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廉價勞動力 志願者呼籲為自己“立法”

    當一名志願者光榮嗎?當然,很多人都會不假思索地這樣回答。然而志願者在光榮的背後還有許多尷尬和無奈。當蜚聲中外的西湖博覽會落下它那沉重的帷幕後,杭州市的1.55萬名志願者除了還在回味奉獻愛心的喜悅外,也為自己在西博會上碰到的種種尷尬而苦惱。他們通過沉思後,紛紛提出呼籲,要求為志願者立法。

    在今年的西博會上,一些疑問總是時時盤旋在志願者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姜玲娣是國際傢具展的志願者,一些攤主聽説志願者是不拿報酬的,常把她呼來喚去,把重活累活留給她幹,她的同伴也碰到了類似的事情。負責分派志願者的老徐説:“有些公司為了節約成本,辭掉了臨時工,要求我們增派志願者去幫助搬礦泉水、傢具或幹重體力活;有些公司甚至將志願者的用處發揮到極致,纏著他們直到晚上10點鐘的末班車才讓走人。”姜玲娣不解地説,“我們是來獻愛心的,卻不是來當廉價勞動力的”。

    除了把志願者當成廉價勞動力外,在一些志願者服務領域,志願者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如在西博會旅遊導遊服務中,由於一些外地遊客頻頻光顧志願者的義務導遊攤點,搶了一些野導遊的飯碗,引起了雙方的衝突,有的志願者攤子被掀掉了,還挨了打。另外,一些志願者在舉報製作假證件的不法分子或在為精神病人服務的時候也招到類似的傷害。杭州市團市委的工作人員一再告誡志願人員:“一定要注意安全。”但他也同時表示有些事不只是注意了就能萬無一失的。

    是不是志願者服務就非得是無償的?現實讓人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一位志願者告訴記者:“絕對的無償肯定會影響志願者的積極性,工作熱情也很難持久。”他舉例説,他常去杭州市第一福利院進行敬老服務,路途非常遙遠,可車費和飯錢都是自己掏的,這合理嗎?在西博會期間,有幾十位負責聯絡志願者的管理人員的車馬費和電話費也都是自己掏腰包,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志願者協會的工作人員無奈地説:“我們很想為他們創造條件,但苦於沒有資金來源。”還有一些志願者問:“學雷鋒做了好事不但得不到好報,反而還受委屈,該怎麼辦?”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志願者告訴記者,西博會的美食節上,他看見一位老人因擁擠被人推倒在地,就上前扶了一把。老人的子女過來後不僅沒有表示感謝,反而惡狠狠地責罵他,一定要他賠償醫藥費,怎麼解釋也聽不進去。對方反問説,不是你撞倒的你扶他幹啥?面對如此邏輯,這位志願者甚感悲哀。……

    以上一系列問題不僅讓志願者陷入尷尬境地,也讓他們陷入沉思,使他們從理想主義的完美光環中走了出來,開始走上了一條注重保護自我安全和維護自我利益的道路。社會上要求為志願者立法的呼聲也越來越高。一些有識之士指出,志願者活動不僅是一個道德的規範,也應是一個法治的規範,要把志願者服務納入政府和社會保障體系及法律體系,為志願者創造一個良好的外部環境,消除他們的後顧之憂。這樣志願者活動才會成為越來越多的公民的自覺行動,志願者隊伍也會日益壯大。

    杭州市青年志願者協會的工作人員目前正在研究國內外有關“志願者立法”的具體法律、法規條文,準備向杭州市人大提交提案。他們認為,為志願者立法不僅能為志願者提供法律保障,而且能為志願者營造一個很好的服務環境,解除他們的後顧之憂。比如建立賠償機制,對誣陷見義勇為者或志願者的行為人實施必要的處罰;對濫用志願者的廉價勞力搞經營性行為的業主,通過法律強制性地要他們向慈善機構或志願者協會提供一筆捐款,以保障志願者活動的經費來源;對志願者的必要費用,也可以用法律來保障,允許志願者組織在社會上開展有限的募捐活動。有了經費,類似香港的義工制度也可以逐漸建立起來,從而使志願者活動走上一條良性迴圈的道路。(完)

     新華社 200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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