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2月7日訊(記者 黃磊)春節是中國重要的傳統節日,是一家人團圓喜慶的日子,而除夕夜的“年夜飯”作為年節習俗之一也顯得尤為重要。“年夜飯”又叫團年飯、年晚飯、團圓飯等,特指年尾除夕的闔家聚餐,在古代是人們年終祭祀儀,拜祭神靈與祖先後的團圓聚餐。

“年夜飯”牽動的是鄉愁

作為年前的重頭戲,“年夜飯”不但豐富多彩,而且很講究意頭。以前吃“年夜飯”前先拜神祭祖,待拜祭儀式完畢後才開飯。但隨著時代的變化,“年夜飯”逐漸由自家操辦轉向酒店、飯店訂餐,現在這些習俗大多都已淡忘,只有少部分地區還保留。

除夕這一天,無論南方還是北方,每家每戶都會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共敘天倫之樂,即便有眾多迫於生活壓力或工作屬性不能回家過年的,家人也會為他留下一個座位,一頓“年夜飯”牽動的是億萬人的鄉愁。

不同的“年夜飯”卻有同樣的幸福

雖説“年夜飯”南北無一例外,但細究其具體習俗,各地還是各有異同。比如上海人過年要吃“年夜飯”,逛城隍廟;湖北人“年夜飯”講究“三全”“三糕”“三丸”;四川人除夕一般都吃火鍋,初一早上吃湯圓,意為團團圓圓;河南人吃餃子;陜西人四大盤、八大碗;山東人各式海鮮,棗餑餑……不論何地,何種風俗,其實“年夜飯”早已超出了“吃”的範疇,它所蘊含的是人與人之間的溫馨,它溫暖在一家人的問候和溫情中,既有留戀舊歲之情,也有對新年懷有希望之意。

隨著時代的變化,“年夜飯”在形式和內容上都在發生著變化,那麼作為青年一代,對這種變化又有何種感受,他們眼中的年味又是怎樣的呢?不妨看看這幾位“90後”如何看待。

梁筱妍:有家人在,才是過年

今年大四的梁筱妍,從考研結束就一直期待著結果,內心的激動和惶恐在臨近春節時變得尤為明顯。一方面是擔心考試結果沒達到預期,另一方面是期待著春節到來,又可以看到久違的親朋好友。説起“年夜飯”的轉變,她説:“記得小時候過年,大家都是提前採購,一起忙著準備‘年夜飯’,但現在很多時候都是在飯店解決的。”

對於梁筱妍來説,過年的期待感也發生了轉變,“記得小時候盼望過年多是希望吃些美味佳肴,但現在是盼望家人團圓。因為同輩的哥哥姐姐們都已成家立業,居住地變得越來越分散,對於我來説現在過年最大的快樂就是大家都在一起。有家人在,才是過年。”

鄒丹:“年夜飯”的味道變淡了 

93年的鄒丹,老家在湖南湘西,現在在長沙的一家銀行裏任職,“年夜飯”在她看來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失去了童年時的那份期待和憧憬。她説:“以前過年一家人會包餃子,放硬幣,會為了一頓‘年夜飯’大清早的起來忙碌。但現在有時候為了避免麻煩,大家都喜歡去餐廳吃,也不會一起包餃子啦,因為有速凍的。以前連買一大瓶可樂都會很興奮,但現在這種樂趣卻似乎已不再。” 

“現在很多親朋好友都在外地工作,因為工作繁忙過年也不一定能回來,過年團圓慢慢成了奢望。”鄒丹感慨地説,“打個電話代替串門拜年,年夜飯從家裏改到飯店,少了全家人動手做飯的熱鬧,常年的豐衣足食變得對穿新衣、吃‘年夜飯’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強烈渴望,過年的一切似乎變得沒有了吸引力,唯有一年比一年少的鞭炮聲,還在維持著傳統的年味。” 

鄧葉瓊:體會“年夜飯”的儀式感 

“90後”的鄧葉瓊家鄉在湖北恩施,已經畢業3年的她,成為了重慶的一名基層公務員,雖然與家相隔甚遠,但每年她都會在年前照常回到老家湖北恩施,忙著為春節置辦年貨。 

鄧葉瓊説:“我從臘月二十八開始忙,辦年貨,買家人愛吃的食材……有的早早寄回來了,有的要跑好多處小作坊,一樣一樣的置辦。在我們當地吃‘年夜飯’前要先祭祖,一雙筷子放碗上,杯子裏的酒倒地上,焚香燒紙,這些習俗我們家還一直保留著。” 

“開飯前還有一件事就是互送紅包,送祝福,今年妹妹高考,都祝她高考大捷,到我,就變相催婚。”鄧葉瓊打趣著説,“2016年開始,我從接紅包的人變成了送紅包的人。” 

人們總説年味越來越淡,但鄧葉瓊卻有自己的理解,她認為只有參與其中,才能體會到過年的儀式感,從置辦年貨的每一項內容,到大掃除擦亮的每一件器物,到“年夜飯”製作的每一樣菜品……都包含著滿滿的年味。

自中國改革開放以來,人民生活水準顯著提高,從“年夜飯”的變化便可體現出來。但不管如何變化,這頓飯所蘊含的鄉愁、親情、傳統、團圓等寓意卻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