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紹興,滿載戲班子家當的汽車正緩緩地停靠在岸邊,戲班子裏的部分成員紛紛將車上裝載的演出道具、音箱設備及生活用品卸下在岸邊,並且再次搬到一條停泊的舊輪船上。中國網圖片庫 李瑞昌/攝
在浙江紹興市鏡湖新區靈芝鎮張市村河埠頭的一艘舊輪船上,一扇扇小窗透露出泛紅的燈光,而這裡就是紹興一個普通戲班子的棲息場所。
客船不大的空間被分割成許多個單間,大小只有3平米左右,拉上布簾就算是一間獨立的”房間“了。其實只能放下一張床。而所有的演員們都生活在這樣的狹小空間裏裏。晚飯後的演員們,趁夜場戲還沒開始,都在小居室內繡十字繡打發時間。夜幕徐徐降臨了,演員們紛紛梳粧打扮一番,走出客船,來到廟前的小戲臺上,為台下門可羅雀的中老年戲迷們,奉上一台精彩的大戲。
這個劇團的演員,最多時有20多位,她們以唱戲為生、以客船為家,長年累月地生活在船上、活躍在紹興城鄉各地的戲劇舞臺上,她們來自全省各地,有嵊州、紹興、余姚、慈溪等地,年齡從30多歲到50多歲不等。據一位15歲就開始學藝、至今已經闖蕩紹興城鄉30多年的演員介紹,早年條件艱苦的時候只有一艘水泥船,運載各種演出、搭臺的家當,演完節目後也只能借宿在村民家中,並且經常要靠村民的救濟才艱難地支撐到今天。
隨著科技的進步、社會的發展,影視、網路的興起,使得大量的越劇戲迷不斷流失,戲班子的演出也比以前要減少,也影響了演職員們的收入。為了能維持生計,她們不但在越劇表演上精益求精,還吸收並學習舞蹈、流行歌曲,甚至某些雜技,以此吸引觀眾。在戲班子裏,每個成員要兼職許多工作。男人們會搭臺、搞伴奏、幹體力活,女演員們則要學會扮演多種角色,既會唱戲、又要燒菜做飯、有時還要幫忙搬運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