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畢加索的畫是用血淚去完成的,正如他自己所説,他的每一幅畫都融入了他的血和故事。
他和梵谷,莫奈,並驅為藝術之顛的鬼才,而在有著五千年曆史渾厚廖廓,濃郁神秘的古老東方同樣也有奇人異士天賦異稟的鬼才層出不窮,中國在世界屹立的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從西漢時的古樸渾厚,蒼涼博大到大唐瀟灑飄逸,雄邁宏闊。而在宋元鼎盛時期中國畫的代表文人畫更加是噴薄而出,文人畫追求的是文人韻味和意境。
其中山水畫對後世影響最大的是以荊浩關仝為代表的潑墨山水和以徐熙為代表的江南煙雲山水畫。荊浩關仝和徐熙都是五代人。荊關董巨講氣勢,徐熙煙水講氣韻。“黃家富貴,徐熙野逸”。因此而來。但文人畫追求的藝術境界莫過於南派始祖王摩詰的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詩畫溶為一爐的完美意境。每個朝代都有繪畫,但現在能夠流傳下來能夠清晰看到的大概就是宋元明清了,就如我初次見到李老的畫,説實話初次遇見他的畫,並沒有覺得有如何驚艷之處,但是好畫往往經得起細品,因為好的繪畫會自己説話,如無聲的舞蹈,如靜流的山溪,如花鳥的哭泣,如山間的風雨,它不需要太驚艷,它排斥在外的一切浮華,卻能夠在定睛處,轉眼鎖住你的靈魂,哪怕歷經百年,它依舊氣勢如虹,依舊有沖天之力,讓你為之震撼,它美的不驚艷不傾城但卻可以傳世,像八大山人的畫一樣説不完的傳奇和神秘,觀李老的畫也有同感,不得不讓我又聯想到一個人。
追本溯源,在中國美術史,八大山人是承徐渭的風格而來,但又能自成一派。自幼喜愛書法的我對徐渭不是一般的膜拜,徐渭可謂是詩書畫樂四絕於一身的頂級高手,他的寫意水墨花鳥畫,氣勢縱橫奔放,不拘小節,筆簡意賅,用墨多用潑墨,很少著色,層次分明,虛實相生,水墨淋漓,生動無比。他又融勁健的筆法于畫中,書與畫相得益彰,給人以豐富的想像。
于書法而言徐渭草書,用筆姿態各異,不拘程式,線條頗具厚重感,狂放大膽,淋漓宕逸,充滿著豪邁之氣。不求形似求神似,是徐渭的追求。他山水、人物、花鳥、竹石無所不工,以花卉最為出色,開創了一代畫風,對後世畫壇如八大山人、石濤、揚州八怪等影響極為深遠。所以觀李老的畫方覺,江山代代人才出,只是不知雲深處,他的畫不僅努力繼承八大山人遺風,而且他更向徐渭的精神靠攏,力求神似,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他常常在繪畫中拋棄自我又重拾自我,化有形為無形,指法所到處則心法,在藝術創作上他苦心孤詣努力精研中國畫和中國指畫及西方等多元繪畫文化的總結和傳承。
致力達到中西合璧,道法歸一的繪畫境界。他骨血裏深愛中國文化,多情浪漫,幽默風趣,對佛道儒學更是參透其中,聖祖王羲之一生追求的真境界是“知雄守雌,富貴于嬰兒”而李老總是給人以孩子般天真的音容,讓人覺得可藹可親,我個人尤喜他畫的梅花,傳神而靈動,韻味十足,頗具個性,漫談了這麼多留點空間讓大家日後了解他吧。感覺還是喜歡用詩詞來小結一下比較符合我的情懷。
西江月•致冰老
寫意春秋筆法,
柔情百轉千回,
他山冰雪解寒梅。
詩酒紅塵一醉。
潑墨心中山水,
賭書鏡裏鬚眉。
丹青為伴夢相隨,
啼血尋香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