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高校40人確診抑鬱症 兩大症狀特點讓你識別抑鬱!(組圖)

2016-07-04 10:44:14 來源:中國新聞網 作者:劉旭 責任編輯:高靜 字號:T|T
摘要】7月,成千上萬的大學畢業生即將奮身投入新角色,在離別的喧鬧聲中,有這麼一群人站在角落一直沉默,這是高校中不斷增多的抑鬱症患者,他們正經受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痛苦、孤獨與隔離……

北京高校40人確診抑鬱症 三大症狀讓你識別抑鬱!(組圖)

圖文無關

  7月,成千上萬的大學畢業生即將奮身投入新角色,在離別的喧鬧聲中,有這麼一群人站在角落一直沉默,這是高校中不斷增多的抑鬱症患者,他們正經受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痛苦、孤獨與隔離。寫完畢業論文,找份像樣的工作,對此刻的他來説,著實艱難。北青報記者近日調查發現,在京一所著名重點大學有40人被確診為抑鬱症,約佔到學校心理諮詢中心訪問量的兩成。智識高、求勝心強的大學生,已然成為抑鬱症高發人群。

  調查

  抑鬱症學生佔到諮詢中心來訪量的兩成

  “你好,這裡是李家傑珍惜生命大學生心理熱線,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一段固定的開場白,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聽筒那頭遲疑了好幾秒,緩緩地吐出:“你好,我想諮詢下抑鬱症相關的問題,已失眠3個月了……”當了三年接線的學生志願者小卿遇到這樣聲稱自己抑鬱症的來電者,依然會緊張到手心冒汗。

  “李家傑珍惜生命大學生心理熱線”開通7年來,這條熱線共傾聽了全國各地近萬人次的聲音。熱線主任秦琳告訴北青報記者每日線上的6小時會接到近三四個學生的電波求助。另一所在京著名大學心理健康教育中心負責人章文(化名)則説:“據粗略統計,5年前,10個諮詢對象裏平均一兩個有抑鬱症,而現在則上升到3-4個。”

  目前,北京的高校一般設有心理健康中心,主要負責心理排查、心理健康教育、心理課和諮詢等工作,學校還安排專職的心理教師,配備專門的諮詢中心。這裡,雖然不能像專業醫院做臨床診斷,卻是預防危機和篩查抑鬱的第一道“防線”。

  在談起遭遇心理危機的大學生群體時,長期在大學心理諮詢一線工作的章文直言道:“他們中患有抑鬱症的佔比較高,去年中心約有1500人次的來訪量,抑鬱症佔到諮詢人數的兩成。經我們統計,全校共有40個學生確診為抑鬱症,算上實際患病卻沒來諮詢的,這個數字應該還會更高。”

  這些學生來時往往先聊“最近學習壓力有點大”、“跟導師(朋友)如何如何”、“我失戀了”等瑣事,待完全放下戒備,他們才可能過渡到更深的話題:“總結差不多分四大類問題:學業、人際戀愛、家庭、人生意義追問。”關於學生的心理危機問題,每個學校的情況也不大一樣,不同類型的高校,面臨的問題並不相同。“藝術類大學偏重情感問題,而綜合性重點大學則偏重於學業。”

  抑鬱症,作為一種心理疾病,從情緒、認知、動機和生理上都有明顯異常的反應,判斷是否得病通常在上述方面。“對生活失去興趣,無意義感,嚴重的,會出現自殺傾向。”章文記得曾接待一位歷經3年半心理輔導的女生,這女孩當時甚至記不住7個字以上的短句,“得了病,身心巨大痛苦,普通人往往難以理解,我們的流程是先詢問症狀,嚴重者建議轉診同時通知家屬或老師,不嚴重者就心理諮詢。”

  “我不夠好”,是中心來訪學生們口中出現的高頻詞。有悖于“學習好心理就好”慣常想法,成績優秀的重點大學學生在抑鬱群體中已經佔有一定數量。他們對自我極其嚴苛,常流露出內疚和自責的情緒。“我接觸到的好多孩子都聰明懂事,求勝動機很強的。長久以來壓抑著自責或憤怒等情緒,這使得他們把攻擊指向自身。”

北京高校40人確診抑鬱症 三大症狀讓你識別抑鬱!(組圖)

圖文無關

  個案

  無法論文答辯 不得不休學

  畢業該説再見時,博士生三年級的小魚(化名)卻沒有出現在今年師門散夥飯局,她病了。在和抑鬱症搏鬥的漫漫長路上,小魚的論文答辯已然遙遙無期,畢業只能順延。她説這病沒有傷口,沒有流血。“抑鬱起來,不要逼我,千瘡百孔,四處漏風。”

  小魚,就讀于北京海淀某知名大學的文科專業,一向寡言內向的她,卻在社交網路上異常活躍,幾乎天天更新。翻看小魚的微信朋友圈,一般不會察覺到她患上抑鬱症,並已5年之久。當在朋友圈吐槽成為一種公然“賣萌”方式,鮮有人注意到她偶爾敞開的孤獨和痛苦,今年新年,她曾寫下“要接納最好和最壞的自己”的句子。

  從碩士確診為抑鬱症至今,她犯了三次病,兩次在國內,一次在國外交換期間。最近一次病發是在寫作博士論文期間,被論文和就業的雙重壓力所困擾,幾個月來她常失眠,身體狀態也越來越差,抑鬱再次來襲。“注意力下降,記不住東西,根本就寫不下去。吃過數十種抗抑鬱的藥,忍受過噁心無力、渾身酸痛的副作用,這些和抑鬱本身的症狀混在一起,生不如死。”

  當被問起什麼原因得上抑鬱時,小魚有些茫然,“要知道生病的具體理由,我就不會抑鬱了,它就像感冒一樣,一不小心就上身了。”碩士二年級她出現整夜失眠,恐慌之中她不斷逼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睡眠紊亂,學習隨之癱瘓,“當初就連煮個餃子煮粘鍋,我都要進行深刻的自我批判,然後上升到自我懷疑,‘你現在連個餃子都煮不好啦!’”幾經好友的催促,她才來到學校心理諮詢中心,接受幾次輔導後,心理老師建議她去北醫六院看看,很快被確診為重度抑鬱。

  本科就讀于電腦專業的張騰(化名)確診抑鬱症的過程要比小魚更曲折和漫長,直到大四上學期他才在抑鬱症前真正“倒下”,休學回家。“進校時不喜歡我的大學和專業,有心理落差,加上當時談了異地戀的女友,非常迷茫,走不出那悲傷情緒。我開始找各種書看和測試,恍然察覺抑鬱了,一開始我和父母誰也不相信,等到快不行時,病到不得不休學。”北青報記者採訪的多個抑郁大學生的病例,大多數都有過“人前堅強,人後沮喪”惡性迴圈的掙扎,他們罹患上的是隱匿型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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