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克林斯曼曾經為德國足球犧牲了許多原本健康的毛囊,它們是因為頻繁地與皮球激烈撞擊而失去了生育能力,它們輕如鴻毛,但死得其所。本文要品的是一小撮老男人,年輕貌美的兔爺級帥哥欠奉。既然調子定的是“品男寶鑒”,一定是男不分老幼,公不分美醜的通吃。況且,老男人因為滄桑閱盡,好似砸在牛頓先生頭上的蘋果,除了有醒腦功效,也別有一番熟透了的風韻。
本屆世界盃中最有型的主帥克林斯曼已與阿根廷老頭佩克爾曼PK完畢,最終的勝利者是克林斯曼,這日耳曼徐娘猶存風韻,雖然那頭金髮一日稀似一日,但美觀度總好過齊禿,不致招理髮師嫉恨。更何況他的頭髮就像戰士身上的傷疤,根本就是光輝歷程的印記和沒有文字的獎章———目測一下他的秀髮你會很輕易想到,這曾經是一個頭球極其出色的人,偉大的克林斯曼曾經為德國足球犧牲了許多原本健康的毛囊,它們是因為頻繁地與皮球激烈撞擊而失去了生育能力,它們輕如鴻毛,但死得其所。
我的好友悟空孫(注:此猴為女性)在德國淘汰瑞典的那場比賽中有幸看到了活的克林斯曼,那時尤爾根的殘存金髮正在風中飄揚,吾友也隨之心旌搖蕩,凝望著那張刀砍斧削的俊俏老臉,便是她閱男無數,亦是癡了。賽後悟空孫發來顫巍巍的品男感言,稱:你們發現沒?克林斯曼越長越像好萊塢老帥哥哈裏森·福特啦!(遠在美國的老福特打了個響鼻,翻個身滿意地睡去)後人為此賦詩兩句:一朝得見老美男,縱是石猴也變軟。
另有一遠在重慶的女友,她受命為某報撰寫球盲專欄,她的文章證明了克林斯曼還不算老———她非常好奇那個叫克林斯曼的替補球員為什麼總穿著西裝,而德國隊主教練貝肯鮑爾卻總是和一個老女人坐在看臺上不務正業。
姑娘你有所不知,看臺上那對老鴛鴦正是克林斯曼的師父師娘,貝肯鮑爾夫婦的便是。此人非常人可比,“愷撒大帝”不僅有光輝的踢球史,還另有一部艷史。那只坐在他身旁“伴駕”的鴦(動物學普及:雄為鴛,雌為鴦)是他的第三任妻子,老鴛貝肯鮑爾年近花甲還與該鴦合作生下一對金童玉女,為此後人賦詩讚曰:少年莫笑白頭翁,老貝生珠猶可敬。更何況老貝的“衝喜”對德國隊好處甚大,可嘆阿迷怎沒想到賽前給老馬撮合一樁火線婚姻。
這只老鴛對足球運動的發展還有另一樁好處,自由人這個位置就發軔于他。
話説1970年,當時還是小貝(那時貝克漢姆還是阿米巴原蟲一類的東西,無形無態)的貝肯鮑爾向教練請纓,改打前衛與後衛線之間的位置,結果貝肯鮑爾率隊將查爾頓爵士領銜的,彼時正如日中天的英格蘭人幹掉並捧杯。離開球場後,老貝完成了結婚帽子戲法,充分顯示了作為世界第一自由人在處理婚姻方面的實力。拙文成稿時,老貝正在看臺上坐著,而距球場不遠的某賓館裏盤踞著馬拉多納,他們一個老臉含笑,一個老臉含悲,雖然嘴上風雨交加,其實勝負已如風過耳———此時已無所謂恩怨,無所謂仇恨,無所謂輸贏,他們共同的敵人,只剩下永不停歇的時針。 阿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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