的合作，支援進一步發展兩國金融市場基礎設施跨境結算以及兩國託管結算機構合作。
雙方高度評價由俄聯邦第一副總理兼財政部長西盧安諾夫和中國財政部部長劉昆于2019年8月22日在莫斯科共同主持的第八次中俄財長對話取得的成果，並核準對話發佈的聯合聲明。雙方認為，本次中俄財長對話為進一步鞏固和拓展中俄雙邊合作注入了新動力。
雙方強調第八次中俄財長對話期間簽署的中俄會計準則合作備忘錄、中俄審計監管合作備忘錄、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與俄羅斯聯邦財政部研究所戰略合作協議、中國財政部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中心與俄羅斯國家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中心合作備忘錄等成果文件的重要意義。
四
雙方指出，中俄能源合作具有戰略性和長期性，願繼續鞏固和發展兩國能源戰略夥伴關係。為此，雙方商定：
——深化在油氣、電力、煤炭、核電、可再生能源等領域的上中下游全方位一體化合作。
——推動雙方在能源技術、標準、人才、資訊等方面加強合作。
——支援中俄東線天然氣管道項目于年內舉行投産及供氣啟動儀式。
——落實好2018年6月8日達成的核領域所有合作項目。本著互利原則，按照2016年11月7日《中俄政府首腦關於深化和平利用核能領域戰略合作的聯合聲明》中確定的合作方向，積極開展項目實施工作並繼續深化和拓展和平利用核能領域合作，探討可行的合作項目，推動中俄兩國在中、俄及第三國核電市場的合作。
五
雙方高度評價中俄人文合作取得的成果，願推動兩國新時代人文交流實現更大發展，為此雙方商定：
——擴大教育領域雙向留學交流規模，支援在中國推廣俄語和在俄羅斯推廣漢語，在基礎教育、中等職業教育和補充教育領域開展合作，加強雙方高等院校間合作和教育領域多邊合作，加快推進深圳北理莫斯科大學建設。
——積極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與俄羅斯聯邦教育部關於兒童補充教育與組織兒童康復療養合作的備忘錄》。
——繼續教育領域合辦活動的成功實踐，組織中俄兒童創意節，在中國和俄羅斯舉辦暑期夏令營等活動，促進兩國兒童間的友誼和理解，加深其對兩國文化傳統的認知，激發其對學習中俄文的興趣。
——重視中俄兩國居民衛生防疫、區域衛生防護、傳染病防控工作。
——加快修訂中國海關總署同俄聯邦消費者權益保護和公益監督局簽署的協定，制定區域衛生防護的聯合行動計劃。
——繼續做好年度互辦電影節活動，加大互相商業引進影片力度，支援中俄合作拍片，探討多種形式的交流與合作。
——促進兩國人員往來，共同挖掘兩國旅遊合作潛力，繼續商簽新的兩國政府間關於互免團體旅遊簽證的協定。
——辦好2019中國“俄羅斯文化節”，辦好中國擔任第八屆聖彼得堡國際文化論壇嘉賓國活動，積極支援並參加2019年在俄舉辦的聯合國世界旅遊組織第23屆全體大會。
——舉辦第三屆中俄冬季青少年運動會，在籌備和舉辦2022年冬奧會過程中開展合作，聯合舉辦“絲綢之路”國際汽車拉力賽。
——將媒體政策對話、新聞報道、電視節目互播、新媒體等作為下一步重點合作方向，實施“中俄電視周”及“2019—2020年中俄數字媒體合作計劃”等相關項目，並於2020年簽署中俄電視合拍協議。
——繼續擴大在檔案領域的合作，支援舉辦歷史檔案展覽、出版檔案文獻彙編、檔案學術交流等合作項目。
——繼續拓展中俄青年交流的規模和領域，深化在青年創新創業領域的合作，落實《中俄青少年世代友好宣言》。
六
雙方指出，地方合作是中俄務實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中俄地方合作交流年的成功舉辦充分調動了兩國各地方擴大合作的積極性。雙方願繼續完善地方合作機制，推動各地方加強溝通對接，擴大交流合作，特別是加強在上海合作組織地方領導人會晤框架下的協作。為此，雙方商定：
——籌備好將於2019年底舉行的中俄地方合作交流年閉幕式。指導和推動雙方各地方在中俄地方合作交流年框架內開展各項交流活動。
——積極落實《中俄在俄羅斯遠東地區合作發展規劃（2018—2024年）》，支援在基礎設施、農林開發、能源資源、港口物流等領域拓展和深化合作，共同落實中俄兩國，特別是在俄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的投資項目。
——發揮現有地方合作機制潛力，研究建立並運作新的地方合作平臺。
——加強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溝通協調，打造更好投資環境，切實給予政策支援，確保優惠政策落實落地。
七
雙方強調，中俄兩國在國界事務領域的交流合作有力地促進了兩國關係的發展，豐富和充實了中俄新時代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的內涵。中俄國界兩地段聯合檢查的順利收官，標誌著中俄國界全線第一次聯合檢查圓滿結束，對保持兩國國界線的清晰穩定、維護兩國邊境地區的長治久安具有重要意義，為兩國邊境地區各領域高水準合作創造了有利條件。
雙方商定發揮好中俄合理利用和保護跨界水聯合委員會的作用，繼續就黑瞎子島（塔拉巴羅夫島和博利紹伊烏蘇裏斯基島）地區周圍水域航行協定進行磋商。雙方將同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繼續就中國船隻沿圖們江航行事進行磋商。
八
當今世界力量對比加速演變，現行國際體系面臨深刻調整。中俄作為負責任的世界大國和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將繼續堅定捍衛《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致力於維護世界和平和穩定，推動構建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係，形成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共同理念，維護多邊主義原則，在各國平等參與全球治理、遵循國際法、保障平等和不可分割的安全、考慮彼此利益、不干涉內政、摒棄對抗和衝突的基礎上，通過政治外交途徑解決國際和地區問題，推動鞏固更加公正和具有代表性的多極世界，實現合作共贏，惠及世界人民。
雙方認為，當前多邊貿易體制面臨挑戰，貿易保護主義上升，違反世界貿易組織規則的單邊措施愈發頻繁。世界經濟不穩定不確定性加劇，增速放緩。國際市場不穩定性對貿易和投資活力造成負面影響。
雙方重申堅持以世界貿易組織規則為核心的多邊貿易體制核心價值和基本原則，呼籲國際社會共同努力，反對單邊主義和各種形式的保護主義，共同提升經濟的穩定性和包容性。
雙方商定與有關方一道推動區域一體化進程，推動加強“一帶一路”倡議與歐亞經濟聯盟對接，共同發展經濟走廊，協同完善交通基礎設施，有序擴大能源合作，增強數字經濟領域有效互動，促進歐亞地區貿易和投資。
雙方積極評價《中國與歐亞經濟聯盟經貿合作協定》即將生效。
雙方高度重視“一帶一路”倡議同大歐亞夥伴關係可以並行不悖，協調發展，雙方將制定協調此項工作的具體措施，以在歐亞地區構建開放、互利、共贏、廣泛、平等的合作空間。
雙方商定積極利用二十國集團、金磚國家、上海合作組織、中俄印、亞太經合組織等機制，協調成員立場，支援多邊貿易體制、反對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為實現以上目標，雙方商定：
——支援二十國集團作為國際經濟合作主要論壇，繼續在應對世界經濟風險和完善全球經濟治理中發揮引領作用。致力於堅持多邊主義，反對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構建開放型世界經濟，支援以世貿組織為核心、以規則為基礎的多邊貿易體制，促進世界經濟強勁、平衡、可持續、包容增長。加強雙方在二十國集團內的溝通、協調與合作，共同推動金磚國家在二十國集團框架下加強協調合作。
——同其他金磚國家共同努力，積極落實歷屆金磚國家領導人會晤共識，深化金磚戰略夥伴關係，鞏固經濟金融、政治安全和人文交流“三輪驅動”合作架構。繼續推動金磚國家同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以週邊對話和“金磚+”形式加強合作，促進共同發展和繁榮。落實《金磚國家經濟夥伴戰略》《金磚國家經貿合作行動綱領》在內的歷屆金磚國家領導人會晤共識，全面加強經貿領域合作。推動加快金磚國家新工業革命夥伴關係和金磚國家能源研究平臺建設。
——繼續在上海合作組織框架內密切協作，進一步加強其在維護地區安全穩定方面的作用，促進成員國經濟持續增長，發展成員國間的文化與人文交往，提高組織的國際威望。
——拓展上海合作組織框架下經貿合作，特別是貿易投資、交通物流、基礎設施、科技創新、衛生醫療、現代農業、通信技術等領域合作。共同致力於推動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地方領導人會晤機制高效務實運作。
——支援根據2018年6月10日在青島發表的《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關於貿易便利化的聯合聲明》，繼續推動簡化進出口和過境貨物海關流程和手續，提高透明度，發展包括海關在內的邊境機構合作，加快貨物運輸、通關、清關，考慮到共同努力支援和鞏固以世界貿易組織規則為基礎的多邊貿易體制的重要性，探討達成該目標的相關路徑。
——中方願積極支援俄方上海合作組織2019—2020年輪值主席國工作，包括充實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會議內容。
——擴大在亞太經合組織內的合作，以保證亞太區域實現平衡、包容、可持續、創新和安全增長。為此，雙方將共同推動亞太經合組織在加強區域全面互聯互通，推進亞太自貿區進程，促進貿易投資自由化便利化，深化區域經濟一體化，發展數字經濟，在經濟社會活動各領域推廣應用先進數字技術等方面取得積極務實成果。雙方將共同推動亞太經合組織繼續促進自由開放貿易投資、支援多邊貿易體制、反對保護主義。雙方將根據世界發展新趨勢積極參與規劃2020年後APEC願景，深化亞太夥伴關係，推動構建開放型亞太經濟，為亞太地區發展和繁榮注入新動力。
九
中俄總理第二十四次定期會晤期間簽署了以下文件：
——《中俄總理第二十四次定期會晤聯合公報》；
——《中俄能源合作委員會第十六次會議紀要》；
——《中俄人文合作委員會第二十次會議紀要》；
——《中俄總理定期會晤委員會第二十三次會議紀要》；
——《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俄羅斯聯邦政府關於中俄國界兩地段聯合檢查成果的議定書》及其附圖；
——《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和資訊化部與俄羅斯聯邦數字發展、通信和大眾傳媒部關於數字技術開發領域合作諒解備忘錄》；
——《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業農村部和俄羅斯聯邦農業部關於馬鈴薯甲蟲防控合作諒解備忘錄》；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與俄羅斯遠東和北極發展部關於互設投資促進機構代表處的備忘錄》；
——《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和俄羅斯聯邦經濟發展部關於編制〈至2024年中俄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高品質發展的路線圖〉的聯合聲明》；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航太局與俄羅斯聯邦國家航太集團公司關於建立聯合月球與深空探測數據中心的合作協定》；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航太局與俄羅斯聯邦國家航太集團公司關於協同實施“嫦娥七號”月球極區探測任務和“月球—資源—1”軌道器任務合作協定》；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原子能機構和俄羅斯聯邦國家原子能集團公司關於中方專家進入俄方設施許可程式的行政協議》；
——《中國科協與俄羅斯科工聯關於進一步加強科技人文交流與合作的諒解備忘錄》。
雙方商定，中俄總理第二十五次定期會晤將於2020年舉行，具體時間、地點將通過外交渠道另行商定。
中華人民共和國 俄羅斯聯邦
國務院總理 政府總理
李克強 德·阿·梅德韋傑夫
2019年9月17日于聖彼得堡
（本報聖彼得堡9月17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