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從這屆世界盃往後,我再沒有鍾情的足球男人了,他們統統在這個夏季離我遠去,剩下的都是些面容俊朗或者氣質調侃的小男生了。這如同80後甚至90生人與我相對無語的現實生活一樣。
你是否會想起法蘭克福古歌劇院門前美麗的景色?
我第N次在法蘭克福下車後,突然想起貝克漢姆來了———本屆世界盃他最深得我心的是在世界盃的草坪上狂吐了一次!到今天,我也快因為這世界盃而吐了!
突然想起來,從六一兒童節我離開北京採訪國家隊的海外熱身賽到現在,幾乎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裏,因為要配合德國時間奔赴各個賽場,同時按北京時間寫稿發稿,我一直有種幻覺,似乎每天都過了30個小時。不過,從一開始“賺了時間”到現在的疲憊不堪,我終於理解了小貝同學,是如何讓自己的光輝形象在萬千男人的嘲笑女人的心疼中崩潰的。
曾經在我想像中藏著無數藝術文化財富的德國,就這樣被足球切割成十二個城市,每個城市僅以火車站與體育場作為坐標。我聽不到貝多芬或者巴赫,想像不出歌德或者格林,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在黑格爾之後,這個國度還會出現偉大的精神病患者尼采:當你的世界僅僅被一種事物充斥的時候,不瘋往哪兒跑?
於是,我將自己最後一次拋給世界盃,並決心以此為一個告別儀式。而我,決定以貝克漢姆那張俊俏的小臉當自己的配角,把法國與義大利的深藍角鬥場當成馬桶,我決定開始吐!
每個聚會都是為了告別而存在,我不喜歡那些纏綿的濫情的結局,我總是喜歡戛然而止並痛徹心扉。世界盃總有一個人在笑,而萬紅同哭,我不當那個笑到最後的人,也決意不會再為足球流淚,我決心快意恩仇,把這個六月開始的夏季葬送在柏林墻下———上帝原諒我,我並不知道這面墻究竟在哪。
突然想起,從這屆世界盃往後,我再沒有鍾情的足球男人了,他們統統在這個夏季離我遠去,剩下的都是些面容俊朗或者氣質調侃的小男生了。這如同80後甚至90生人與我相對無語的現實生活一樣,突然想起自己的青春也在這個異國的陽光里正式落幕了。
當愛情不再,我們旅行;當青春不再,我們獨居;當激情不再,我們不如吐去……只是如果我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肝脾肺吐出來的話,請允許我流些鮮血,就像我那些英雄遲暮而不得不垂死的情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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