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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蔡”還是蠻像我

    蔡智恒抵京推銷《雨衣》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真實成分多

    10月8日晚,憑藉《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一炮走紅的“痞子蔡”蔡智恒抵達北京。他是應知識出版社的邀請,來內地參加他的第二部網路小説《雨衣》的簽名售書的。

    蔡智恒在內地逗留十天時間,行程安排得極為緊湊,他將到北京、上海、南京、成都、廣州等城市簽名售書,並與內地的知名網路作家邢育森、李尋歡、安妮寶貝進行“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在內地獨家授權知識出版社出版的《雨衣》中文簡體字版,10月1日在全國上市,首版5萬冊三天之內銷售一空,出版社正在緊急加印。根據《第一次的親密接觸》改編的同名電影11月也將在上海完成後期製作,陳小春的“痞子蔡”造型即將和觀眾見面。北京人藝也買下了這部網路小説的改編權,由導演任鳴搬上話劇舞臺。

    10月8日晚,記者在西苑飯店見到了賺了不少人眼淚的“痞子蔡”蔡智恒,這個剛從台灣成功大學畢業的水利博士。黑框眼鏡下面果然是笑起來就成了一條線的眼睛,他説話的速度很快,總輔以近似誇張的手勢。

    以下是本報對“痞子蔡”的獨家專訪:

    台南漁村是我家

    我出生在台南市北邊的嘉義縣布袋鎮,是一個靠海的漁村,不過我們家並不打漁,小的時候,爸媽開一間雜貨店,但是後來由於經濟上的原因,這間雜貨店也沒開多久,爸媽都去台北了。爸爸讀過中學,在他們那樣的年代已經很了不起了,去一家貿易公司做了個小職員,現在因為心臟病回了嘉義老家。媽媽還在台北做工,因為她只念到小學,所以真的是去做工了。

    《水中的孤墳》不是一篇小説,那全部是真的,慧珊是我的二妹,大概在四五歲的時候走了。她是我兒時最要好的玩伴,所以特別的懷念,時間太長了我已經記不起她的模樣。那年清明我去看她,墳就是被水淹的那個樣子,因為抽地下水養魚,地面下沉了。今年脫不開身,明年一定會去看看。也好奇怪,慧珊走的那年我也懂得用功唸書了,我們把這叫“開竅”,這以後從國小到大學從沒下過第二名。本科畢業我是第一名,所以念研究生是保送的。《阿妹》説的是我大妹,也不是小説。

    我現在還沒有訂婚,只是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她是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認識的,念的是文科。我其實沒有一點玩世不恭,我和她之間沒有鮮花,沒有電子賀卡,只有靜靜地坐在一起吃一頓飯,比買花省錢,買花還會買出習慣來。

    我的小説是寫生活

    寫《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的時候是處於匿名狀態,比較沒有顧忌,如果你已經成名的話再寫身邊的人,人家當然會對號入座。但因為我是剛開始寫作,虛構的成分少一些,真實的自然要多一些。

    “痞子蔡”還是蠻像我的,但肯定會有很大的主觀性,有不少的美化,不像我寫別人那麼不留情了。

    “阿泰”是我的一個本科同學,在我住學校宿捨得時候我們在一起,一個屋裏四個人。我認為他就是那樣的一種人,但他自己肯定是不承認。

    “輕舞飛揚”有兩個原型,最後的結局靈感來自我一個朋友的筆友,那個女孩在和我那個朋友見面的前一天出了車禍,被一輛裝砂石的工地車撞了,最終還是沒有見上一面。

    “輕舞飛揚”的前半是我在網路上認識的一個網友,網名也是“輕舞飛揚”。那個“假如我有一千萬”的PLAN就是我在BBS上的PLAN,不過那時候的網名不固定,到寫小説的時候就懶得改了。我和她之間就是那樣的關係,但後來就斷了,我想她肯定知道《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但一直沒有和我聯繫。

    《雨衣》中的板倉雨子是成大的日本留學生,我教她中文,作為交換她教我學日文,不過絕對沒有小説裏寫的那種曖昧關係,後來她嫁到了馬來西亞。我去馬來西亞簽名售書,她在報上看到了我,於是就和丈夫一起來找我。

    家庭書籍塑造了我

    我的性格應該比較像我媽,她是台灣小村裏的農民,淳樸厚道。我性格裏的軟弱、保守應該來自於她。我的待人處世、個性,沒有進攻性、在愛情上守株待兔。我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媽媽握著我的手,一筆一畫教我寫自己的名字,這是我最初學寫字,是媽媽牽著我的手。自從大二,僅有的兩個女生也不堪重負改讀別的專業了以後,接下來的幾年,我都是在沒有女孩的學生生涯中度過的,我其實不了解女孩子,可因為不了解,總是想揣摩她們心裏怎麼想,再説在網上也有掩蓋自己性別的慾望,所以好幾篇用了女性的口吻,反正網路寫作也沒有什麼既定規則。

    從我小的時候就很喜歡歷史,讀了不少這方面的書,不過由於經濟原因一般是去圖書館借,我念大學的費用主要是靠自己做家教。唯一的一本書是《三國演義》,大學時放在我的床頭,每天晚上睡覺前總會讀個一兩回,享受高潮疊起的故事。我特別愛看以歷史人物為主的小説,像是刺客列傳、成吉思汗、薛仁貴等。西方的看得不多,也許是中文作品比較接近。除了歷史小説以外我看的書還是大眾化的。小時候愛看童話和民間故事,日本漫畫也迷過一陣子。比較特殊的閱讀體驗是國小第一次看報紙就看到了金庸的《倚天屠龍記》,覺得非常精彩,每天都讀,都是在書店租來讀,對小孩子來説租金也是個壓力,所以總是很努力的看,希望多看幾本。

    我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原先和我是大學同班同學,非常喜歡心理學,後來就考到另外一所學校的心理學研究所了,因為接觸他我了解了一些心理學的觀點。

    網路讓我輕舞飛揚

    創作本質就是要自由,限制束縛越少越好,而網路就提供了這樣的自由,加上匿名的性質,寫的時候會少一點顧慮。網路小説像是電視直播節目,觀眾會清楚地看到你出醜,寫網路小説要有很大的勇氣,因為一但你的作品在網路上發表,讀者的反應可能在一分鐘之內就會出現,而且由於網路的匿名性,他們的發言可能會很直接,甚至是劈頭蓋臉就罵,當網路小説家常會有意想不到的事,作者的心臟要更堅強,我曾經説過寫網路小説就像是綁了鉛塊在練功。不過也有一些熱心的讀者會提供作者編劇的靈感,有些會提供專業知識供作者參考,但是也要區別意見的好壞,不然到最後小説就不是你自己的了,甚至寫不出結局,《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寫到快結束的時候很多網友發E-mail給我,向我求情,不要讓輕舞飛揚死去。

    我以前看小説最討厭看沉重的故事,因為對於我們每天都要接觸沉重的專業科目的研究生來説,看書只是希望得到很好的調劑,來放鬆心情。所以我認為不是任何的大道理都必須由小説家告訴你,而是從小説中去心領神會。未來的創作方向還是會以愛情故事為主,畢竟愛情在年輕人的生活中還是佔很大部分,我認為愛情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的,可能只需要一個眼神。但老實説,我也很想寫推理小説,那是以後的事了。

    成名之後我還是我

    成名對我的影響並不大,我每天在成大校園裏晃來晃去,也沒有人認得我就是“痞子蔡”,這就是在網路上成名和在傳統媒體上成名的不同,要是在傳統媒體上走紅,日子就不會有這麼太平了。我家裏的人一點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只是不斷地勸誡我,不要得意忘形,不要忘記自己的本行,要心存感激。我得到的版稅除了給家人的之外都放著,因為我沒有什麼物質慾望,對錢的需求不多。

    我是29歲才開始創作的,當我開始被人罵的時候,我才有點意識到自己的作品好像真的很不錯。我的信念是,寧願被仇恨,但是不要被輕視。在未成名之前,我只是糊裏糊塗走進網路這塊大餅,如今因為我的成功,似乎告訴了別人,這裡有一塊大餅,大家可以一起進來,從事網路的文學創作。

    成名之後我考慮創作的事會多一點,目前已經寫完了一部16000字的新中篇小説《愛爾蘭咖啡》,這也是一部愛情小説,但已經不那麼純粹了,這次回去之後可能就要在網路上發表,等到幾篇小説完成的時候,我會考慮再出一本書。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好奇怪,小説在網路上都能看到,為什麼還會有人去買我的書呢,其實網路的讀者和買書的人還是不一樣的,這樣的話兩者都可以兼顧。

    《北京青年報》 2000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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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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