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線上報道(記者 易成晨):在摩托化行軍日益廣泛的今天,一提到戰場人們大多首先想到的就是坦克群威武地衝在一線,不過你可曾想過,如果坦克也趴窩了的時候,是誰成為這群鐵騎的拯救者?他們就是工程兵,在戰場上不太起眼但卻是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8歲的胡鑫看起來比同齡人更加成熟,入伍10年的他已經榮譽無數,他是陸軍第75集團軍某旅築偽營的一名挖掘機操作手。

“敵軍會在你前進的方向設障礙、挖壕溝坑道或者挖斷道路以阻擋你前進,在現在都是摩托化行軍的形勢下,這就可能導致步兵坦克車輛等無法通過,這時候就需要我們上了。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壕溝填平或者架設好坦克衝擊橋“,胡鑫笑中透著自豪地説,“我們有一個先遣組,在演習開始前半個月就要到現場去偵查了解情況。而如果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那麼我們就是先頭部隊。”

2014年,胡鑫參加朱日和對抗演習,駕駛著輪式挖掘機的他隨坦克部隊前進,一個長度150米的極陡坡突然出現在眼前,這讓他犯了難。這種坡度是為考驗坦克而設計,但對於超高、超重、輪距窄的輪式挖掘機來説,一不小心就可能連人帶機器滾下去。“開了好幾年機器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此時坦克都已經全部上坡,觀看演習的眾多首長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小夥子,你敢不敢上?”一位首長問他,只經片刻的遲疑之後,胡鑫就做出了決定——“我是軍人,上級賦予了我保障坦克行進的任務,我不上怎麼行?我一定保證把任務完成好!”有勇還需有謀,胡鑫以倒開的方式將挖掘機開上了坡——因為“倒開動力更強”,當他到達坡頂時,已經全身冒汗。

同樣是在朱日和,一輛坦克因為視覺盲區掉進了一個大坑中,當時已經處於作戰狀態,如果不能迅速地將其救出,就等於戰鬥力損失,將會被扣分。憑藉熟練的技術,胡鑫以最快速度將大坑前部挖出一個斜坡,看著坦克脫險重新威武地衝向戰場,一種自豪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沙化的土質為挖掘機操作帶來了額外的挑戰,面對一道3米長,2.5米寬的大壕溝,由於其他機器仍然在後方保障其他梯隊,“填坑”的任務落到了他一人身上,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只需要把兩側挖掉一部分就可以填成一個可供通行的凹槽,但當地的土質使得無法進行這樣的操作,一旦開挖兩側,那麼周圍全部都會塌陷下去。時不我待,胡鑫立即開啟“轉頭”模式,從坑的遠處挖土來填,經過20多分鐘的高速奮戰,任務已近完成時增援才趕到,而他也已經“快要轉懵了”。

在灰塵重、路面差的地方行軍尤其傷害機器,發動機吸入的灰塵會降低機器性能乃至於熄火。因此,在別人休息的時候,胡鑫則還需要去維護機器,每天至少兩次,水、電、氣、油,各個螺絲接頭不能有任何遺漏,確保在戰時能不掉鏈、靠得住。能開會修、一專多能其實是胡鑫和他的戰友們都必須具備的素質,“維修人員也有限,隊伍那麼長,工程機械那麼多,怎麼能老是靠他們?如果司機只會開車,那戰鬥力損失肯定會是巨大的。”

憑藉在演習中優異的表現,胡鑫獲評集團軍三等功,再到(原)廣州軍區、連隊裏也有多項榮譽入手,作為挖掘機工程機械技術骨幹,他成了大家學習的典型。但在他看來,“每個軍人都崇尚榮譽,但其實在榮譽面前,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務才是更重要的。”

由於軍改轉隸,胡鑫離家距離從原來兩百公里變成了現在的上千公里,感情深厚的老連隊也隨之不復存在,這對他來説略有一點不捨乃至傷感,“畢竟呆了很多年,讓人不想走,很留戀,但是軍令必須執行。”,到新營地一個多月的他現在已經慢慢融入了這個新的大集體,大家都很友愛。

“軍改的目標就是提高戰鬥力,加強備戰意識,綜合單兵素質。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達到招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能拉得出、打得贏!達到這種水準。”胡鑫鏗鏘有力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