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是第十六個“世界艾滋病日”，今年的宣傳主題是“相互關愛、共用生命”。在本月的18日，衛生部公佈了我國艾滋病的調查結果。數據顯示，1985年我國發現首例艾滋病患者之後，現有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約84萬人，其中，艾滋病病人8萬人。對於這些患病者，國家正在採取積極救治的措施，遏制該病的傳染。免費發放藥物，免費治療的工作正在積極的開展之中。

河南上蔡縣文樓村是國家衛生部防治艾滋病的重點地區之一，這個村裏艾滋病人的生活情況如何？他們得到了哪些救助？在世界預防艾滋病日到來之前，我們的記者前往了這個地區進行了調查。

探訪河南艾滋病村

河南上蔡縣文樓村，已檢查出來的艾滋病感染者高達61%以上，現在這個村已進入發病高發期。這些艾滋病人的生活情況如何？治療情況怎樣？在世界預防艾滋病日到來之前，我們的記者前去河南上蔡縣艾滋病村進行調查。

在艾滋病感染者程先生的帶領下，記者乘坐一輛小三輪車來到距上蔡縣城不到兩公里的文樓村。

今年35歲的程先生是文樓村人，十幾年前他同妻子去賣血時，夫妻倆都不幸染上了艾滋病。他告訴記者，村子裏的青壯年大多數都賣過血，賣過血的人當中大部分感染上了艾滋病。現在有1/3還多的村民已進入發病期。她的妻子也開始發病了。

程先生“你看我這腳，指甲蓋都掉完了。”

記者：“這指甲就是病的反應嗎？”

程先生：“對。”

記者：“是屬於發病？”

程先生：“對。”

程先生的妻子是今年夏天出現艾滋病發病徵兆的，她不時地發燒，現在手腳指甲全部脫落，舌頭上開始出現白色孢疹，然而，面對孫女士日益嚴重的病情，家裏已無錢為她治病。

程先生：“我們倆口子都是艾滋病，又不能幹活，家裏困難得很，基本上沒有啥收入，現在還欠著5千元錢的賬。

在文樓村記者見到，同孫女士一樣發病的村民還有好幾個，這些發病的都是青壯年人，但他們的家庭都十分的困難。

程先生的妻子：“我要給他治病，到處跟人家借錢。借人家一回 ，借人家兩回，現在還差人家4千多元錢。”

為什麼患病的村民陷入如此困難的境地？據記者調查，上蔡縣是河南省的貧困縣，文樓村又是上蔡的貧困村，文樓村民賣血因貧困而起。現在染上艾滋病的村民，仍然渴望擺脫貧困。然而，自周邊的地區知道文樓村有艾滋病感染者之後，這裡養的豬牛羊，生産的糧食蔬菜瓜果很難賣出去，村民的收入來源受到嚴重影響，染上艾滋病的村民很渴望早日治好自己的病。於是，一些江湖遊醫便乘機到文樓村詐騙艾滋病人及家屬的錢財。他們紛紛打著祖傳秘方，百分之百能治好艾滋病的幌子，以各種各樣的手段為艾滋病病人治病。

村民：“有過電治病的。”

記者：“還有過電的？”

村民：“對。有專門插在耳朵裏過電治病的。”

記者：“治好了嗎？”

村民：“沒有，都沒治好。”

急於擺脫困境的村民，在缺乏醫療知識的情況下，面對遊醫100%能治好艾滋病的謊言，很少有不動心的，有的變賣了家産，有的甚至借高利貸找遊醫治病。

村民：“哪治得好病，就到哪看。”

記者：“去看了以後，有沒有效果？”

村民：“有啥效果，沒效果。每天花60、70元治病，連挂針帶吃湯藥，也沒有治好病！”

由於缺乏科學的正確引導，有的村民本來只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在江湖遊醫騙人的醫術下，病沒治好，人還被治死了。村民程建偉的父母在一個星期內，先後被遊醫治死。

村民程建偉：“母親吸那個煙治病。”

記者：“吸煙？”

村民程建偉：“對。吸那個煙，晚上吸的，半夜難受吐了。後來沒幾天，我媽媽就去世了。”

記者：“沒吸這個煙之前，你母親有症狀表現嗎？”

村民程建偉：“沒吸這個煙之前，身體還好。”

記者：“你爸爸是不是也是吃了江湖遊醫的藥？”

村民程建偉：“是，喝那個藥酒。今年正月初五去世了。”

記者在調查中了解到，來文樓村的江湖遊醫，最多的時候達到50多人。針對江湖遊醫的詐騙活動，當地政府予以制止，並於今年開始給艾滋病村民發放免費治療艾滋病的藥物。

村民：“今年吃政府發的藥吃好了，去年我那個時候，都起不來。”

記者：“今年你吃這個藥，是政府發給你的藥嗎?”

村民：“對。現在離不開這個藥了，離不開。”

村民李大嫂去年底開始發病，今年吃了政府發的藥後，病情得到控制。然而，記者在調查中發現仍有不少村民不願吃政府發的藥。正在發病的程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記者：“這是縣裏給你發的藥？”

李大嫂：“對。這全都是。”

記者：“那你怎麼都沒吃？”

李大嫂：“我沒吃，我擔心眼要瞎，我不敢吃了。”

記者：“吃完以後有什麼反應？”

李大嫂：“有反應，眼要瞎。”

記者：“誰跟你説眼睛要瞎？”

李大嫂：“我自己發現的。”

程大媽告訴記者，吃了這個藥以後，反映特別大，她現在還是吃的江湖遊醫開的藥。

記者：“現在揭露這個問題，能不能在這個遊醫方面，讓他們收斂一點。”

民間防治艾滋病專家高耀潔：“能讓他們知道世界上還有羞恥二字。他們只知道錢，這個遊醫最大一個嘴臉就是什麼難治的病，他什麼病都可以治。”

記者：“那現在究竟有沒有藥可以治艾滋病。”

民間防治艾滋病專家高耀潔：“沒有。艾滋病沒有藥可治，也沒有疫苗可以防。”

在貧困和缺乏有效治療的雙重夾擊下，文樓村這個3170人的村莊，2002年死於艾滋病的村民就有49人，從2003年初至今已有50人死亡。據調查，這些死亡的艾滋病患者平均年齡在35歲左右。那麼，他們去世後會給社會留下什麼樣的隱患？

民間防治艾滋病專家高耀潔：“現在最可怕的是孤兒問題。我可以給你這樣説，死一對夫婦，至少留下來兩個孩子。”

被稱為民間防艾第一人的高耀潔教授，從1996年至今，曾先後收養和幫助過164個艾滋孤兒。

據了解，高教授幫助安置的只是一部分艾滋孤兒，那麼，這些艾滋病嚴重的村莊究竟有多少艾滋孤兒？據調查，僅文樓村1999年以來，父母一方死亡的孤兒就有300多人。

在調查中，記者發現更為嚴重的是，這些艾滋孤兒90％是在父母賣血之後出生的，大部分沒有做過抗體檢驗。假如這些孩子是艾滋病感染者，那麼他們的病情將得不到及時控制，一旦發病，後果不堪設想。並且艾滋病潛伏期很長，如果這些孩子長大後結婚生子，又會造成新的感染。

在調查中，一些村民對於目前國家免費的治療還存在一些認識上的誤區，有的村民甚至還在盲目地相信社會上的一些不法遊醫，延誤治療的時機。最近，有關部門已決定對河南存在艾滋病感染者的村莊，加大免費發放治療艾滋病藥物的力度。對艾滋病病毒實行免費檢驗，同時加大醫學救治知識的宣傳力度，更好地落實防治工作。但除去救治過程中普及知識的困難之外，免費治療工作另外的一些難題，在實際運作過程中也慢慢凸現了出來。

免費治療，路不平坦

2003年9月衛生部常務副部長高強在第58屆聯合國大會上，鄭重承諾：中國政府將統一採購抗病毒藥物，對重點地區的貧困艾滋病感染者進行免費治療。目前免費治療行動已經在河南、湖北、安徽、山西等地展開，我們的記者在山西省運城市對免費治療行動進行了跟蹤採訪，雖然在當地艾滋病人臉上看到了久違了的笑容，但也了解到了免費治療中急需解決的另外一些問題。

在山西省運城市的一個村子裏，記者找到了幾位艾滋病感染者，但是他們堅決不讓我們在他們家裏採訪，而是到當地一個專門為艾滋病感染者設立的活動中心接受採訪。他們説他們已經受到了太多的歧視，不想再給孩子帶來更多的傷害。

艾滋病感染者：“全村知道，外村都知道，有事他都不告訴我們。”

記者：“不告訴你嘛？平時到你家裏喝水都不喝你的。”

艾滋病感染者：“不喝。”

記者：“來人起碼倒點開水吧？”

艾滋病感染者：“沒人喝你的。”

他們以前都曾賣過血，2001年查出感染了艾滋病毒。自從查出病以後，親戚和村裏的人幾乎都不再和他們走動了，他們的孩子也受到同伴的冷落，年齡大點的，連婚事都沒人敢提。他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治好病，過正常人的生活。

艾滋病感染者：“病能好，她就能幹活嘛！欠債就可以還完了。”

記者：“現在有這種藥，你們為什麼不吃呢？”

艾滋病感染者：“沒錢嘛

記者：“有錢就買了喝了。”

艾滋病感染者：“現在喝都喝不起！”

應該説，國家免費給他們提供治療，是他們的一個福音。但是當地疾病控制中心的負責人告訴記者，暫時藥品還不能發給他們。

山西省運城市基層疾病預防控制負責人賈望謙：“因為這個藥品的治療，它有一定的範圍，也有一定的要求。在它病毒載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才可以服用這個藥。”

如果不做病毒含量檢查隨便把藥發給病人，會給部分病人帶來很大的副作用。目前在已經展開免費治療的其他省份中，就有一部分病人因為忍受不了藥物的副作用而退出治療。但是，讓他們頭疼的是，這項檢查他們當地還做不了。

賈望謙：“這個作為我們當地檢查不了，這個一般要送到北京檢查。”

記者：“做一個病毒載量需要多少資金？”

賈望謙：“好像是1000多元吧。”

目前山西省確診的500多名艾滋病感染者當中，運城市就佔了一半左右，僅檢查這一項，就需要資金25萬多元。

賈望謙：“我們原則上是讓病人承擔部分費用。就是國家出一部分藥物，你自己承擔一部分。”

當地政府目前還承擔不了這筆費用，那麼病人是否能承擔得起呢？

記者：“你家主要勞動力是誰？”

艾滋病感染者：“沒有人幹活。我男人也是這病，我們兩個都是那個病。”

記者：“平時生活來源怎麼辦？”

艾滋病感染者：“就是該花的不花了。”

一位感染者買了一個雞蛋餅，但是一直沒舍得吃，她説她要拿回去給躺在床上的老伴吃。

記者：“這餅多少錢？”

艾滋病感染者：“5角錢。”

記者：“平時經常買嗎？”

艾滋病感染者：“不買。”

記者：“為什麼不買？”

艾滋病感染者：“吃不起。”

這幾位病人告訴記者，他們都是因為賣血感染上的艾滋病。當初賣血是因為生活貧困，然而感染艾滋病以後，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貧睏了。我們採訪的這幾位感染者，夫妻雙方都是因為賣血同時感染上了艾滋病。

艾滋病感染者：“政府能把我們的命救下就行了。”

在採訪過程中，一位病人不停地咳嗽。他們告訴記者，無論什麼樣的病，到了他們身上都十分難治。

艾滋病感染者：“他兩個就是發燒不停、不斷地服藥，服一劑藥幾百元錢就服不起，這筆費用只能靠借錢！借錢現在也借不來了。”

由於艾滋病感染者免疫力遭到破壞，他們不但得病後難以治愈，而且容易得病。在治療過程中，不但要有治療艾滋病的抗病毒藥，治療其他病情感染的藥物也必須配套。

賈望謙：“就是這些病人，他有個機會性感染。比如感冒、發燒、肺炎這些治療，除了艾滋病毒治療的藥品外，還要用其他藥物治療。比如説肺炎，他要消炎，他要輸液，他能不能承擔起這部分費用，也是一個問題。”

據統計，在我國的艾滋病感染者中，70%都是農村貧困人口和城鎮低收入者，由於無錢看病，他們只能任由病情發展。而國家的免費治療計劃中，提供的只是抗病毒藥品，那麼這些感染者的其他醫療費用和藥品該如何解決呢？

賈望謙：“我希望國家免費，但是最後能不能免費，這個要看以後怎麼辦。但是作為當地老百姓，作為感染者來説，他沒有能力也沒有經濟基礎，去解決這部分資金。”

在湖北、河南等已經發放藥品的地區，出現了病人由於缺乏指導而隨意中斷服藥的現象。作為開始發放藥品的山西省，如何完善醫療隊伍，做好流動檢查，也是他們發放藥品前必須做的工作。

賈望謙：“藥品現在不發愁了，現在就是配套費用。因為這些人，還要做一些什麼檢查，這些也存在一筆費用。”

山西省運城市基層衛生管理負責人張玉良：“目前如果完全依賴、依靠政府，來拿出大量的經費，來解決這個問題，目前還辦不到。只能説我們在有限的經費這樣一個條件下，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來做好抗病毒藥物的管理工作。”

由於當地暫時無法拿出資金完善配套措施，國家提供的免費藥品無法發放，而病人又急切地想得到這些治療藥物，這個矛盾成了運城衛生部門的一塊心病。

張玉良：“也是一塊最大的心病，也是我們當地感染者的一塊心病。他們現在迫切需要的是什麼？需要的是治療艾滋病的藥物，但是一旦有了這種藥物，他面臨著好多其他的病，免疫力低下以後，各種病都會發生，治療其他的病也需要花費，但是是不是他們也能承受。”

就在結束採訪的時候，山西省衛生廳副廳長李書楷告訴記者，現在省衛生廳正在向世界銀行爭取衛生項目貸款，爭取到2004年初完成檢測、治療和藥物免費發放的配套建設。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爭取治療一個，成功一個。

一直以來，一些地區的非法賣血採血行為，是我國艾滋病傳播的重要原因。在建立艾滋病檢測治療體系的同時，中央和地方政府共同投資了22.5億元，重點加強中西部地區的血站建設。衛生部在未來幾年將每年投入2億元，專項用於艾滋病防治。

救助正在進行

今年是中央加強艾滋病防治，投入力度最大的一年。我國現在艾滋病的發展到底呈現什麼樣的趨勢？對於這個趨勢，衛生部門現在制定了什麼樣的對策呢？《經濟半小時》記者鄢聞余，今天就對國家衛生部疾病控制司傳染病控制處的郝陽處長進行了專訪。

記者：“到現在這個艾滋病感染者的數字，已經累計到多少了？”

國家衛生部疾病控制司傳染病控制處郝陽處長：“根據最新統計的結果，我們國家的艾滋病感染者是84萬，其中有艾滋病患者8萬。”

記者：“這個數字是不是準確和科學的？”

郝處長：“可以這麼講，這個數字基本得到了國際組織和我們國家專家的認可。”

記者：“84萬，它是不是達到了一種流行狀態呢？”

郝處長：“同我們國家整個的人口比起來，我們在世界上還處於一種低流行狀態。但是按照現在的發展速度來講，還是可以説是處於一種快速上升的趨勢。”

記者：“那整個來講，艾滋病是一種什麼樣的發展趨勢呢？”

郝處長：“在開始的時候，就是基本上是以30%的速度在增長，這兩年我們通過採取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這個速度是有所減緩，但是還是處於一種增長狀態。”

記者：“以這樣一種趨勢再發展的話，它在未來十年將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數字？”

郝處長：“有的專家已經做出這樣的預測。如果説是按照以前的那樣一種發展速度，比如説30%的速度上漲的話，到現在我們不採取任何干預措施，到2010年感染者將達到1000萬。1000萬意味著什麼，那就是一種中、高流行狀態，對於國家和社會或者經濟生活來説，則意味著是一種非常沉重的負擔。我們可以從其他國家的例子看到這一點，比如説在烏干達，在辛巴威，它的艾滋病的感染者的數量可以達到30%。在這些國家由於艾滋病的流行，已經造成了國家經濟的完全崩潰。為了遏制現在艾滋病在我國的發展趨勢，中央加大了對艾滋病防治的投入力度。2001年以前，中央財政每年是1500萬元的艾滋病防治經費，從2002年開始經費投入量增加到1億元，今年這一經費上升到1億2200萬元，並且建立了2億元的艾滋病防治專項資金。今年，國家統一採購抗病毒藥物約5000份，對河南、安徽、四川、山西、吉林等重點地區艾滋病病人給與免費的藥物治療。明年這一免費送藥的項目將在全國範圍內大面積推開。”

記者：“在下面地方進行調查的時候，就發現地方的一個窘境，就是這個藥品的缺乏和資金的缺乏。現在的這個藥品是從什麼地方出，是從衛生部出，還是從地方出？”

郝處長：“整個藥品的採購是由中央政府來完成，完全是免費的。具體的一些在治療過程中，在藥品的分發過程中，可能會發生一些費用，這些都是由地方政府來配套。”

記者：“這個計劃最終是希望能夠有多少人得到這種救助？”

郝處長：“現在我們的病人，可以説我們從今年開始，在一些重點地區，5000病人需要治療。初步算起來，每個人每年將近5000-6000元人民幣。”

記者：“他們的這個資金，或者是藥品是不是能夠到位？”

郝處長：“從目前來講基本能夠到位。但是有些地方，比如説病情比較重的地方，病人比較多的地方，在管理上可能還存在一些具體問題。有些病人也向我們反映拿不到藥，吃不到藥，這個問題我們正在協調有關方面進行進一步的解決。”

記者：“免費的這個藥品計劃是否一直會持續下去？然後人數上會不會有增加？”

郝處長：“9月下旬，我們衛生部的高強常務副部長代表胡錦濤總書記，在聯合國艾滋病特別大會上已經做出了5點承諾，其中一條就是對所有艾滋病人，主要是對中低收入經濟困難的艾滋病人，政府將免費提供抗艾滋病病毒藥物。”

記者：“患者當中，有八成左右都是低收入者，或者是農民，那麼這樣一個量的話，在我們的這個投入方面是不是會有資金缺口？”

郝處長：“我們從整個現在的流行趨勢來看，因為剛才我介紹了是8萬病人。這8萬病人如果按80%算的話，8乘8就是6萬多病人。如果從這樣一個數字來看，他對整個資金的需求也就是説幾個億人民幣，這個量國家還是能夠承擔的，也就是説這個項目是會持續下去。”

記者：“我們近期在艾滋病防治方面的目的是什麼？”

郝處長：“1998年由國務院下發的一個預防艾滋病的中長期規劃，按照這個規劃的要求，到2010年將我們國家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人數控制在150萬以內。”

記者：“是不是能夠順利完成？”

郝處長：“嗯，看來我們的任務還是非常艱巨的。”

郝處長向我們介紹，衛生部和中國疾病控制中心曾經進行過一項“艾滋病對中國社會經濟的影響”的專項研究，研究表明，如果國家不對艾滋病進行干預，到2010年，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將接近1200萬，而在良好的控制之下，這一人數將會低於250萬。這就意味著社會醫療費用將降低40億元的開支。

目前政府對於艾滋病的治療行動正在積極有效的開展之中，全社會對艾滋病的共同關注和防治，相信在未來會取得一個良好的結果。（記者/曾曉玲 鄢聞余 戴玉嶺）

央視國際    2003年1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