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的另外一種可能:病得不輕

    《花眼》片頭十分漂亮,公路上那些光怪陸離的景象明確地確立了整個片子的主題:在路上。我相信凱如阿克的小説《在路上》給了編導不少啟發。於是每個人都在路上,忙著生,或者忙著死,具體到《花眼》中,所有人開始尋找著莫名其妙的愛情。

    

    但片頭過後武拉拉那段長長的獨白實在讓人膩歪————太長了,沒有必要説那麼多看似深刻的廢話。武拉拉的是個專業錄音師,在我的記憶裏,他是第一次在電影裏扮演角色(起碼沒有演過主角吧),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表演很是到位,可能跟他多年電影界摸爬滾打的經驗有關吧。

    

    武拉拉在劇中扮演一個電影院的引座員,整個劇情的基礎就是他的想像。這個人物在片子的前一半,像極了《搏擊會》裏的愛德華諾頓,整日失眠,宛若夢遊。以武拉拉的想像為基本線索,《花眼》講述了幾個普普通通的愛情故事。

    

    《花眼》的整體結構與張揚的《愛情麻辣燙》有相似之處,但是由於剪接的出色,使《花眼》的可看性超過了《愛情麻辣燙》。《花眼》的剪接手法讓我想起了好萊塢的一部電影《偷搶拐騙》(SNATCH),看似不相干的情節通過一些小的時間統一起來。比如那個追趕公共汽車的體育老師就成了另外一個女孩論證愛情之“不可能”的理由之一。

    

    故事本身不精彩,但編導用心良苦,使個別片段十分突出,比如在體育老師和梅婷那段枯燥的愛情中,導演的技巧就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三段幾乎完全相同的場景將兩個人欲言又止心照不宣的心理刻畫得細膩而動人。而其他幾個片段就沒這麼幸運了,不知道是導演未盡全力呢,還是力不從心。徐靜蕾拿著地圖到處尋找愛情就實在小兒科了。兩個大學生的戲裏充滿偶然和巧合,使結果變得莫名其妙。而用噴壺“下雨”挽回愛情的情節簡直沒有邏輯可言。

    

    這些虛幻的愛情都有了讓人滿意的結果,而武拉拉扮演的電影引座員在真實世界的愛情卻夭折在了酒精裏,多少讓情節有了頭尾,顯得不太虛浮。

    

    為什麼不好好講一個完整的故事呢?和許多先鋒小説一樣,顯然編導們沒有講故事的能力,用技巧來彌補洞察和對生活的真實體驗的缺乏已經成了許多“先鋒”的通病。

    

    並且,為什麼要裝神弄鬼呢?我實在看不出那兩個面無表情的模特擔任的兩個天使有什麼出現的必要,只是為了給片中人物分類嗎?在一場戲中,每個人的額頭都被天使按照分類畫上了圖案。這個是紅星人群?那個就屬於骨頭或者麥當勞?當然,天使乘坐的那輛火車十分漂亮,達到了中國電影三維動畫技術的較高水準,怎麼説也是進步吧。

    

    無論精彩與否,片子裏的所有人物都逃不出神經病的嫌疑,他們的表現和我認識的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實在相似極了。如果我這些人所包圍,估計我是睡不好覺了。

    

    除非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都病得不輕。

    

    

    《南方都市報》 2002年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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