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坡,就有梯田。收割後的麥田和青稞地裏,秸梗在陽光下煥發著誘人的金黃。人行其側,有溫暖的芬芳。那是土地的芬芳,收穫的芬芳,濯洗著人的心脾。一群黑色的藏豬埋首其間,旁若無人,拱覓著谷粒。背景是一排曬草的人字形木架桿,上面挂曬著或青或黃的豆桿、麥秸等,或者什麼也不挂,像一排畫筆,指向藍色的天幕。幾隻烏鴉靜立桿頂,如黑色的逗號,標點著這裡寫不盡的故事。藍天如染,白雲如畫。最大的一朵酷似翔宇的天鵝。大自然用神來之筆畫好它的羽翼,卻意猶未盡,激情的畫筆輕輕一帶,留下幾抹飛揚的流蘇。像飄舞的哈達,又像藏家天籟的嫋嫋餘音……
一位紅裝少女,牽著一匹白馬,沿著清澈的溪流,從青色的草坪上緩緩走過。小溪不捨晝夜,千年流淌,從山上到山下,如一根玉帶把四個村寨聯在一起。一座水磨房,披著蒼黑的草苔,像一幅油畫,獨立在村口,見證著古村的成長。轉動的磨輪,把金秋的天光雲影、山林水色,和成田園牧歌式的韻致,予人以天堂般的陶醉。
有人説,這裡離天不遠,離天堂很近。而我想説:這裡與世無爭,這裡無憂無慮,這裡——就是天堂!
(簫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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