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11名勇士深入生命禁區 守護可可西裏藏羚羊  

    青藏高原上有我國最大的一片無人區——可可西裏。十幾年來,美麗的藏羚羊源源不斷地將偷獵者吸引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來,於是盜獵與反盜獵的槍聲也不斷地在這裡響起。

    5月中旬,本報記者有幸被批准為編外志願者,與來自全國的11名勇士一同深入這片“生命禁區”內,完成守護可可西裏和藏羚羊的神聖使命。

    可可西裏是美麗的、神秘的,更是恐怖的。劇烈的高原反應、滴血的藏羚羊、追捕盜獵者以及雪地陷車引發的種種心悸讓常人無法想像。

    初識可可西裏

    “把所有的祝福織成哈達獻給你,把所有的祝福釀成美酒獻給你……”

    眼前的哈達和美酒讓人抖然産生一種神聖的使命感

    可可西裏保護區管理局局長數次與記者“撞頭”

    可可西裏自然保護區管理局局長才嘎是個虎背熊腰、不茍言笑的漢子,他把胳膊搭在記者的肩膀上:“來的都是朋友!”然後,他又把自己的腦袋與我的頭“當”地撞了一下。在此後的幾天裏,我們倆的腦袋撞了好幾下,當才嘎第四次把頭撞向我時,我終於明白這是他們表示友好的一種特有方式。

    從才嘎的口中得知,近年來,盜獵分子對藏羚羊的瘋狂捕殺讓可可西裏引起了國內外關注。可可西裏蒙語意為“美麗的少女”,長江的主要源區之一,位於青藏高原西北部,夾在唐古拉山和崑崙山之間,西部與西藏自治區毗鄰,西北角與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相連,面積達4.5萬多平方公里。

    可可西裏保護區管理局局長並不希望記者進山

    才嘎不希望我們進山,説是怕我們的身體吃不消。他的這種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可可西裏被稱為“世界第三極”,平均海拔高度在5000米以上,這裡氣候寒冷,常年大風,年平均氣溫在-4℃以下,最低溫度可達-40℃。由於空氣稀薄,氣壓偏低,氧氣稀薄,只有低海拔地區的一半,燒開水的沸點只有80多度。

    雖然這裡氣候惡劣,但卻是野生動物的天堂。野牦牛、野驢、白唇鹿、棕熊……由於該地區是中國最大的一片無人區,受人類活動干擾較少,大部分地區仍保持著原始的自然狀態。可可西裏目前是中國動物資源比較豐富的地區之一,擁有的野生動物多達230多種,其中屬國家重點保護的一、二類野生動物就有20余種。

    談到藏羚羊,才嘎説,藏羚羊被稱為“可可西裏的驕傲”,我國特有物種,屬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也是列入《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中嚴禁貿易的瀕危動物。藏羚羊不是大熊貓,它是一種優勢動物。只要你看到它們成群結隊在雪後初霽的地平線上涌出,精靈一般的身材,優美得飛鳥一樣的跑姿,你就會相信,它能夠在這片土地上生存數千萬年,因為它就是屬於這裡的。它不是一種自身瀕臨滅絕、適應能力差的動物,只要你不去傷害它,它自己就能活得好好的。

    首批志願者共有11人

    來自全國各地的10名志願者是我們到達格爾木的第二天來管理局報道的,在今後的一個月中,他們將同保護站的隊員生活在一起,一同進行環保宣傳和巡山反盜獵工作。後來志願者人數增至11人,是來自合肥一位“不速之客”的眼淚打動了才嘎。才嘎特許我們作為編外志願者一同進山進行體驗和採訪。我們受到與這11名勇士一樣的禮遇。“把所有的祝福織成哈達獻給你,把所有的祝福釀成美酒獻給你……”當才嘎給我們獻上哈達敬上美酒的時候,我們抖然産生一種神聖的使命感和責任感:美麗的可可西裏,可愛的藏羚羊,讓我們來保護你!

    挺進可可西裏

    天上下起雪來,氣溫也降到零下十多度,“過了五道梁,哭爹又喊娘,到了唐古拉,伸手把天抓。”看來,遭罪的日子還在後邊。

    高原反應讓記者下意識地摸著氧氣罐

    5月12日上午,汽車從格爾木出發,在雨中向可可西裏顛簸攀行,路兩側是毫無生機的茫茫戈壁。臨近中午時,天上開始下起雪來,氣溫也降到零下十多度,坐在車裏已經明顯感到冷了。

    “3000米是個關,4000米是考驗,5000米是極限”。隨著海拔的升高,志願者們的脈搏持續加快,有人很快便突破每秒100次大關。記者感到頭有些疼痛,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的幾罐氧氣。聽説來自杭州電力局的志願者程泳已買了幾份保險,這時才知道沒拿可可西裏當回事是錯誤的。

    在海拔4767米的崑崙山口,索南達傑紀念碑出現在我們眼前。盜獵分子的子彈不單單射向美麗的藏羚羊。

    想過去拍照,一跑才發覺腳下發飄,有點像踩了個又厚又軟的膠墊。記者趕緊剎住了腳,但人已開始“呼哧呼哧”喘氣了。

    同車的隊員介紹説,1992年以前,每年都有五六萬人進入可可西裏淘金,而隨著藏羚羊羊絨紡織製品“沙圖什”在西方的走俏,可可西裏每年至少有2.5萬隻藏羚羊遭到獵殺。1992年,青海省治多縣委為“保護和開發可可西裏的資源”成立了西部工作委員會,治多縣縣委副書記索南達傑任第一任書記。1994年1月18日,索南達傑和4名隊員在可可西裏抓獲了20名盜獵分子,繳獲了7輛汽車和1600張藏羚羊皮,但他在押送歹徒行至太陽湖附近時,遭盜獵分子襲擊,中彈犧牲。幾天后,當搜尋小組找到他時,索南達傑依然保持著半跪的射擊姿勢。

    可可西裏管理局設有五個保護站

    如今,可可西裏自然保護區管理局下設五個保護站,分別是五道梁保護站、不凍泉保護站、楚馬爾河保護站、沱沱河保護站、卓乃湖保護站。其中,沱沱河保護站位於唐古拉山口,距格爾木最遠,也是幾個保護站中條件最艱苦的。

    汽車快到五道梁了,隊員們告訴我們一個順口溜:“過了五道梁,哭爹又喊娘,到了唐古拉,伸手把天抓。”看來,遭罪的日子還在後邊。

    簡陋的沱沱河保護站

    在四面漏風的帳篷裏,記者蓋了三床被還是有些冷,頭疼得大吸氧氣,隊員們卻早已酣聲如雷

    第一餐:白菜燉馬鈴薯

    到達沱沱河保護站時已是當天晚上8點多鐘,所説的保護站其實就是兩個帳篷,其中一個用來做廚房,另一個是6名隊員的臥室。為了志願者的到來,他們特意新購置了電視機、VCD,並在帳篷外架起了“大鍋”。同時還為我們準備了床和嶄新的被褥。

    副站長索南格來端來一大盆白菜燉馬鈴薯,有些不好意思地説:“這裡的開水不到80度,飯菜都是半生不熟,只能將就吃了。”在整個可可西裏,食物都十分缺乏。最常見的食物是烙的大餅和蒸的麵糰,統稱“饃饃”。米飯很少見,能吃上麵條就是打牙祭。蔬菜基本上限于圓白菜和馬鈴薯兩種,肉類沒有,水果更沒有。

    站長耿嘎是個25歲的小夥子,他在西寧當過兵,是兩年前來到沱沱河保護站的。他説:“我在電視上看到有人打羊,我就要求來了。”在沱沱河保護站有6名工作人員,其中有三個人是原野牦牛隊的隊員。站裏的各種用品一般是半個月到山下補充一回,用水需要到十五公里以外的地方拉。由於缺水,工作人員説“上了山就不要臉了”。

    隊員説我們來的是時候,如果趕上冬天來就要多受苦了,頭天晚上舀的半缸開水,第二天早晨就已經凍得結結實實。出門寒氣撲面,就像甩了一把大頭針在臉上。天亮前是氣溫最低的時候,少説也有攝氏零下40度。

    頭疼得睡不著的記者大吸氧氣

    晚上,這裡的氣溫降到零下十多度,四週一片漆黑,一點動靜也沒有。一週前,這個帳篷被大風刮倒了,如今四面漏風,風大的時候,四個人只好一個人拉住帳篷的一角。記者蓋了三床被子還覺冷,隊員們早已是酣聲如雷,而記者因缺氧造成大腦皮層神經興奮,似乎一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坐飛機時臨座的一位老兄善意的囑咐多次在耳邊回放:“千萬別在上面過夜,很可能睡著了後就再也醒不過來。”最終讓我清醒的是劇烈的頭疼,記者不得不從旁邊的包中摸出一小罐氧氣,對著鼻子開始大口地吸起來,儘管記者一再告誡自己這個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用。

    隊員們把炒麵嚼成糊,嘴對嘴地喂小羚

    我們在保護站裏意外地看到兩隻小羊,隊員扎西告訴我們小的那只是藏原羚,大一點的那只就是藏羚羊。因為它怕生,當我們接近它們時,它們飛快地跑開了。這兩隻羊是隊員們在巡山過程中從它們的天敵口中救下來的,本打算餵養一段時間後放回山裏,但時間長了,這兩隻羊説什麼也不願走了。

    隊員們還提到了死去的“小羚”。2000年7月,小夥子們在巡山時發現了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藏羚羊,因為羚羊媽媽已經被盜獵分子捕殺,缺乏保護的它不幸被禿鷲抓傷。隊員們從禿鷲的利爪下救出了這條小生命,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羚”。小羚不會吃草,隊員們把自己吃的炒麵嚼成糊,嘴對嘴地喂給小羚。晚上睡覺時,怕小羚冷,隊員們把小羚摟在被窩裏,像對待自己的骨肉一樣。隊員們還驅車400多公里把小羚送回格爾木基地,擠出一間房間給小羚住,擠出錢給小羚買了一台空調。隊員們日夜守護著這個小生命,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小羚已經成為一名特殊的隊員了。可是由於小羚離開了自己熟悉的環境,兩個月後,小羚還是死了,隊員們圍著小羚的屍體難過地流下了眼淚。 首次巡山約法三章:“一旦與盜獵分子遭遇,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巡山的所有物品中汽油最重要

    保護站一個月要進行三四次的巡山,短則兩三天,長則七八天,幾個站聯合行動就要花上半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隊員們説,冬季巡山“冷”,夏季巡山“苦”。苦就苦在道路泥濘,極易陷車,精力都耗在挖車、拉車上。而且碰到緊急情況時,惡劣的路況使人進又進不來,出也出不去。

    沱沱河保護站站長耿嘎考慮我們的安全,決定把這次巡山的時間定為一天:“讓你們嘗嘗巡山是什麼滋味。”同時,他為我們制定了約法三章: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千萬不能下車,一旦與盜獵分子遭遇,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工作人員把必備的東西裝上汽車,所有的東西中沒有什麼比汽油更重要。臨行前,耿嘎告訴留下的一名隊員:“如果晚上11時之前還不回來,你就去找我們。”由於沒有通訊設備,他們每次巡山前都要對留下來的人或附近的老鄉囑咐一句。聽到這句話,記者似乎有一種生死離別的悲壯。

    美麗的金色溪流讓駕車者望而生畏

    儘管已是5月中旬,這裡仍然很少有生命的痕跡。泛青不久、淺淺的、稀疏的草叢帶著些許枯黃,最綠的草無一例外都是地衣類苔蘚,這也許是因為它們始終緊貼著大地。可可西裏的荒涼、原始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可可西裏從不下雨,雨水在這裡被變成了雪和冰雹,每天都要下幾場。而一夜大雪使草原變得漫野皆白之後,任何車輛都寸步難行。高原的河每天都有潮漲潮落。每天中午,融化的雪水自雪山流下,高原溪流隨之陡漲,直到午夜。而早晨的溪流枯萎得幾乎無水,流量比下午要相差幾倍。每到傍晚,渾黃的溪流被夕陽抹得金波漣漪,在雪山草地的映襯下美麗得令人心跳。但這些金色溪流卻使駕車者望而生畏。因為高原的河床往往就是惟一可行的路徑,而金色溪流掩蓋了路上的坎坷。

    路,只是無數車輪在草地上軋出的一條輪跡

    汽車開出去半個小時,我們沒有看到任何動物,更沒有發現盜獵者的蛛絲馬跡,眼前的路只是無數車輪在草地上軋出的一條輪跡,越來越不好走,又沒有任何交通標誌。這種路是對駕車者真正的考驗。每一個岔路口都可能使人誤入歧途,一旦走錯路也許就意味著有生命危險。而夏天的路尤其險惡。吸飽了雪山融水的草原猶如一張鬆軟的大海綿,一腳就是一個水坑,車輛一旦陷進去,可能十天半月都出不來。

    記者忽然想起2000年6月新華社的一篇報道:可可西裏自然保護區管理局組織的巡山反盜獵隊因車輛損壞、汽油短缺造成反盜獵活動嚴重受阻,被困可可西裏“無人區”西北部太陽湖一帶長達十多天。被困隊員共13人,另外還有一名報社記者。

    雪野陷車用力推了幾次,記者開始眼前發黑,汗從額頭上滲出

    在隊員們眼裏,陷車根本算不了什麼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幾分鐘後,汽車陷到雪地裏,我們幾個人下來一起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出來。我們繼續前進,不過好景不長,沒有走多遠,車子再次陷進去,這次我們沒有那麼幸運,車子越陷越深,用力推了幾次,記者開始眼前發黑,汗從額頭上滲出。車上沒有任何通訊設備,身上的手機離開格爾木後就已經沒有信號了,它的手錶功能也失去了作用,因為沒有地方充電。

    看不出隊員們有什麼緊張表情,他們用千斤頂把車慢慢地頂起來,然後把車輪下的土一鍬一鍬地挖出去,再從別的地方取來幹土墊在下面。一踩油門,汽車衝出了泥潭。

    副站長索南格來説,這樣的陷車根本算不了什麼。卓乃湖保護站建站時,他同另外6個人開著一輛大卡車和一輛小車去巡山,車在山裏時油泵壞了,他和另外的一個人留下來,其他人開著小車回去取件。後來,格來竟把車發動起來,結果車開進了河裏,三天三夜後援兵才找到他們,不幸的是,所有的車輛又都陷入冰河中,又經過三天三夜的掙扎,幾個人終於把車弄了出來。

    車轱轆坑內積水煮的麵條被一掃而光

    “原地休息”,有人用車轱轆坑內的積水煮了一鍋麵條,又燒了一鍋開水,算是午飯。在這個海拔高度,煮出麵條半生不熟,但仍被一搶而光。後來才知道這是隊員們讓我們體驗一下生活,因為當時車上有足夠的淡水。隊員説,可可西裏有209個大小湖泊,基本是鹹水湖。但這些湖泊的周圍,也會有泉眼或雪水融化形成的淡水溪流,可以飲用。

    再往前走,仍然是泥濘的路面。一個大泥坑橫在面前,大家四處找來石頭墊在坑裏。“不會迷路嗎?”我問。“迷路了就登山頂,只要認準巍雪山、新青峰、岡扎日三個高峰的位置,走遍可可西裏不用怕。”

    充滿濃郁鄉土風情的藏族民歌令人如癡如醉

    疲憊的隊員們哼起了藏族民歌。開始是一兩個人低聲唱,以後就匯成了大家的傾注深情的藏語合唱,充滿濃郁藏鄉風土情調和特色的旋律,竟把記者聽得如癡如醉。這是兩首玉樹歌曲,一首是《思念》,表達思念母親之意;一首是《嚮往神鷹》,歌頌了雪山的雄鷹,希望自己能像雄鷹一樣勇敢。太美了!我們想回格爾木一定要錄音,帶回去,讓親朋好友都欣賞到如此美妙的歌曲。

    追捕“盜獵者”隊員把手放到了槍上,子彈都上了膛

    野驢誤作盜獵者

    巡山過程中,我們發現了偷獵分子以前丟棄的油桶、車子零件等物品。從附近的車轍看,判斷近期這裡沒有偷獵的車子出入。十分鐘後,我們發現遠處出現了一個移動的黑點,大家精神大振,齊聲嚷著“追追追”,汽車向前飛奔。要跟盜獵者面對面較量了,人們的每一根神經都高度興奮,沉悶空氣一掃而光。

    汽車離目標越來越近,可以看到對方逃竄時泛起的塵土,再快點!越野車加快了速度,記者看到兩位站長已經把手放到了槍上,子彈都上了膛。記者手中的相機也處於一級戰備狀態。

    十多分鐘後,車上的人都樂了,原來是一頭野獸在拼命奔跑。耿嘎説,那是藏野驢,近一段時間以來,這裡的野驢成為了盜獵者的新目標,於是野驢見人後只顧逃命了。

    隨著可可西裏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打擊盜獵藏羚羊行動的逐漸深入,盜獵分子罪惡的槍口又對準了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藏野驢。藏野驢成為盜獵者新目標的主要原因,是藏野驢鞭的市場價格不斷飆升的結果。由於藏野驢是青藏高原的稀有野生動物,具有藥用價值的藏野驢鞭在國內市場是搶手貨,因此成為盜獵分子覬覦的目標。

    從3月上旬以來,可可西裏自然保護區境內連續發生多起盜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藏野驢案件。僅3月上旬到4月底,可可西裏境內就發生3起盜獵藏野驢案件,從盜獵手段上看,被捕殺的藏野驢屍體都有明顯的彈孔,雄性藏野驢被割去生殖器,雌性野驢被割去頭部和部分肉體,然後棄屍而去,從屍體旁的車轍判斷,作案車輛都是高級車。

    野牦牛頭骨令人心寒

    路上,我們看到盜獵者很久以前遺棄的一個野牦牛的頭骨,野牦牛的軀體早已成為盜獵者桌上的美餐。副站長索南格來告訴我們,野牦牛是青藏高原特有野生動物,現在牧民飼養的牦牛都是野牦牛馴化過來的,但比較起來,野牦牛的個頭要比家牦牛大許多,公牛可重達一噸。現在不是交配季節。母牛喜歡合群,公牛一般都是兩三頭結伴。膽子大、個頭大的野牦牛則獨居一處,並具有攻擊性,它那對間距達1米的角頂翻小汽車是輕而易舉的事。這裡還有狼群,最多的有30多只,它們在遠處看著我們,我們也不理它們,真正的井水不犯河水。(關切 李振村)

    

    《遼沈晚報》 2002年05月28日

    

    


可可西裏公佈第二批志願者名單
首批10名志願者抵達可可西裏
可可西裏首批志願者確定 滬小姐勇闖無人區
我國開始普遍實施志願者註冊制度
青年志願者赴官廳水庫植樹
可可西裏在京招志願者
全國有兩千多名志願者報名進可可西裏無人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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