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蒙古隨筆一方水土一方人

    千百年來,奶食和肉食一直是蒙古人的兩種主要食物。蒙古人認為,在奶食中馬奶最好,在肉食中綿羊肉最佳。而到過北京的蒙古朋友又都常常説,到了蒙古如果不喝馬奶、不吃羊肉的話,就等於到了北京不吃烤鴨,會留下遺憾的。在蒙古多年的生活和對馬奶、羊肉的大量食用使記者感到,蒙古朋友的説法並沒有絲毫的誇張。

    馬奶分為生熟兩種:生馬奶即鮮馬奶,熟馬奶即酸馬奶。最開始,蒙古人只是喝剛剛擠出的新鮮馬奶,但後來他們偶然發現,變酸了的馬奶不僅好喝,而且還有清熱解毒的功效。蒙古的先人們發明瞭十分簡單的製作酸馬奶的“工藝”:用牛皮,最好是馬皮縫一個大皮囊,把鮮馬奶倒入其中,然後用一個木製搗拌棍,從上向下搗拌5000次,酸馬奶就製成了。

    儘管這種製作酸馬奶的工藝每一個在草原上出生和長大的蒙古人都熟悉,但對攪拌的速度和手法的掌握卻大不相同,它完全憑個人天長日久經驗的積累。因此,酸馬奶口味的好壞亦是評價牧民家庭主婦生活技能的標準。

    蒙古人將酸馬奶稱為天然“白色啤酒”。據説,酸馬奶含有多種維生素和許多其他微量元素,營養價值極高。同時,酸馬奶還能調理腸胃,夏天喝可以清胃去火,冬天喝可以暖胃驅寒。馬奶不僅解渴,而且也解餓,有的牧民在整個夏天只喝馬奶,不吃其他食物。

    夏季是馬産奶的季節,在這期間前往牧區,無論你進入哪家的蒙古包,主人都會盛上滿滿的一大碗酸馬奶供你飲用。用一隻銀碗盛滿馬奶待客,是蒙古牧民的傳統禮節。銀碗表示主人對客人的友誼像銀子那樣純潔,而馬奶則表示主人對客人的心地像馬奶那樣潔白。若客人一飲而盡,就表示對主人情誼的接受和對主人的尊敬。

    酸馬奶經過釀製便可成為馬奶酒。馬奶酒是蒙古人的又一種飲料。馬奶酒透明醇香,口感酸甜,酒性溫和,具有舒筋驅寒、健脾養胃之功效。

    從古至今,蒙古人皆以馬奶酒招待貴賓。每當慶祝節日和舉行婚禮時,年輕人手捧哈達和馬奶酒,敬獻給貴賓和長者,表達純潔如奶的誠意,祝願幸福和快樂長留人間。

    按照蒙古牧民招待客人的程式,在上了馬奶和馬奶酒之後,羊肉就會被端上來。羊肉的通常做法是:把羊剝皮宰好後,將事先燒紅的鵝卵石放到羊的肚子裏,然後再把羊放到一個大的金屬奶桶中,將桶蓋蓋嚴後,再將奶桶放到火上烤。這樣烤兩到三個小時後,羊肉就做好了。用這種方法做出的羊肉,不僅肉鮮嫩無比,湯也香味四溢。

    蒙古羊肉的最大特點是沒有膻味。這與蒙古的羊吃天然草場上的草有關。蒙古草原上生長著幾百種植物,特別是野蔥特別多,羊吃了野蔥後,膻味自然就沒有了。同時,由於羊可以在草原上覓食百草,其體內也就自然吸收了各種植物的營養成分,因此蒙古的羊肉除了好吃之外,還極富營養。蒙古人很少吃蔬菜,但卻不上火,這同羊肉裏含有的多種營養成分不無關係。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也許就是馬奶和羊肉養育了一代代強悍和健壯的蒙古人吧。(呂國棟)

     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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