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結束的中國科協2001學術年會上，諾貝爾獎獲得者、美籍物理學家楊振寧教授，在向4000多名與會者做報告時説：“我以為清華大學學生的平均水準要比美國哈佛大學學生的平均水準高，因為這些考上清華的孩子是從全國各地選拔出來的最優秀的青年。”但中國科協副主席、中科院院士楊福家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卻説，他不能完全同意這個觀點。
楊福家承認，能夠考上清華的學生，其素質絕對是一流的，畢竟是萬里挑一選拔出來的。如果從考試成績上看，清華大學學生的水準的確比美國哈佛大學學生的水準高，但在個人創造性、知識廣度等方面卻並非如此。清華學生一進校園就被分到了某一個係，這就好像把他們全部領到了一個個的窄窄的小衚同裏讓其成長。而在哈佛大學，一二年級學生並不分是哪一個係的，他們可以自由地選課，在知識的大觀園裏遊覽、思考，到第三年他們才決定主修什麼課程，這樣，學生的知識基礎就很雄厚。經過四年廣泛的、自由的選課和學習，哈佛學生的素質提高得很快，科研能力也很強。
楊福家指出，造成清華大學學生水準提高不快的原因不在學生，而在於我國高校目前的教育制度。不僅清華大學如此，我國其他高校也都如此。上海復旦大學把學生領到了46個“小衚同”裏，上海交大把學生領到了57個“小衚同”裏，北大則把學生領到了59個“小衚同”裏，“你讓學生怎麼充分發展？”（李大慶）
《科技日報》 2001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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