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馬將軍》《公路孝女》《蔡明風辭店》……9月24日,在湖北隨州花鼓藝術劇院,一場花鼓戲彙報演出精彩上演。隨州花鼓戲早期也叫地花鼓、花鼓子、花鼓戲,是湖北隨州漢族戲曲劇種之一,距今已有170餘年的歷史。與“炎帝神農”、“古樂編鐘”並稱隨州文化“三寶”。

隨州花鼓戲內容以愛情戲為主,表演手段豐富多樣,貼近生活,具有濃郁的地域特色;演唱聲腔分為蠻調、奤調、梁山調、彩調四大類;伴奏樂器以大筒為主,配鑼鼓、雲板、嗩吶、笙等。

  隨州花鼓戲(李政葳/攝)

在上個世紀60年代至80年代,隨州花鼓戲演紅隨州大地,成為老百姓最喜愛的劇種之一,2008年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産代表性項目名錄。然而,隨著時間變遷,花鼓戲傳承出現了青黃不接現象,並且這種情況愈發嚴重。“50歲的導演,60歲的演員,70歲的編劇。”隨州花鼓戲非遺傳承人何相安無奈地説。

為挽救瀕臨失傳困境的隨州花鼓戲,近年來政府部門不斷加大支援力度。比如,對隨州花鼓戲進行田野調查,開展搶救、保護、收集整理工作,目前已編印出版了《隨州花鼓戲唱腔集》《隨州花鼓戲劇目集》等,對不可再生的寶貴資源陸續聚整合冊;在對花鼓戲資料的整理、歸檔方面,當地逐漸建立起了電子檔案庫;組織花鼓戲傳承人在隨州花鼓戲重點流行的曾都區、隨縣等中小學開設隨州花鼓戲興趣班。

“10年,10部戲。”隨州花鼓戲非遺傳承人陳小寶説。近年來,他們不斷進行文學創作,每年復排一個傳統劇目推廣演出,每兩年創作一個紀實隨州花鼓戲。2013年至2017年,新編排、展演了《陳大姐闖關》《公路孝女》《不下馬將軍》等10台花鼓戲。“讓更多人了解隨州花鼓戲,讓隨州花鼓戲以活態形式傳承並傳播。”隨州花鼓藝術學院院長何敬國説。

為解決人才培養問題,從今年9月開始,在政府部門支援下隨州花鼓藝術中職班開班。通過藝術班培養隨州戲曲後備人才,為保護和傳承地方文藝劇種、儲備花鼓藝術人才提供有力保障。今年,首屆花鼓藝術中職班共招錄學生35名,都是經過隨州花鼓藝術劇院層層篩選的優秀學員。“我們這些傳承人都要進行授課,還會根據每個學生的特點為他們推薦適合的角色。”何相安説。

  漆藝(李政葳/攝)

為了活態傳承隨州當地的非物質文化遺産,與何相安、陳小寶等人有同樣決心的,還有湖北省民間工藝技能傳承人、“隨州市首席技師”祝成超。漆器,是古老華夏文化寶庫中的一顆璀璨奪目的明珠,有著7000年的歷史,中國漆器也被國際上譽為“珍貴的黑寶石”、“東方珍品”、“迷人的中國少女的眼睛”。

在上個世紀90年代,第七代傳人祝成超進城,先後從事工藝美術雕刻、文物復仿製工作。在充分考證曾國漆器紋飾文化的基礎上,結合祖傳技藝精髓,研發、突破了選材、雕刻、髹漆等環節中的技術難題。並在2006年註冊成立了曾楚文物復仿製研究所,主要復仿製曾侯乙墓漆器,使祖傳技藝走向復興。

“每一件小小的器具都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人力。”祝成超介紹,製作過程中先用泥土、石膏等製作胚胎,以傳統手工藝麻布為原料,以生漆為粘劑,用抹布和生漆在胚胎上逐層裱褙,連上數次麻布和生漆,使之達到一定厚度,待陰幹後敲碎內胎,留下漆布器形,再經過上灰、打磨、漆研磨、髹漆、推光等數道工序,並施以各種彩繪紋樣,才能成為一個光亮絢麗的漆器藝術品。

“一件漆器工序常常要達到五六十道,有的甚至達到百道之多。通常一件作品要一兩個月,甚至半年時間。且工藝人員既要有歷史考古知識,又要是能工巧匠,既要有嫺熟的筆墨功夫,又要有美術繪畫素養。”祝成超説。

  編鐘製作校音技藝(李政葳/攝)

如今,祝成超所在研究所也辦起了培訓班。“行業不斷發展,需要擴大這門工藝的影響力,正需要這方面人才。培訓出來後可以直接到研究所工作。”祝成超説,“國家對非遺項目大力扶植,我們更應該盡力做好傳承,回報社會。”

目前,祝成超所在研究所已上線了網店,且注重通過新媒體手段進行推廣行銷,産品遠銷我國香港、台灣及東南亞和歐美等地,經常需要組織批量生産。

作為炎帝神農故里,湖北隨州又被稱之為“編鐘古樂之鄉”。隨著擂鼓墩、葉家山出土的西周早期編鐘,改寫了世界音樂史。“編鐘製作校音技藝”也榮登了湖北省第五批非遺名錄。在古樂之鄉里,編鐘製作校音技術與漆器、花鼓戲交相輝映,一個活態傳承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産的“隨州樣本”正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