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千層：開花就像“瓶刷子”

“顯眼包”紅千層。顧卓雅攝

近年來，城市街頭悄然引入了許多新興的樹木花卉品種，它們以優美的姿態，多彩的葉片和迷人的花朵，為城市調色板增添了更多跳躍的色彩。這些明媚的新鮮血液中，不乏一些特別引人注目的存在。

比如，這種想紅想瘋了的“顯眼包”，目前正值怒放期。陽光下，那一簇簇自帶喜慶的花，紅紅火火地支棱著，不僅吸睛，也有些辣眼，“顯眼包”指數完美拉滿。“顯眼包”就是桃金娘科的小喬木——紅千層。

“社牛”雄蕊，如煙火般射向四面八方

也許動作比思維快是“顯眼包”的特質。有時，紅千層仿佛沒考慮好自己究竟想幹什麼，就迅速行動起來。結果就是，當你賞花時，會發現在同一截短小的枝條上，它既結果，又抽新葉，還開花。

話説回來，這樣的自由自在也是一種能耐。紅千層的穗狀花序是一種無限花序，可以隨心所欲地延伸下去，給了它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基礎。

如果細品，紅千層花也不全是張狂。實際上，它的花瓣低調到快要隱形了，不但小，還是白綠色的。紅紅火火的“顯眼包”其實是雄蕊，它們最初捲曲在花苞中，直到花瓣再也攔不住它們的社交衝動，就衝破束縛，像煙花一樣肆意綻放，射向四面八方。“社恐”的花瓣只能默默旁觀“社牛”雄蕊招蜂引蝶。

單看一朵花已足夠璀璨奪目，而紅千層的穗狀花序更是給這複雜感加上了更多維度，花朵繞著花序主軸層層堆疊，形成一大串紅色的毛茸茸，就像新年時挂滿的鞭炮。作為“顯眼包”的紅千層絕不會錯過表現的機會，其花期較長，為每年的5—12月。

自帶香味，原産于澳大利亞

紅千層原産于澳大利亞，屬於桃金娘科。桃金娘科是一個很大的科，在澳大利亞就有70屬約1700種，在各種生態系統中都混得風生水起，其中的桉樹更是穩坐老大之位。

桃金娘科的成員或多或少都有“顯眼包”的特質，它們的雄蕊都不少，搞得傳粉者不過來看看都不好意思。而紅千層更是把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長條形的花序讓其得到了“瓶刷子”“紅瓶刷”這樣的綽號。

華麗的外表下，桃金娘科還把自己搞得香噴噴的。只要摘下一片葉子對著光看，就可以發現上面散佈的精油腺閃閃發亮。紅千層精油是檸檬香味兒的，葉子常被用來提取精油。

木材易燃，浴火重生成為潮流

紅千層所屬的桃金娘科對付火災得心應手。它們在樹皮深處藏著很多新芽，只等火勢一過，即刻生長，把其他植物遠遠甩在身後。

為了充分利用火，桃金娘科植物的木材甚至非常易燃。而葉片中的精油原本是用來防蟲的，在火災中也成了助燃劑，讓火勢更加猛烈。

這種主動浴火重生的行動極端又瘋狂，但在這個“顯眼包”植物科中卻成了潮流。可怕的是，這一招並不是一脈相承，而是桃金娘科的不同成員不約而同的努力方向，在不同植物中獨立進化了許多次。也許根植在它們心中對紅火的渴望還是一樣的吧。

畢竟，作為“顯眼包”，誰不想大紅大紫呢？

（記者 顧卓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