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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青羊區留觀站裏的“全能”女醫生:不僅是醫生,還是清潔工和服務員

來源:中國網    時間:2020-03-06 17:22:12    編輯:田佳平


  沒穿過防護服人,體會不到裏面有多悶。3月3日,在成都市青羊區集中隔離醫學觀察站(以下簡稱留觀站)隔離區。全副武裝10分鐘,就有“一種想撕開口罩喘氣的衝動”,而余楊鴛醫生曾在裏面不吃不喝熬了8個半小時。

  艱辛的付出有了收穫。一個月以來,青羊區抗疫戰果喜人:從累計200多名留觀隔離人員,到3月3日只剩下3名。目前來看,這些人無一例確診。

  在隔離的14天裏,帶給留觀人員溫暖和照顧的是一線醫護人員。“我們目前有6名醫護人員負責隔離區裏面的工作,全是女同志。”成都市青羊區婦幼保健計劃生育服務中心兒科醫生余楊鴛是青羊區首批進入防疫一線的醫護人員。她説道,堅守在一線的醫護人員中,不乏“娘子軍”的身影。

  1個人3重身份:

  醫生、清潔工和服務員

 

  6308號“房客”張琳(化名)解除隔離了。離開留觀站的那天,她給醫護人員寫了一封信:“每天做清潔、發餐、消毒……老師們心裏可能會有落差感,但你們幹著非常重要的工作……”

  余楊鴛是一名有著12年工作經驗的兒科醫生。她在留觀區不僅是一名醫生,也承擔著安排入住、告知注意事項、消毒、送餐的工作。可以説,在留觀區的1個月時間裏,她至少有三種身份:醫生、清潔工和服務員。

  “自從這塊區域被劃分為留觀站後,這裡原本的工作人員就撤離了。”余楊鴛目前所在的留觀站醫護團隊有6人,全是女性,每天早中晚三班倒,全面負責留觀站的隔離人員。這裡的主要工作是服務與觀察,而非醫學治療。

  清潔與消毒是她們的工作之一。她們每天背著30斤的消毒噴灑箱,對4層樓的公共區域進行早晚2次消毒,時間久了,金屬噴桿被消毒液腐蝕,留下一個個如針眼大小的小孔,噴灑時常常濺她們一身消毒水。她們便在防護服外再套一件雨衣,再用塑膠袋把金屬桿裹一圈。

  送餐是每日必做的工作。留觀站飲食是統一配餐,但難免遇到挑剔的人,“想點煙、酒、零食和外賣。”遇到這種情況,余楊鴛只有耐心地解釋。

  “有些留觀隔離人員最開始時會抱怨,不理解為什麼要把他們送到這裡來,但當他們離開時,都會對工作人員表示感謝。”這種態度的轉變讓余楊鴛覺得很欣慰,感受到了自己工作的價值。

  1個月“熬”出戰果:

  200多名隔離人員減至3名

  
“房客”張琳(化名)的信中提到這樣一句話,“我吃了有史以來最多的盒飯,失過最多的眠,做過最複雜的思想鬥爭,相信你們和我一樣,也是在熬。”

  醫護與隔離人員一起“熬”了一個月,終於換來了戰果。

  “最高峰時期,我們單日入住量超過80人,每日新接待約20人。現在這一數字大幅減少。” 余楊鴛説道,在1個月的時間裏,她和同事們累計接待留觀人員超過200人,他們現都已解除隔離。今天(3月3日),該留觀站只剩下3名留觀人員。

  曾經,這些隔離人員或許徬徨不安,焦灼難眠。他們擔心地來這裡,但都平安地離開。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被確診為新冠肺炎。但幸運不代表能放鬆警惕。

  “把厚衣服脫了,以後會熱的。” 余楊鴛先脫保暖背心,再穿防護服。3月初的成都,還有些冷。醫護們被裹在肥大的防護服裏,消毒、送飯、測體溫……遠遠看去,他們似乎步伐矯捷,動作輕盈,但唯有細細觀察,才能發現他們身上的“秘密”:分體工作服外套上專業防護服,頭髮不能露出來,眼罩要用膠帶粘頭上,一層手套再加一層……如裹粽子似的。

  在過去的一個月時間裏,余楊鴛平均每天要待在防護服裏四五個小時,最長時間為8個半小時,創造了該留觀站的記錄。

  三八節願望:

  媽媽一個人在家 想回去看媽媽

 

  自從進入了留觀站,余楊鴛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我媽媽一個人在老家眉山。以前爸爸還在世時,兩個人可能還不會太孤單。” 一談到父母,余楊鴛忍不住淚流滿面。2019年,她在青羊區對口支援的得榮縣擔任援藏醫生,與那裏的孩子們和醫護同行為伴。

  就在援藏的那段時間,她的父親因病去世。“搶救了三四天,也沒有搶救回來。”當親人站在生與死的邊緣,很多時候即使身為醫生,也無能為力。

  她剛從得榮縣回來,恰逢疫情襲來,醫護人員紛紛報名奔赴防疫一線。她是首批進駐留觀站的醫護人員。“疫情需要我們,我們就去一線,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余楊鴛現在特別掛念的是母親。老人如今一個人在家。“今年三八節,剛好是我父親走的100天。” 余楊鴛數著日子,盼望著能回去祭奠父親陪伴母親。(冉栩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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