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奧2004 SS吉娘娘身穿迪奧字母印花比基尼
21世紀頭十年是logomania狂熱的時代。
那是一個浮誇、垃圾時尚的時代,如果一個包沒有覆蓋上一個品牌的標誌,它真的不值得擁有。
Logomania在那個年代一直是社會地位的象徵,戴上印有字母組合的帽子,配上同樣式的上衣、夾克和鞋子,並沒有受到嘲諷和批判,而是受到了積極的鼓勵。
馬鞍包由迪奧于1999年在約翰•加裏亞諾(John Galliano)的帶領下首次推出,在過去10年裏因其為時尚精英們的衣冠楚楚的臂膀增光添彩,其中包括《慾望都市》的凱莉、帕麗斯•希爾頓和《真命天女》。
在路易威登2000年春夏時裝秀上,馬克•雅可布(Marc Jacobs)把LV的字母組合在帽子、包袋、行李袋和外套上,打造出了一個如此受歡迎的系列,這種標識狂熱讓人上癮,而且無處不在,自然而然地,這種狂熱蔓延到了平價奢侈品領域,其中最受歡迎的是Coach的C系列。
妮可裏奇和帕麗斯希爾頓
Logomania被證明是一種具有無限多用途的t臺主打産品,它的部分力量在於它所包含的重新創造的可能性。
當加利亞諾在擺弄色彩和定制時,馬克•雅可布(Marc Jacobs)與幾位藝術家合作,重新設計了他們標誌性的LV圖案。藝術家Stephen Sprouse 2001年的合作涵蓋了霓虹燈塗鴉的標誌性包裝袋,上面寫著“Louis Vuitton Paris”字樣,而在2003年,藝術家村上隆用卡通櫻花,卡通人物重新構想了字母組合,還創造了五彩繽紛的圖案。
LV Stephen Sprouse
LV takashi murakami
然而,當2008年金融危機來襲時,時尚和零售業也處於危機狀態,消費者不再那麼看重奢侈品,而是更看重儲蓄。買家和時尚預測人士對在經濟低迷的情況下還能賣出什麼感到困惑和好奇,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炫耀性消費”的商品。
為了適應經濟形勢,奢侈品的面貌發生了變化。逐漸的服裝和手袋的造型更加被我們認可,而不只是品牌logo。此時logo標識完全飽和以及受這股潮流驅動的假貨氾濫,成為了一個有抱負的暴發戶的象徵,而不是一個嚴肅的時尚消費者。
張柏芝 Lucas
在00年代後期,紀梵希的南丁格爾、巴黎世家的機車包、聖羅蘭的Muse和Sac du Jour只是少數幾個獲得“It Bag”的地位,它們沒有標識,幾乎沒有其他標誌表明這是一件設計師作品。但這是一種全新的奢侈品,由低調的細節、豐富質感的材料和輪廓形成。換句話説,它比大聲宣佈你的財富更重要。
gienchy、balenciaga、ysl
菲比•菲羅(Phoebe Philo)的“Celine效應”(把女性的注意力轉向時髦的極簡主義)與廉價倣冒品衝擊市場的同時,各大品牌開始採用一種更為微妙簡約的方式進行品牌推廣。
這一趨勢又在Hedi Slimane在2012年為Saint Laurent設計的洛杉磯搖滾系列達到了頂峰,雖然他的搖滾迷你連衣裙和緊身衣似乎非常“平常”,Cathy Horyn認為它是“一個更昂貴版本的Forever 21“,他完全塑造了一個沒有標誌的聖羅蘭女孩形象。
Logo成為時尚的詛咒。
直到2017年,Demna Gvasalia才重新點燃了人們對品牌Logo的興趣,他大膽地在Vetements以及Umbro和敦豪DHL等其他品牌的標識上塗抹了自己的時代精神。
如今,那些以重復logo而聞名的時裝公司,在經歷了多年的衰落之後,又回到了品牌盛宴,人們似乎不再為從頭到腳都戴著奢侈商標而感到羞恥。
DIOR
在2016年為迪奧設計的第一個時裝系列中,瑪麗亞•嘉西亞•基烏裏將品牌標識印在大手提袋上,並設計出帶有重新創作的超大CD黃銅標識的馬鞍袋。
LV
路易威登2017年與街頭服飾巨頭Supreme的高調合作延續了這一趨勢。結合了這兩個品牌廣受歡迎的標誌,一系列的配飾和服裝瞬間成為收藏品,以每一個hypebeast的夢想。
FENDI
芬迪(Fendi)還在2018年春季/夏季男裝和女裝系列的幾件配飾和服裝上印上了黑色和棕色的“F”標誌。
GIVENCHY
當克萊爾•維特•凱勒(Claire Waight Keller)于2017年底執掌紀梵希(Givenchy)時,她在春夏首場時裝秀上為嘉賓們提供的咖啡,是用印有著名的“四G”標識的杯子端上來的,這是一種微妙的暗示。
該系列在德沃爾天鵝絨襯衫上巧妙地印上了logo,但她的2018年秋季時裝系列走得更遠,在紅藍相間的針織衫上印上了大膽的圖案。
BURBERRY
去年,克裏斯托弗•貝利(Christopher Bailey)還重新啟動了本世紀頭十年最熱門、一眼就能認出的圖案之一——巴寶莉(Burberry)格子圖案。多年來,貝利一直將該品牌與它的標誌性圖案保持距離(其00年代風靡全球的流行已經對品牌造成了損害)。但在2017年9月的倫敦國際時裝周上,貝利的展示標誌著駝色格子的復興。
VERSACE
同樣地,多納泰拉•范思哲(Donatella Versace)在2018年春夏時裝周上也用上世紀90年代風格來紀念已故的哥哥詹尼。在這裡,設計師重新設計了品牌的標誌性巴洛克印花圖案和美杜莎頭像,從復古連衣褲、寬肩到絲綢襯衫,應有盡有。
GUCCI
作為個人主義革命的一部分,亞歷山德羅•米歇爾(Alessandro Michele)復興了古馳(Gucci)上世紀80年代全盛時期被忽視的連鎖G主題,用鮮花或卡通主題重新詮釋古奇(Gucci),以迎合年輕的現代觀眾。在他的第一次時裝秀上,這兩個字母組合出現在他的皮帶扣上,從那以後,米歇爾就開始使用這個主題,把它用在配飾和服裝上。
李易峰
Gucci總裁兼首席執行官Marco Bizzarri表示:“logo還沒結束,但需要找到發展它的方法。這需要一種有趣的、自發的方式——更需要以一種活潑的方式來對待它。”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我們現在對衣著樸素的需求。
字母組合混搭既時髦又永恒,儘管它是赤裸裸的商業主義,新時代的語言狂躁本質上是具有諷刺意味的,它滿足了我們對過去的懷念,同時給了我們新的東西。
考慮到時尚是如何在潮流中迴圈的,青少年們被一段他們幾乎不記得的時間所困擾,這是90年代的復蘇的自然現象。
"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波動的時期,這種變化讓我們熟悉的東西令人難以置信的安心,”克裏斯托弗貝利告訴我們,他希望重新引入Burberry的産品。
時尚就是不斷向前發展,但在這樣一個顛覆的時代,新聞就像人們會説的電影一樣不現實,所以我們追求過去的舒適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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