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就聽過他爸爸的事情,病人來看病還給吃飯,沒地方住就讓住家裏。”
“我在這裡看過牙,花了5毛錢就治好了,今天帶老頭來看病,他家看得可好哩。”
“我從外地趕過來,專門來找他看腿。”
早上不到8點,河南汝州市金庚醫院一層走廊裏,已經坐滿了各地慕名而來的病人。病人們口中的“他”,是金庚醫院院長宋兆普。
他出生在中醫世家,用“祖傳醫術”治好了很多四處求醫而不愈的病人,堪稱“神醫”;他收治了福利機構3000多名腦癱孤兒,救治了4000多名腦癱患兒,是腦癱孩子們的“爸爸”;他事業如日中天時,卻引來不少議論……宋兆普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6月13日晚上8點,在忙完一天的門診後,喧鬧的醫院安靜了下來,宋兆普在辦公室接受了中國文明網記者的專訪。
中醫世家的傳人:“只能救人,不許謀利”
6月13日,河南汝州金庚醫院院長宋兆普接受中國文明網專訪。中國文明網 邵紫暉 攝
輕輕翻開紙張發黃的宋家家譜,宋兆普指著其中一頁告訴記者,“看,康熙三年,宋家第二代就開始行醫了。”家族中有的做醫生,有的從事別的行業,到他這裡,已經不知道是多少代行醫了。
宋兆普15歲跟父親宋金庚開始學醫,兄弟三人中,他跟父親學醫的時間最長,吃的苦頭也最多。對於小時候的經歷,宋兆普記憶猶新:“父親很嚴厲,天天都讓背書,《藥性四百味》《湯頭歌訣》《醫宗金鑒》,背不會就挨打。學做手術,他從來不告訴我方法,而是讓我用手去摸,直到摸的位置跟他一樣對才行。父親説,‘悟’比‘教’要學得快,記得牢。”為了準確判斷皮下有無膿液,宋金庚找來豬膀胱,往裏面灌滿水,外面套著用棉花做的2寸厚的布套,讓宋兆普隔著布套感受水流波動。8個月後,宋兆普終於練就了快速、準確指出膿液所在位置的本領。
1988年,宋兆普在河南中醫院學習。一天,一位因打針臀部被感染的病人來找老師看病,老師們半天判斷不出是哪出了問題,宋兆普看到後説:“讓我試試吧。”他摸了幾下後指著一處説,裏面有膿水。老師們將信將疑,宋兆普用注射器從指的位置抽出了大量膿液。從此,他在河南中醫院成了“名人”。
“不收掛號費、診療費,不能多收病人一分錢”,是宋金庚的規定。起初,父子倆沒少因為收費起過爭執。一次,宋兆普給病人做手術很久才結束,就把辛苦費也算進去,收了病人30多元錢。晚上,父親查帳單,問為什麼收這麼多錢,聽完理由後,“父親拉著我就打,生氣地説,‘醫生是用來救命的,不是掙錢的’。”第二天,父親帶著他,把除了手術用的材料費外,多收的十幾元錢親自退還給患者。
“只有贏得更多信任,病人才會來找你。我很感激父親,現在來醫院看病的人越來越多,醫院名氣越來越大,我有壓力。”宋兆普説,自己會一直遵守父親的規定,不能給父親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