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斯基摩人早不吃生肉了(多圖)  

    


愛斯基摩人的孩子

    大著膽子去格陵蘭

    記得多年前,格陵蘭總理就曾邀請記者前去訪問,我把此事告訴了一位同行,他認真地説,那裏去不得,聽説愛斯基摩人很野,瘋狂的愛斯基摩女人會像抓小雞一樣把你拖到家裏,什麼事都敢做。聽他這麼一説,我還真不敢去了。直到前些時候,在冒險精神的激發下,我決定大著膽子去一趟格陵蘭,親眼看看愛斯基摩人能豪放成什麼樣。

    在從冰島首都飛往格陵蘭的飛機上,我腦中一直閃現著歷史書上關於神秘的格陵蘭的記載:格陵蘭是英文詞,直譯為“綠色的大地”。歷史上歐洲人雖多次涉足這裡,卻都因冬天嚴寒,沒能生存下來。直到西元950年冰島人埃裏克在格南部卡西亞爾舒克峽灣建立牧羊場和大約西元1000年因紐特人(舊稱愛斯基摩人)來此捕獵海豹,才慢慢有人在此定居下來……正想著,飛機上突然騷動起來,不知誰説了句:“格陵蘭快到了!”大家爭相靠近機窗俯視,只見下邊是格外分明的三色帶:逐漸向後移去的大西洋呈現深綠色,靠近格陵蘭沿海是白點斑斑的浮冰區,格陵蘭大陸則被閃閃發亮的冰川覆蓋。幾分鐘後,飛機降落在納赫薩赫舒瓦克國際機場,我走下飛機,感受著20攝氏度的氣溫,微風吹來,清涼舒服;環視四週,綠色的峽谷、平靜的海面和地面上的野花相互映襯,顯得美麗、幽靜,和想像中的蠻荒之地大相徑庭。

    酵母片和胃舒平白帶了

    我去格陵蘭前,閱讀過一本名叫《格陵蘭遊記》的書,所受影響不小,還以為愛斯基摩人仍過著捕海豹、住冰屋、吃生肉的生活,所以帶足了酵母片、胃舒平和黃連素,以防消化不良和腹瀉,並且自備了手電筒和毛毯,以備不時之需。然而一到格陵蘭,就發現這些東西真是多餘。和西北歐國家一樣,島上東西應有盡有。其實,愛斯基摩人也是先前的叫法,他們現在稱自己是因紐特人或格陵蘭人,早已進入現代社會了。

    現在格陵蘭的5.5萬人口中,大概有4.6萬因紐特人,他們屬蒙古族,黑頭髮、寬臉龐、身材粗壯,但他們的服裝已現代化,平時也是西服革履,只有在歡度節日時才穿民族服裝。

    愛斯基摩人也領工資

    歲月流逝,美麗的格陵蘭風景依舊。這裡80%的陸地被冰雪覆蓋,大冰川像鷹爪一樣伸向大海,雄偉壯觀。一到夏天,冰川崩裂,大塊大塊直落海中,發出春雷般的巨響,又形成千姿百態的冰山。它們在萬傾碧波中隨浪濤起伏,經正午太陽照射後更是五彩繽紛,晶瑩奪目,美不勝收。

    雖然格陵蘭的風景還保持著不少原始風貌,但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因紐特人的信仰、生活、工作卻發生了本質的變化。現在,80%的因紐特人住在城鎮,從事漁業、建築業和服務業,他們同樣實行5天工作制,按月領工資。那20%還住在鄉間的因紐特人,也已經搬進了固定的居民點裏,雖然他們還在依靠狩獵海豹、放牧馴鹿和山羊為生,但他們已經拋棄了原始的宗教,改信路德新教。幾日停留,記者目之所及,都是他們居住的木製結構的小樓或二層單元樓,房子外邊多涂成他們喜歡的紅、黃、藍、白色,分別象徵太陽、大地、藍天和冰雪;而房前旗桿上就飄著丹麥的紅底白十字國旗和格陵蘭自治省的半紅半白的太陽旗,象徵太陽的升落,也標誌著白晝和長夜。

    記者被當成自家人

    因為地廣人稀,寒冬夜長,很多愛斯基摩人在長期的寂寞與孤獨中感染了極地歇斯底里病,發起病來症狀嚇人。但可能也正因為如此,他們見到一個“生人”,態度就特別友好,尤其是看我和他們一樣是黑頭髮、黃皮膚,簡直就把我當自己人看待,總是把我生拉硬拽到自己家中做客。

    記得拜訪過一家因紐特人的農場,對他們現代化的,甚至已經相當國際化的生活印象很深。所謂農場當然就位於還沒有城市化的地段,但這家主人住在兩棟小木樓裏,樓中臥室、會客室、廚房、廁所、浴室、電話、電視一應俱全,而且電視還能同時收到加拿大、格陵蘭和丹麥的節目。他們平時出門的交通工具包括吉普車、一輛山地摩托和經過改造的機動雪橇。這家主人共有6個孩子,其中兩個大的在美國和加拿大上學,還有一個也正準備到哥本哈根上大學。和主人聊天時談到愛斯基摩人吃生肉和交換妻子的習俗,農場主哈哈大笑,説,住冰屋、吃生肉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老皇曆了,現在他們吃的都是西餐。至於傳説中的歡度節日時愛斯基摩人會相互交換老婆的傳統也早就根除了,他們保留下來的都是優良傳統,比如相互幫助,還比如“君子動口不動手”。原來,別看愛斯基摩人外形剽悍,他們在相互發生衝突時卻是從不動手打架的,而是看誰在爭辯中先把圍觀群眾逗樂,誰就算勝出了。

    


穿著民族服裝的愛斯基摩少女

    


風光綺麗的格陵蘭島

     《環球時報》2002年7月23日


為什麼愛斯基摩人很少患心腦血管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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