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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庸:畫漫畫是因為不喜歡跟人相處

林丫

    這幾天,好友買了《澀女郎》,並不遺餘力地在報社廣泛傳播,使其風靡程度迅速壓倒了不久前流行的《大話西遊寶典》。可以説,我是帶著好友如濤濤江水般的崇拜之情去採訪朱德庸的。

    見到朱德庸時,他剛剛解饞回來,樂滋滋地説:“我去吃大餡餃子了,這是我最喜歡的,簡單,但很有滋味。”這讓我一下子聯想起了他的作品風格:永遠的四個方格、流暢的線條、簡短的對白、輕鬆的情節和濃濃的韻味。

    一直不喜歡跟人相處

    朱德庸的作品是台灣都市漫畫的代表,有人評價他洞察都市男女的心理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境界。但奇怪的是,朱德庸一直不喜歡跟人相處,而這也正是促使他提起畫筆的原因。

    朱德庸説:“我喜歡一個人呆著,小時候,最大的興趣就是一個人蹲在院子裏面玩蟲子,各式各樣的蟲子,一玩就是一個下午,直到老媽喊我吃飯為止。大了點兒,不能再玩蟲子了,我就迷上了漫畫。當時並不知道漫畫是什麼,只是一拿到筆和紙,就會像插上電源一樣畫個不停,現在也是如此。”

    1985年,朱德庸在服兵役期間,他的《雙響炮》系列漫畫在當地報刊上連載。為了避免脫稿,他經常要躲在被窩裏打著手電趕稿。他説:“那時,除了筆和紙,就是一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想怎麼畫都行。快樂極了。”在舉棋不定了四年之後,朱德庸毅然放棄了本行的電影專業,決定一生與漫畫為伍。

    《澀女郎》遭到女權主義者抗議

    《雙響炮》、《醋溜族》、《澀女郎》是朱德庸的主要作品。提到他的畫,朱德庸總有説不完的話。

    朱德庸開始創作《雙響炮》的時候,還是一個未婚者,然而,作品中那一對悍妻懦夫的漫畫人物卻刻畫得淋漓盡致,對此,朱德庸説:“我選擇婚姻家庭作為漫畫題材,是因為大千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會在家庭中有所投射,而家庭也是人性表現得最充分最赤裸的場所。”

    “其實,愛情也好,婚姻也好,都是需要苦心經營的。接近完美的家庭是兩個不完美的人花了畢生的努力共同營造的結果,其中的辛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當時雖然無法體驗婚姻的細枝末節,但可以俟機‘偷窺’一下鄰里的生活,或是借鑒朋友的片段,還可以參考各種資料,只要你有想像力,間接的經驗是無限的。”繼《雙響炮》之後,1990年,《醋溜族》問世了。

    “醋溜”兩個字別有一番情趣。朱德庸解釋,所謂醋,是説總有那麼一批人,他們講話尖酸刻薄,生活西化,喜歡掙錢,但更喜歡花錢,喜歡付出,但更喜歡收穫,他們是城市裏的新新人類;所謂溜,是指這些人處事給人一種滑溜溜的感覺,對工作、愛情、人生的想法隨時都會變,你永遠抓不住他們。

    談到《醋溜族》,朱德庸會笑,他説:“本來這是些想像出來的人物,可是在後來的生活中,卻發現這樣的人越來越多。”

    《澀女郎》則是朱德庸針對女性題材的作品,也是他最麻煩的作品,因為不少女權主義者認為此書對女性不恭敬,甚至在有的女權主義者的團體集會上,都有了抗議《澀女郎》的日程。

    朱德庸不得不苦著臉澄清:“那只是漫畫特殊的表達方式。每次碰到女性讀者提起漫畫內容總是帶著嘆息式的微笑。這讓我深深體會到,每個女人最難忘的,正是她和男人努力對抗的那段時光。在那些日子裏,男人像被曬衣架曬在鋼索上的一雙雙蝴蝶,束手任你品評,而女人則必須在鋼索上,小心翼翼地抓住一件件搖晃的愛情,否則一轉眼,那些長著翅膀的男人就飛走了。”

    不要把自己的天賦忘了

    這是朱德庸第三次來到北京,為了參加fm365.com在清華大學舉辦的“真情互動、啟動成功”校園演講活動。他十分想告訴在校的大學生:你將承擔自己的一生,要在年輕的時候好好充實自己,挖掘潛質,跟著感覺走,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人。

    當年朱德庸選擇了漫畫作為畢生事業,曾遭到周圍很多人的反對,而他一直堅持走自己的路,他説:“我相信,人和動物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比如老虎有鋒利的牙齒,兔子有高超的奔跑、彈跳力,所以它們能在大自然中生存下來。人也是一樣,不過是很多人在成長過程中把自己的天賦忘了,就像有的人被強迫當了醫生,而他可能是怕血的,那他不會快樂的。人們都希望成為老虎,而這其中有很多只能是兔子,久而久之,就成了四不像。我們為什麼放著很優秀的兔子不當,而一定要當很爛的老虎呢?”

    “人的一生應該自自然然地走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然當你的人生經驗積累到一定程度回首往事,不會感到滿足,心裏會有個洞,拿什麼填也填不滿。”

    朱德庸説話時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不管他是老虎還是兔子,我想,在他的漫畫作品中,他就是像一個寬容的國王,給了所有漫畫人物自由的發展空間,使他們每個人雖然不完美,但都鮮活可愛。

    我的作品就像遊擊隊

    在台灣,朱德庸的漫畫家喻戶曉,1994年時,發行量已破百萬,那時,他的書超過了所有日本漫畫,在此類圖書的排行榜中名列前茅。

    朱德庸説:“日本漫畫就像坦克車,早在60年代就慢慢形成了規模,它的系統完善,有卡通片,有商品。而我的作品只有一本本書,就像遊擊隊,手中只有一把大刀。但我不一定會輸。聽説內地的漫畫市場也跟台灣一樣面臨日本漫畫的入侵,我想,這是必然要經過的階段。但好的漫畫作品是屬於每一個人的,不是商業做出來的。只要漫畫者是用心畫的,選擇的題材跟所有人都有關,大家看了畫,有共鳴,讀者會分辯什麼好什麼不好。我也是同樣的,一直以來壓力都很大,要保證我的漫畫常畫常新,保持個性化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永遠回到我一開始畫漫畫的原動點,為了內心的需要和快樂去畫。”

    朱德庸常常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不工作的時候,他喜歡到處走走,用最自然的方式看人看世界,捕捉生活中有趣的畫面,琢磨每個人背後可能發生的故事。每年,他也會舉家到世界各地旅遊,不過醉翁之意不在山水間,對他來説,最有意思的就是每個人臉上一個個不同的表情。

    明年1月,朱德庸將出版新一集的《澀女郎》,新書除了傳統的四格形式,將加入一些連環畫的內容。

    問及他下一本想畫什麼,他永遠會回答“不知道”。所以,如果你在街上看到朱德庸又在笑瞇瞇地閒逛,小心了,沒準兒你已經成了他下一幅四格漫畫的主角了。

    《青年時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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