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鄉在福建南平一個叫浦城的小縣城,我出生在一個既普通又特殊的家庭。之所以説特殊,是因為我的爺爺和爸爸都曾是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爺爺在部隊奉獻了8年,爸爸也將自己的3年青春獻給國防。

爺爺1949年參軍,1950年參加剿匪,參軍不到一年就因表現突出榮立個人三等功,並因此加入了中國共産黨。爺爺生前一直保持著當兵時的習慣,早起鍛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衣櫃和抽屜永遠工工整整。他也一直保持著黨員的作風,日常生活離不開讀書看報。他常對我們説:“共産黨員是離不開學習的,就像你們學生讀書一樣。”

圖為作者的爺爺。圖片來源:作者供圖

老人對黨的感情十分淳樸,無論是身在軍營還是復員後,他一直感恩黨的培養,也始終牢記自己是一名黨員。他將所有與黨和部隊有關的東西視如珍寶,包括我的的入伍通知書。

我參軍後,爺爺每次在電話裏都要囑咐我早日向黨組織靠攏。他對黨的這份熱誠,讓我感受到一名老黨員的赤子情懷。

患有癌症的爸爸:疼也要疼出個軍人樣兒

在爺爺的影響下,我爸爸19歲時也毅然參軍入伍。

1983年,全國各地開展嚴厲打擊刑事犯罪活動,爸爸所在的單位也進入一級戰備狀態。他懷著滿腔熱血遞交了入黨申請書和血書,要求上前線。要知道在那時,每個人都按要求領取一隻停屍袋,袋子上寫著自己的姓名、地址、血型,以及寫好的遺書......每每提起這些往事,爸爸的目光都異常堅定,雖然面臨槍林彈雨,甚至是生死考驗,但他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並認為這樣才稱得上是一名軍人和黨員。

圖為作者和其父親。圖片來源:作者供圖

2016年9月,爸爸不幸被查出患有直腸癌,這個猶如噩夢般的消息讓全家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懼和痛苦中。

在化療12次、手術兩次後,爸爸患上了嚴重的腸梗阻,近200天的日子裏他都在與病痛和化療反應作鬥爭。病魔將原本150斤的他,硬生生的折磨成106斤,堅強的爸爸常常痛到痙攣、痛到全身冒汗,也一聲不吭。

由於過度消瘦,爸爸手術開刀的縫合處一直無法癒合,不停的發炎感染。一天,護士在給爸爸換藥的時候突然對我們説:“你爸爸非常堅強,他的傷口感染很嚴重,換藥的時候是很疼的,但是每次他都捏緊拳頭,從不叫疼,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能忍的病人。”

病魔沒有使爸爸變得消極和恐懼,無論情況多麼糟糕,他始終樂觀淡然,有時甚至還反過來安慰我們。我想爸爸的這種堅強意志正是在部隊中磨煉出來的。

不服輸的話務女兵:像男兵一樣去戰鬥

看著爺爺和爸爸一生都深愛著部隊,我發誓要實現自己愛黨報國的心願。離家入伍的那天,爺爺和爸爸看著一身戎裝的我,滿臉的欣慰和自豪。他們不停地囑咐:“到了部隊好好幹,爭取入黨,爭取幹出個名堂來。”

圖為本文作者林璨。圖片來源:作者供圖

經過3個月的新兵訓練,我被分配到通信值勤站,在這裡我被訓練成一名合格的話務兵。

説起話務女兵,讓人聯想到的可能是話筒那端吐字清晰的問候聲和女兵們甜甜的微笑。其實,話務員女兵優質服務的背後,無一不是經歷了脫胎換骨的磨練和鳳凰涅槃的蛻變。

對於所有話務兵來講,“腦功活,耳功清,口功熱,手功巧”是最基本的業務要求。靠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新兵時期我刻苦加班背熟近2000組號碼,常常早起苦練普通話和勤務用語,終於在同年兵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批出班的話務員,並在話務集訓中因表現突出被評為“優秀學員”。

我在六年的話務值勤中,遭上級通報數0次,所犯事故數0次。話務員或許不會經歷太多的風吹日曬,卻要飽嘗日復一日的單調。但單調並不代表簡單,總機每天需要完成近400單業務,最多的時候一個機臺同一時間有9個電話上線,這些都需要將專業訓練融入記憶、化作習慣,才能做到一絲不茍、一步不差、一以貫之。強軍正當時,我們必須把機臺當戰位,像男兵一樣去戰鬥,才能確保任務圓滿完成。

去年年底,我有幸加入了中國共産黨,入黨宣誓的那一天,面對鮮紅的黨旗,我終於兌現了對爺爺和爸爸的承諾。

當兵的經歷影響著爺爺和爸爸的一生,因為曾經穿過這身軍裝,從此就擁有了永遠不變的軍魂。號聲雖已遠去,槍支早已離身,軍魂卻將永隨。

當兵的經歷,也將影響我的一生,我接過了爺爺和爸爸的軍旅夢,傳承了爺爺和爸爸的愛黨情,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孩子也能走入軍營,一顆紅心永向黨,讓這個三代傳承的軍旅夢一直延續下去。

(作者係陸軍73022部隊總機班班長林璨)

供稿:中國好網民互動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