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引領現代醫學創新發展

時間:2017年3月13日
簡介:心臟病可謂是威脅人類生命健康的頭號殺手,它也是全球第一大致死的原因。本期非常榮幸邀請到四位相關領域的優秀醫學工作者和我們一起來討論這個話題。[視頻下載] [訪談實錄] [返回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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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實錄

中國網:中國訪談,世界對話,歡迎收看本期的中國訪談,我是主持人李丹。那現在咱們説了很多的熱門話題,除了“網際網路+”,那另外一個不得不提的就是大健康産業。大健康産業也被很多人看好,是未來非常有發展前景的行業之一。

那説起來這個疾病,心臟病可謂是威脅人類生命健康的頭號殺手,它也是全球第一大致死的原因。那本期演播室非常榮幸的邀請到四位相關領域的優秀的醫學工作者,和我們一起來討論心臟病。那我們首先要歡迎的是蘇州傑成醫療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張極先生,中國醫學科學院阜外醫院外科系統管理委員會主任王巍先生,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心血管外科副主任郭應強先生,上海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微創心血管外科主任魏來先生。歡迎四位嘉賓來到中國訪談,那首先跟廣大的網友先打個招呼。

 張極:中國網的網友好。

 王巍:中國網的網友大家好。

 郭應強:中國網的網友大家好。

 魏來:各位網友大家好,非常高興能夠來到中國網做客。

中國網:根據數字顯示,我國每年新增了20多萬的瓣膜病患者,但是每年能夠接受手術的患者僅為三萬到五萬人。那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嚴峻的一個就醫的環境和趨勢,那四位作為相關專業的從業者對此有什麼切身的體會,來給我們介紹一下。

王巍:中國的心臟外科實際上是相對於其他很多專科來講是一個落後的專科,我們中國心臟外科每年,就全國範圍一年能實施的心臟外科手術可能就在20萬到21萬左右,這個數字遠遠滿足不了14億人口的醫療需求。美國大概一年只做冠狀動脈搭橋可能就在30萬到40萬,所以我們是有很大差距。雖然我們每年新增瓣膜病人是20萬,佔我們的人口比例並不多,但是我們每年的手術能力才三到五萬,四萬左右。所以每年積累起來的病人就很多,大概我們目前國內需要得到治療的瓣膜病人可能在500萬左右。所以我們的這個差距,這個gap是很大的。

郭應強:咱們國家的瓣膜病患者有一個特點,就是年紀都比較輕,那現在數據統計的話,咱們中國的瓣膜病的平均年齡就是50歲左右。那這裡面有很多種的因素,一方面就是我們的醫療能力不能給這麼多的患者提供治療,只能給其中一部分,比如説治療意願非常強烈或者説有非常好條件的患者來進行治療。

而至於一些年齡特別大,或者説是身體狀況特別差的病人,那這些病人的話在現有這種有限醫療資源的情況下,往往的話就不能得到有效的、及時的治療。那這樣的話也是我們國家現在總體接受治療患者平均年齡比較低的一個因素之一。如果有更好的東西來解決這個問題,讓我們更多的高齡,然後身體狀況很差的病人也能夠接受手術的話,這樣的話對我們國民的一個總體健康狀況的改善是非常有幫助的。

魏來:我就接著剛才郭應強主任的話和王巍主任的一些分析,因為從中國和美國的瓣膜病的發病情況來看,中國現在這個瓣膜病的平均年齡大概在50歲左右。但是西方發達國家的瓣膜病平均年齡都在70歲以上,而中國必然是這麼一個趨勢,隨著中國的社會人口老齡化的趨勢越來越快,今後一定是這麼一個趨勢。

而事實上老年病人外科醫生會接受非常大的一個挑戰,老年病人合併多種器官的功能性障礙,為這部分病人去做手術,並發癥的發生率、死亡率都會明顯的提高,這一部分病人接受手術的,無論是從病人和家庭本身的意願去考慮,他們也很難接受這麼一個風險,包括從醫療機構,從外科醫生的角度去考慮,也會覺得這個風險比較高,而可能去避免對這部分病人進行手術。因此,這也是新增病人和我們每年能夠接受病人進行這個手術之間有如此大鴻溝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因此,如何去解決這個矛盾,也是所有的醫療從業者,特別是心外科醫生需要去考慮,去面對的一個問題。

張極:結合三位專家講的確實是我們瓣膜病的發生率和我們能夠做手術的手術量差距很大,這不單是在中國,而且在西方國家也是同樣。遠遠達不到臨床需求,不單是經濟問題,同時也是就像魏教授講的,我們的病人趨向老年化,然後其他的器官功能都在逐漸的衰竭。很多病人給一個數字,大概在50%到75%的病人可能接受不了現在的開胸手術的治療。所以就給我們一些新的醫療手段提出了一個挑戰,那也就是現在我發明的這個東西的根源所在。

另外,就是各個國家都在提倡醫療體制改革,為了醫療體制節省資金。另外還要提高我們的醫療品質,這樣也需要我們有更好的醫療手段來解決這些問題。

中國網:那剛才聽四位嘉賓介紹,咱們中國的心臟病的發病率首先他的年齡比較年輕,比起來國外的70歲,那其實咱們已經提前了十幾年了。那另外就是年齡偏大一些的心臟病患者,他們在接受手術的時候會面臨更高的一個風險。那如何能夠避免這個問題?另外,我相信很多網友也想了解説,在傳統的治療方式中存在著哪些弊端,請四位分別為我們介紹一下。

王巍:這個先簡單的講一下我們中國這個瓣膜病的病人,中國的這個疾病,瓣膜病發生的地域性比較強。實際上在西南,中國的西南的瓣膜病發病率是很高的。我記的1989年我們去雲南,從個舊走到西雙版納這一路,就是隨便我們在路上,路人聽聽,大概百分之五六十人都有瓣膜病,都有雜音。相當多,因為他跟他的生活環境有關係,那個時候生活條件很差,潮濕、陰冷、感冒特別多,這種鏈球菌感染很多。相對來講,北方的瓣膜病的發病率要比我們西南要低。

再有一個,就是説中國,不要説中國,就是歐洲,歐美,它最高能夠得到的治療也就70%或者説50%,有一半左右的病人也是得不到治療的。這裡有兩種原因,一個是醫療覆蓋不夠,一個是病人的意願。因為心臟這個器官它是個肌肉器官,肌性器官,他代償能力很強,他在初期的時候或者説到中期的時候他都沒有自我感覺,他覺得自我感覺挺好,不需要治。

等他有了感覺,特別是主動脈瓣膜病變,他有了那個感覺,那個時候病情已經很重了,手術的風險又很高,他就拖的時間會很長。這樣再加上我們中國的醫療覆蓋差,醫療能力有限,每年就會遺留了很大一批病人得不到治療的,當他出現了心衰,需要治療的時候可能年齡也大了,身體的各個器官的功能也不好了,要承受我們常規的體外迴圈手術可能風險就會很高。這個器械的出現為這一部分不能得到常規體外迴圈下,心臟外科手術,開心手術,瓣膜替換的病人,給了他一個希望。

郭應強:其實怎麼説,從咱們心臟外科來講是一個非常年輕的一個科室,從全球第一例成功的心臟外科手術是1953年,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六十多年,七十年的時間。那為什麼心臟外科手術會這麼年輕呢?是因為這個領域要去敢於它,需要很大的一個技術的支撐,有很高的風險。所以其實心臟外科經過六十多年的發展以來,它能夠解決的問題也是非常有限的一個部分,這也是剛才王主任談的,為什麼我們很多的心臟病也不能得到有效治療的原因之一所在。

另外的話就是那樣的,常規的心臟外科手術就是咱們老百姓講的,開膛破肚的,我想老百姓一聊起心臟外科手術以來就是覺得這個手術是怎麼怎麼樣的,風險很高,然後甚至有一些畫面是非常血腥的一個畫面。那這是早期心臟外科的一個治療手術,治療的一個方式。那隨著大家對創傷要求越來越小的這種希望,然後提高手術的效果,提高手術的安全性,降低它的風險的角度來講,心臟外科的發展事實上是從最開始的開胸手術,叫做直視開胸手術往微創的方向發展。大概到了八十年代左右的話,那種小切口微創的一些手術就開始出現。

當時這種手術的出現只是減少了這種切口的大小或者説一些骨性,一些骨骼損傷的一個程度。但實際上心臟外科最根本的損傷在哪?就是我們需要把心臟停下來,然後需要心臟完全無血化的情況下來進行操作,這就需要體外迴圈來支援。而體外迴圈的話,它跟我們生理狀況的迴圈是不一樣的。由體外迴圈引起的一系列的這種全身的一種損傷或者炎性反應,導致的這種損傷是比我們這種切口大小的改變有更大的影響。

所以其實我覺得到了2000年左右,然後逐漸更進一步的微創化心臟外科手術的發展,就是把體外迴圈這個創傷因素進一步的去除掉,就是所謂的非體外迴圈下的心臟外科手術。無論是從冠心病,尤其是咱們的瓣膜病開始,就開始了這種介入技術下瓣膜手術的修復也好,置換也好。所以説從傳統的手術和現在的手術來講,它是逐漸從一個很大的創傷回歸真正的微創化方向的發展。這樣子的目的就是讓創傷更小,讓安全性更高,讓更多的患者覺得不再血腥,然後可以從他的觀念上來講能夠更多的接受咱們心臟外科手術,讓更多的患者也得到治療。

另外一方面,從我們心臟外科的角度來講,醫生的角度來講就是讓我們所面臨的這種工作,更小的風險,然後有更好的效果,讓更多的病人能夠接受這個手術。

魏來:剛才主持人談到中國瓣膜病人接受這個手術的平均年齡大概在50多歲,西方國家大概在70歲甚至更高。其實,因為我從上海來,上海可能是中國經濟相對比較發達的區域,中東部區域。我們現在也已經觀察到起碼在中東部的區域,這個趨勢有越來越西方化發病的一個年齡和病種。十年以前或者更多年以前,我們碰到的也都主要是風濕性的瓣膜病人,這部分病人往往從40歲左右就開始有很嚴重的症狀,不得不到醫院來求治,接受手術。

但是現在的風濕性瓣膜病的發病率已經在東部地區越來越低,我們現在退行性的瓣膜病,特別是主動脈瓣的狹窄這種退行性的瓣膜病的發病越來越高。老百姓也開始慢慢的通過各種的渠道掌握了更多的醫療知識,很多70多歲,甚至80歲的病人也經常到我們門診上來進行求治。他通過各種途徑獲得了各種訊息。老百姓對於自己的生活品質,對於自己的延長壽命的這個需求也越來越高,這個也就給外科醫生帶來了更多的一些挑戰。

我們經常在思考,如何能夠將十年以前的四五十歲的病人,這麼低的一個死亡率,手術死亡率,這麼一個安全性,能夠copy到我們七八十歲的病人,這部分年齡組的病人心肺,甚至腦、肝臟等等、腎臟這些重要的器官都是處於一個功能衰退的階段。但是他們對於生存,對於延長壽命的這個要求又越來越高。

經常有80歲的老先生,老太太問我,我如果做了這個手術以後,是不是能夠活到100歲。所以如何能夠滿足這部分病人對於生的這個渴望,對於生活品質提高的這種渴望,一定是今後中國的醫生面臨的一個非常大的一個挑戰。所以我們需要通過提高我們的醫療品質,也需要通過全社會各個行業,包括醫療設備的提供商,包括政府部門的支援等等各種方面來共同努力,來滿足社會的需要,滿足病人的需要。

張極:隨著人口的老年化和病人及我們的專家們對手術效果的要求的提高,作為我是一個心臟外科醫生出身的發明人。所以就這樣産生了更高的要求來發明一種東西,來滿足我們的社會需求。所以J-Valve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把手術簡單化,不需要開胸,也不需要體外迴圈,能夠大大縮短手術時間,然後保證手術品質。這樣可以使老年人、危重病人與過去不能承受手術風險的病人得到救治。這樣給醫療不單是病人,同時給社會醫療也提供了節省資金的先決條件。因為從社會上來講,這些老年病人不能被救治,不等於他不花錢,不等於我們的社會醫療體制不給他承擔責任。

因為他們每年大概在中國要花十到二十萬的醫藥消費來解決他的心衰,因為大家知道,心衰是世界上第一殺手,所以這樣的病人要得到救治,最好的方法還是用這種微創的手術方式,一下把瓣膜的問題解決。

中國網:剛才幾位嘉賓也介紹到了,那現在的很多患者也對咱們的醫療技術包括品質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那剛剛張總提到了J-Valve這麼一個産品,請您為我們介紹一下J-Valve是什麼?

張極:J-Valve是一種新的介入瓣膜,我先把這個瓣膜的歷史簡單介紹一下。自從一九五幾年開始,我們開始有人工心臟瓣膜,一直到現在也是一個主要的瓣膜治療手段。這種人工心臟瓣膜主要是要通過心臟要開胸,要把心臟打開,然後用外科的方式一針一線的把這個瓣膜縫進去。

當然再細一點的這種心臟外科的瓣膜分為機械瓣和生物瓣,那麼後來自從1999年開始就出現了介入瓣膜,這種介入瓣膜實際上是生物瓣膜的一種延伸。那麼這種瓣膜是它可以縮小,然後到人體內可以恢復它原來設計的形狀。這樣達到一種不開胸,不用體外迴圈的方式來把這個瓣膜替換。那麼首先這樣就對危重病人就有了一線福音。

但是這個技術並不令人十分滿意,因為由於它技術的局限性,因為它需要不同的定位方式。那麼這樣就産生了從技術上它有一定的局限性,你比如説過去的這種介入瓣膜大多只能治療主動脈瓣疾病裏的一個病,叫主動脈瓣狹窄,他們不能治療主動脈瓣關閉不全。另外它還有一定的並發癥,比如説有心律失常和腦部並發癥和瓣周漏等等這些情況。那麼並不能夠十分滿意的來達到我們的臨床需要,病人的要求及醫生的要求。

結合這些弊病,我們呢,從臨床工作中發現的這些,所以發明瞭J-Valve,J-Valve是一種相對於像傻瓜照相機一樣的有自動定位裝置的一種介入瓣膜。它能夠找到心臟主動脈根部的解剖結構,使植入的瓣膜比較容易的達到它應該達到的位置,給手術操作帶來了方便,同時也保證了手術品質,減少了並發癥,從此有可能在將來代替開胸手術。

中國網:那聽完張總的介紹,我們對於J-Valve這款産品有了大致的了解,想請問三位專家在臨床實踐當中已經在運用J-Valve,運用它的這個感受是什麼?三位分別為我們介紹一下。

王巍:説到這款産品呢,不得不説,實際上從2002年第一個這個介入的主動脈瓣膜應用在人體上,在法國成功。自從這個以後,介入瓣膜就在歐洲先興起了一陣風暴。後來到了美國,現在全世界接受介入瓣膜治療的主動脈瓣病變的病人已經超過了30萬。中國相對比較晚,中國是在2009年才剛剛開始有産品引進中國。但是我們中國都是在臨床實驗階段。

以往的産品就像剛才張總講的似的,它只能針對主動脈瓣病變裏的以狹窄為主的病變來治療,不能用於單純的關閉不全,那有什麼區別呢?狹窄的病人,所謂狹窄的病人就是説它這個主動脈瓣環的鈣化很厲害就像我們一個門框似的,這個門必須得裝在門框上,它因為得有個硬的支撐才行,沒有這門框這門沒地待。

所以它這款産品就是説我不管你有沒有,我不完全借助於你一個硬支撐來支撐這個瓣膜,所以它可以在沒有鈣化的病也可以用。所以它既可以治療關閉不全的,也可以治療狹窄的,這是它的優勢。從我們做的這個臨床實驗來看,我們大概有接近一半的病人是關閉不全的,這跟以往的別的産品不一樣。而且呢給我自己的感覺裝在這些關閉不全為主的,單純關閉不全的病人這個更容易,它不需要擴張,它省去了很多步驟,而且這個瓣周漏發生的也很少。

郭應強:這個J-Valve的話是從2014年3月份開始首次在中國患者身上進行植入,那這也是我們三家單位,從華西然後上海中山和阜外,咱們三家醫院一起來做的一個全國的一個多中心的臨床試驗。那像臨床試驗我們並不是把病人當作實驗品來做,因為這個實驗之前我們做了很多很多的準備,然後從團隊到我們主刀醫生整個的培訓,都進行了一個嚴格的規範以後。然後從2014年到現在為止,實際上已經快三年的時間了。

那我來談這個瓣膜本身我的感覺是什麼呢?就是這個瓣膜是我們所能夠了解到的全球眾多的這種介入瓣膜裏面我認為非常有特點的一個瓣膜。事實上我覺得這是一個我們中國在心臟外科創新性産品當中一個非常標誌性的成果。因為以前很少有咱們自己做的東西,能讓國外頂級的這种醫生那麼感興趣的一個東西。所以這代表的不僅僅是我們國家的一個基礎研發科技實力的發展,同時也代表了我們國家在這方面,尤其在心臟外科新産品的發明和創造方面,對我們整個全人類這個主動脈瓣病變的需求方面做出的一個很大的貢獻。

魏來:剛才幾位專家也提到了瓣膜的一個歷史,那麼介入瓣膜是從2002年世界上第一例開始的。從2002年以後就是在全球有非常多的公司集中各種資源,去開發各種各樣款式的介入瓣膜。但是目前為止,所有的能夠就是進入商品化應用的,或者是進入臨床試驗的這些國外大公司的介入瓣膜,都只能適用於主動脈瓣狹窄。為什麼國外的這個産品現在只能做狹窄的病人?是因為關閉不全的病人更難定位。

我曾經檢索過國外的一些文章,剛才王主任談到在全球現在已經進行了超過30萬例介入瓣膜,介入主動脈瓣的臨床應用。但是在去年我檢索一篇文章,現在國際上面最大樣本的一篇介紹主動脈瓣關閉不全的介入瓣膜,一共才43例。

但是自從2014年,J-Valve投入中國藥監局註冊的臨床實驗以後,我們已經進行了超過40例的,大概在46例關閉不全的病人。所以從這個46例的結果來看效果非常的滿意,其中我自己也進行了大概十到二十例的關閉不全病人的操作,覺得非常容易的定位。甚至效果比狹窄的病人,比我們傳統開胸的病人最後達到的這個臨床的結果還要滿意。由此可見,J-Valve這個瓣膜確實是有它非常大的一個特色,這個在國際上面是沒有的,是完全具有中國的自主智慧財産權。這也就是為什麼國外的醫生到中國來學習,來觀察,甚至是邀請中國的醫生到國外去幫助他們來開展這個産品的植入。現在的這個産品也已經開始進入國外主流的,歐洲、美國、加拿大,開始進入一些臨床推廣的一些過程。為什麼國外的這些醫療監管機構能夠這麼快速的,能夠接受這個産品,這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因素。

王巍:我補充一個。

中國網:好。

王巍:説到了這個瓣膜的臨床應用過程,就是剛才郭主任講了,進入臨床之前做了大量臨床前期的工作,包括在動物身上的工作,包括在動物身上做人員的技術培訓,這是我跟張總大概在2008年開始,他給我介紹這個瓣膜,當時我,感覺到眼睛一亮,説還能有這麼一個東西,跟別人的完全不一樣。

這裡有兩個特點,第一個,從動物實驗,就是我們在國內做的動物實驗,以至於包括我們做的人員培訓,以至於最後我們做臨床實驗,真正在病人身上做,這是中國唯一的一個介入主動脈瓣膜是沒有外國人參與的。就是其他的瓣膜在臨床實驗或者在做動物實驗的時候,都有國外的很有經驗的這些人來幫他們來做,而我們這個瓣膜完全是我們國內自己的醫生在做,這兩個意義,就是説明兩個問題。一個這個的操作沒有人有經驗,是我們自己的經驗,他們也沒有經驗。第二個,就是説我們的學習曲線相對於來講比他們要簡單的多。就是我們這個産品在定位上,在這個準確度上,在它釋放的容易度上都比其他的瓣膜有優勢。

中國網:好,那剛才幾位,三位專家在他們的臨床實踐當中都給予了J-Valve這款産品極大的認可,他們並且得到了國際上一些專家的認可,那您作為J-Valve的發明人,您這款産品的設計理念是什麼?

張極:J-Valve的設計理唸有幾個方面,第一我從事臨床工作大概有30多年,然後從事這個醫療器械開發的顧問或者是直接參與大概也有15年以上。我的理念是在醫療器械上的成功發明,首先要擺脫使用者的意念。也就是説一個成功的醫療器械應該是自動的,應該不受使用者的意志為轉移的這麼一種東西。因為醫生很忙,醫生可以幾天不睡覺,很累。也可能有高興的時候明天要休息或者是更好的情況,那麼總的來講就是在這個情緒變化過程當中,不會影響使用器械造成的一些偏差。其實這點是很重要的,就是相當於或者相當於我們開車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會講到,睏了不要開車,喝酒不要開車等等這樣的情況。所以呢,如果一個好的醫療器械能夠很穩定的在任何狀態下都能夠達到一個標準結果的話,這是一個很重要的。

第二就是面對心臟是一個運動的物體,那麼對於一個運動的物體,你發明的東西應該怎麼做呢?我覺得只有兩種方法,一個呢是讓這個運動的物體不動,再一個就是和這個運動的物體同時一起動。不動呢在心臟上似乎有點困難,你即使不動也不能太長時間,不然的話人就不行。那麼唯一留下的就是和這個物體一起動,所以J-Valve就是發明瞭一個東西首先和心臟裏的解剖結構連到一起。

它和心臟一起動,那麼瓣膜呢,輸送瓣膜沿著這個定位的裝置呢,自動把瓣膜送到它該去的地方,也不受人的意志為轉移,它是自動的到那個應該去的地方。所以滿足了這些條件以後,我們下一步就是怎麼實現這個瓣膜。大家可以看到圖像,我們有一個特殊的植入器,把這個瓣膜送到這個植入器裏面,然後第一有這個定位鍵打開,然後瓣膜去了它相應的位置,然後再打開。這樣在手術時間可以縮短到幾分鐘,甚至於有最快好像一分多鐘就完成了這個手術,從這個植入器進入心臟到出心臟只有一分多鐘,所以這個意義是極大的。

中國網:我知道張總您是長期在國外生活和工作的,那為什麼會想到現在回到國內,並且把J-Valve這個這麼好的産品回饋給國內,然後應用到實踐當中。

張極:我覺得這個産品來到中國首先要感謝中國的政治氣候,我們中國鼓勵創新,而且向國外引進人才。我來到中國也是通過蘇州政府到美國舊金山加州去招商引資這樣才了解的工業園區和蘇州吳江經濟開發區的情況。同時,由於他們的工作效率,我三個小時就在吳江經濟開發區由六個自然人,由政府牽頭,投資一千萬,這就是蘇州傑成留在中國的初始原因。同時,由於我們中國的有刺繡,我覺得呢人工瓣膜是靠手工縫製。如果在一個有刺繡非常高品質的縫製藝術品的地區,能夠把這個生物心臟瓣膜造出來,我覺得這個本身也是一種對我們國家藝術的一種弘揚。

中國網:那三位專家剛剛也介紹到從2014年到現在這款産品已經應用到臨床實踐當中了,並且也獲得了很好的回饋。那三位專家認為這款産品對於醫生來説,對於患者來説,包括對於社會來説意味著什麼?那三位在實際的臨床實驗當中有沒有發生一些讓你們印象深刻的事情?

王巍:我來自於阜外醫院,我們現在每年的手術量,心臟外科的手術量是在15000多例,這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個中心。儘管如此之大的手術能力,也不能完全解決病人的需求,還有相當的一部分病人來就診,他不能耐受我們剛才所提到常規的體外迴圈下的開心手術。舉兩個例子吧,我們做這個J-Valve的前兩個病人都是老年女性。

第一個病人是我們解放軍空軍總醫院的一個老護士,大概是78歲。這個人大概是主動脈瓣病變的歷史大概有40年,因為她自己是個醫務工作者,她自己明白這個心臟手術的風險,特別是早年她一直在畏懼這個手術,一直在拖,在等。到出現了心衰,她自己就是由於這種疾病的折磨,她又來到醫院,就是想去做這個手術。可是因為年齡大,各個臟器的功能都在衰竭,所以體外迴圈手術應該説是做不了或者説風險很高。正在這個時期這個瓣膜的出現,我們跟她談,徵求她意見。因為創傷小嘛,她就欣然接受了,也順利的做完了這個瓣膜的植入,出院回家。

第二個病人是來自於山東的農村,大概也是77歲一個老太太。她的兒子就是個當地的一個鄉村醫生,也是這種,就是錯過了手術時期,懼怕手術。但是隨著病期的拖延,心功能越來越差。就是她已經耐受不了這種難受了,她就多方求醫,就是當地醫院也不給她做,認為她已經安全失去了最佳的手術時期最起碼。而且醫生也要承擔那麼大的風險,也沒給她做,一直把她就是介紹到我們這兒來。同樣,由於這個産品的出現,給這個老太太做了手術,相當高興。就是説這種瓣膜還是有效的解除了的病人的病痛。

郭應強:我來自於四川大學華西醫院,我們醫院是整個中國西部地區最大規模的一個綜合性的醫學中心。那這個産品的話,實際上從2014年在我們華西醫院開展以來的話,其實無論從我們醫生還是從患者的角度來講,我覺得都有很多體會可以談吧。

第一,從我們醫生來講,我覺得就像剛才張總談到的,我們從最開始的只能做一些就是説非常常規的開胸或者一些小切口手術的這種層次,一下子通過這個瓣膜在我們心臟外科的實施或者臨床實踐,然後拔高到這個我們可以在主動脈瓣方面全球領先的一個水準。那無論是在總的病例數量,還是在剛才大家談到的屬於關閉不全的這種非常特殊的這一類疾病數量方面,我們都是一個單一産品,最大量的一個中心之一。所以這方面的話,我們不論在學術上還是在技術培訓,以及在國內國外的一些影響力方面實際上對我們中心都有很大的一個幫助。這樣想的話,我想任何一個新技術的使用是對我們一個醫生來講所能夠帶來的一些意義吧。

那另外呢就是從患者的角度,從團隊的角度來談,另外是從團隊的角度來講,我們通過這個臨床實踐的,試驗的實施,在我們華西醫院組建起了一個很好的團隊。因為以前咱們心臟外科手術就是一個外科醫生帶著一幫人幹活。那現在我的理解就是説一幫人幫著外科醫生幹活。所以外科醫生可能在其中是一個角色,但是你並不是像以前那樣子,就是非你莫屬,或者説是你完全處於絕對的領導地位的。因為這個手術必須是一個很大的團隊,我們這裡面需要包括心臟的內科醫生,還需要包括我們介入的醫生,然後還有我們的放射科和影像的醫生,同時還有我們的麻醉醫生和手術室護士。

我們在一起必須要一起來了解這個整個手術實施的每一個步驟的細節,然後大家一起來討論這個手術怎麼來實施。那這跟我們以前的工作方式或者生産方式是不太一樣的,所以這就是一個團隊合作來推動一個技術的發展,這跟我們以前的常規技術是也有一點不太一樣的地方。實際上這個臨床試驗的實施也促進了這種團隊融合,大家互相了解,去了解一些你從來沒有接觸的各個領域的技術。另外,從患者的角度來講我必須要提到一點,就是説剛才王主任也舉了一些例子。我想我就舉一個例子吧,我覺得印象非常非常深刻的是一個78歲的老太太,實際上就是一個關閉不全,那關閉不全,當然國內之前也在做一些,他們的一些臨床實驗,當然只能做狹窄。所以這是一個78歲老太太關閉不全,然後這個人在我們的心內科住院的時候,這個人幾乎是已經不能下床活動,她已經沒法下床了,她每天只能睡在床上。

然後剛好遇上我們這個瓣膜來做臨床實驗,我們就去找到這個病人。我們就跟她談,我們説可以用這個瓣膜來治療這個疾病。老太太就是覺得OK,你們只要能治我怎麼都行,反正現在就是那種求生的慾望就非常的強烈。我們當時實際上心裏也沒底,我們覺得OK,這種病人像以前我們的開胸手術是絕對不會上去的,這種病人上臺多半就是有去無回的這種感覺。所以後來我們也經過大家一起討論,包括跟公司的一些協商,然後最後碰到還是給這個病人做。但做完以後我覺得讓人覺得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驚奇的一個結果就是這個病人,我們當天晚上把氣管插管拔了以後,這個病人第二天就在監護室裏面,我們本來還打算讓她在ICU再多觀察幾天。然後第二天這老太太一跟我講,郭醫生,我覺得這監護室裏面太吵了,我得回病房去。

然後老太太就從床上直接就爬起來,直接從床上就起來了。所以後來就覺得這個瓣膜植入進去以後給他帶來的好處而且是立竿見影的,而且很快可以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這種的話我覺得,在後來的一些採訪中,我們也喊她來參加過一些採訪,那個病人就感覺到特別好。現在我們這個手術已經是兩年多的時間了,整個的自己感覺就非常的好。我覺得從這樣的例子來説明,就是説以前一些我們外科的常規手術根本就不能涉及的一些患者,通過這個技術的話,可以讓患者有機會來接受治療,而且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得到很好的康復,也得到一個很好的效果。

魏來:我也來談談我自己的一些感受,其實一個醫院要能夠開展這個新的技術,除了要感謝醫生,感謝醫療器械,感謝先進的醫療器械的提供商,也要非常感謝我們的患者。我是來自上海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是中國東部地區最大的心臟中心。但是我們在2014年以前,雖然我們已經從五六十年代就開始進行心臟的瓣膜手術,從2009年開始進行微創的心臟瓣膜手術,所謂這個微創心臟瓣膜手術是減小患者胸壁的切口長度,減少病人胸骨的損傷這麼一個目的,並沒有完全能夠做到讓心臟不需要經歷體外迴圈的創傷,仍然需要心臟要停下來,這種微創心臟手術。但是從2014年,自從有了J-Valve這個産品選擇中山醫院作為我們中國臨床試驗的三家中心之一,對我們開展這個新的技術有一個非常大的提升和觸動。

那麼剛才我為什麼説就是要感謝患者?我們第一例病人,和王主任那個病人有點相類似,我也是第一次聽王主任説他的第一例患者,那麼我也談談我這個第一例患者。79歲的一個老太太,非常矮,大概只有一米五甚至還不到一些,體重大概只有40公斤,非常瘦小的一個老太太。這個老太太同樣也是個醫務工作者,她是上海曙光醫院的一個老護士,好像是手術室的一個老護士。

她經歷了很多年的心慌、心悸、早搏、心衰,但是因為她年齡太大,所以她提出她想要做心臟手術,包括他們曙光醫院他們自己也是可以做心臟外科手術,沒有辦法給她做。然後到了上海的幾家醫院去就診,去求醫,也都覺得年齡太大,風險太高。包括她有好幾個子女,都反對她來做,她最後找到了我們中心的心外科主任王春生主任,然後她是自己來的。然後幾個子女一聽説要做這麼大的一個手術都是搖頭,都反對她。

但是當王春生主任跟她介紹有這麼一個新的技術可以在她身上,但是我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是我們的第一例。雖然我們在動物身上已經做了很多的動物實驗和研究,但是對於人,在我們中心還是第一例,你願意嗎?老太太下定決心,我願意做,子女都反對,老太太説我自己來簽字。你們不了解我的痛苦,她對她的子女説你不了解我的痛苦,你們都不了解,我自己非常難受,這個手術可能是救治我的最好的,可能也是現階段唯一的辦法,我願意做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也願意為這個,我自己是護士,我也願意在最後晚年為醫學事業做些貢獻,所以她就接受了我們的這個手術,非常順利。我記得非常清楚,2014年的5月17,我們做了第一例手術。做完以後手術非常順利,沒有碰到任何的問題,碰到任何的障礙,完了以後她的子女一下子就改變了對這個手術,對這個技術的一個看法,後來那個老太太還經常到我們這裡來隨訪,現在兩年多了,接近三年了,都非常好。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一個87歲的一個老先生,這個老先生是一個離休老幹部,當時是我們第六例還是第七例,他是當時我們年齡最大的一個病人,第七例是年齡最大。我們也跟他談了風險,因為我們當時經驗也是非常有限。老先生自己寫下來,我如果一旦手術發生了意外,發生了情況,我願意將我的遺體捐獻給中山醫院,你們把我的遺體解剖,把心臟打開,你們去研究到底這個瓣膜適不適合我這種病人,如果説有問題,到底是什麼問題?他自己這個寫下來,當然這個病人最後都非常滿意的出院,但是從中我也借這個平臺非常感謝我們的患者。是患者從另外一個方面使得我們這個新技術的開展,同時也是促進了整個醫療水準的提高。當然,反過來也是為廣大的社會,為廣大的其他的患者積累了經驗,其實是對整個中國的醫療社會、醫療環境,這是非常有利的。

那麼還有一例印象非常深刻的,我也希望要談一談的就是在2015年的下半年,我們做了一例84歲的一名患者,這名患者是在14年以前,也是請我們王春生主任做了一例,做了一個生物瓣的置換,他已經做過一次手術了。在他70歲的時候,當時是心臟裏面主動脈換了一個生物瓣,但是大家都知道生物瓣它是會衰敗的。結果14年以後,原來的老的生物瓣已經衰敗掉了,已經毀壞了,現在又出現了重度的反流。這種病人我們常規是要進行,對於一個84歲的病人,做第二次的心臟瓣膜手術,再一次打開,再一次心臟再停下來,裏面的組織都粘連在一起,希望把這個心臟要分離出來,把瓣膜找到,切掉,再換新的瓣膜,難度是可想而知,這個手術可能中國絕大部分的醫生都不願意或者是不敢去做,風險太高。但是有了這個技術,我們這個手術大概只做了一個小時不到,整個手術。從開始到最後結束,手術非常滿意,這個老先生一直到現在都非常好,每年都來隨訪,來重新看。這個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一個思路,以前中國的病人更多的是願意接受機械瓣的置換。

為什麼?大家都認為機械瓣可以用一輩子,它不像生物瓣膜,生物瓣膜是有衰敗的可能性的。但是機械瓣膜可以用一輩子,所以對於中國的80%以上的病人都願意選擇機械瓣,他不願意選擇生物瓣,今後過了十年,衰敗了以後,還只能來接受第二次手術。但是自從有了介入瓣,特別是有了J-Valve這種介入瓣,對於反流的病人非常適合的介入瓣以後。我們外科醫生可能更願意去給病人採用生物瓣的方法,比如説一個年輕病人,50歲或者60歲不到,這個病人情況還不錯。這個時候你去選擇生物瓣還是選擇機械瓣?生物瓣對於病人生活品質是非常好的,但是它的問題是十年以後可能會衰敗。

但是一旦有了這個介入瓣膜,病人只要接受一個非常小的創傷,通過我們那個例子,非常小的一個創傷就可以再一次換一個新的瓣膜,沒有那麼大的這個風險。外科醫生和患者,可能更願意在第一次這個手術就使用讓自己生活品質更高的生物瓣,所以這個也是對整個心臟外科的觀念,醫生的觀念,病人的觀念可能是個顛覆,所以這個是我自己的一些體會。

中國網:其實我們想問三位專家,我們想通過你們在實踐當中的病例來了解這款産品它的優勢,那優勢我們已經聽到了,可是我在三位舉的案例當中更多聽到的是一種感動和溫暖。那三位舉的病例更多的都是,讓你們印象深刻的都是一些高齡的這個接受手術的患者,那我相信能夠讓你們印象深刻,並且舉的都是高齡患者,首先代表以往來説,因為他年齡的問題,他是高風險的,像三位剛才也介紹説很多他們的家人也好,自己也好,都是從醫工作者,他們願意接受這個手術,除了對這個技術的信任,其實也是代表著對醫院的信任,對於醫生的信任,以及對於你們手藝的,這個技術的信任。

所以我們聽到之後,從這個案例當中不僅了解了這項新的技術,其實我們也聽到了醫務工作者和患者之間這樣一種相輔相依的一種溫暖和感動。在這裡也非常感謝三位專家,真的。那其實我們更多的人可能沒能見到手術臺上的一些讓我們形容感覺很血腥的一些畫面。但其實站在醫務工作者的角度上,每一次手術應該對你們來説都是一項大的工程,甚至是一場戰爭。因為它關乎著性命,它可能跟其他的工作有所差別。

可能其他的工作是做好分內的事情,而對於醫務工作者來説,站在崗位上的那一刻就相當於是在準備戰鬥。在這裡也真的辛苦三位專家,謝謝。那剛才三位專家分別介紹了他們在臨床實踐當中自己親身的一些深刻的體會。那您作為,想請問張總,您作為這款J-Valve的發明人,您看到和聽到自己的這款創新式的發明,在整個臨床實踐當中給患者也好,給醫院,給醫生都帶來一個非常大的一個希望和提升幫助,您個人的感受是什麼?

張極:其實我很高興聽到這些實際的臨床意義,也就證明了這款發明確實像我想像的那樣,給很多高齡疑難患者帶來了福音,這也正是我發明的意義所在。在我行醫的過程當中,實際上我最頭疼的一件事就是跟病人説你已經失去了手術機會。那麼由於這個新的發展證實了這一點,我希望將來J-Valve能給更多的患者帶來福音。

中國網:據新聞報道説,在加拿大溫哥華已經開始使用J-Valve這款産品了,並且中國駐溫哥華總領事劉菲女士也給予了這款産品極高的評價。她説這是第一個在中國製造的高科技醫療産品在西方發達國家開始使用,那想請問四位嘉賓,這款産品它在未來的發展方向是什麼?

王巍:介入主動脈瓣從開始有雛形到發展到今天,經歷了大概20多年,從1989年開始,有一個荷蘭醫生安德森開始有這個想法,製造出一個雛形。在動物身上成功,一直到2002年,2002年在人的身上成功到現在,30多萬病人接受了這個治療。這個産品實際上是在一代一代的改進,這個産品是越來越好,倂發症越來越少,從安裝上越來越容易,越簡單。我相信這個産品將來,去年在美國的FDA已經開始批准應用於中低位病人了,那説明什麼?就是這一類的産品它的並發癥是少的,它可以滿足一些輕症病人的需要。而且將來不光是主動脈瓣,二尖瓣、三尖瓣,肺動脈瓣,可能很多瓣膜病都可以通過這一類的産品或者這一類的技術去解決。

我們自己現在的目標也是這樣,我們能夠在應用當中感受這個産品的優勢,同時感受這類産品的缺點,反饋給企業,同時改進這個産品,讓它越來越適合於臨床的需要,越來越適合於病人的需要,能切實解決這個病人的實際問題。而以微創去代替我們那種所謂常規的手術,可能會給病人帶來更大的福音。

郭應強:介入瓣膜這個産品作為一種,我所理解認為是一種真正的微創産品,是因為它真正的完全摒棄了這個體外迴圈對人體所帶來的損傷。所以其實作為我們醫生也好,從患者來講,我們追求的目的就是能夠在無創的情況下來進行治療我們的疾病。那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介入瓣膜都是基於現在的X光射線的透視下來完成的一個技術。那即便現在我們已經逐漸摒棄了體外迴圈這麼大的一個創傷,然後把我們的切口變的越來越小,或者説已經沒有切口。但是它的一個基本的一個技術背景,我們一定要在射線的輔助下來做這個手術。

那實際上來講這個技術的發展,如果説你有足夠的簡單和足夠精確的定位來完成這個,那我們逐漸把這個放射線的損傷也可以摒棄掉,我們可以以後可能會在超聲或者説更多的這樣類似于超聲這樣真正無創的一種引導技術下來完成這個手術。那實際上這是未來的一個發展方向,其實介入瓣膜從它最開始應用於人體到現在為止也就是15年的時間,那相對於整個我們一個醫療技術發展的這種歷史長河來講是一個非常非常短的一個時間,很多醫療技術在最開始應用的十年或者二十年大家覺得它是不可能的,或者它完全就是一個謬論,或者有些人會認為它是好的不得了怎麼著的。

但事實上隨著這個時間的延長,我們經過20年、30年或者更長的時間來驗證這個技術的過程當中。一方面是對這個技術進行改進,一方面可能會去否定一些過去認為是成功的技術,也會去重新糾正一些過去認為是失敗的技術來重新應用。實際上這是基於我們對這個疾病的理解,基於我們現在這種工業技術的發展和我們現在的一些輔助技術的一些發展來實現的。

總的來講,我覺得這個瓣膜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的,至少我們現在能夠看到的一個方向就是越來越多的主動脈瓣患者被J-Valve到這個技術裏面來,可以接受這個技術的治療,能讓患者很小的創傷得到最有效的一個治療。至於未來有更多的,比如我們心臟有四個瓣膜,主動脈瓣、二尖瓣、肺動脈瓣和三尖瓣,那其他的瓣膜會怎麼樣?至少我們現在來看到,從主動脈瓣的角度來講,它已經解決了很大的一個問題。那二尖瓣會怎麼樣呢?現在逐漸也在出現一些二尖瓣的一些産品,那包括三尖瓣,包括肺動脈瓣,還有以前已經做過一次瓣膜手術的病人能不能再應用一種新的技術來進行治療方面,我覺得都會進行一些很好的發展。因為我覺得尤其在咱們國家,隨著現在這種工業技術背景的大幅度的提升,會有越來越多這樣的産品,在我們中國老百姓的生活當中被牽涉進來。

所以也是讓我們更多的患者能夠接受這樣的治療,就剛才咱們最開始提到,咱們有那麼多的患者沒有接受治療,這事實上是我們醫生的責任,這是我們國家的責任,這是我們整個民族的責任。

魏來:其實介入瓣膜,特別是介入主動脈瓣發展到現在已經超過15年,産品不斷的更新換代,可以説後一代的這個産品都是在前一代的基礎上面取得成功。包括J-Valve這個瓣膜,我相信張總在發明的時候一定也是借鑒了以往的各種介入瓣膜的一些成功經驗,失敗的一些教訓,那麼才開發出現在這個非常具有特色的一款産品。

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講,據我所知,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在國內,現在還有像雨後春筍一樣的新的公司正在開發他們自己的一些新的産品,這個可能也會給J-Valve這個瓣膜造成一系列壓力,但是張總我相信也在不斷的更新換代,他也在不停的思考,在琢磨,如何讓他的這個産品能夠適應更多的病人,能夠更簡單、更快速、更安全、更有效。我相信可能再過幾年一定還會有更好的産品能夠獻給我們中國的病人。

那麼剛才也提到了就是對於其他的瓣膜,包括二尖瓣,二尖瓣可能是下一個將要去突破的一個方向,中國有大量的二尖瓣的病人,反流的病人沒有辦法接受常規的外科手術治療,這個是另外一個中國醫療界、心臟外科界需要去突破的問題。從這個角度,我要思考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每一個新的技術的開發其實都是帶來了一些新的挑戰和風險。剛才郭應強主任談到了就是團隊的提高,新的技術給病人,在改善病人生活品質,但其實是任何一個創新對既往存在的已經成熟的手術技術的一個挑戰。原來可能認為這個新的技術是不可能的,甚至可能是列為禁忌式的,但是我們一步步把原來手術的一個禁忌式,不能做手術的病人來做這個新的技術,能夠變成做手術。這個就會給原來的一些醫療的規則,一些制度,會造成的一些挑戰。這個可能也是政府監管部門需要考慮的一些問題,如何既能夠有不停的創新,但是又能夠讓這種創新在更安全更規範的條件下進行。而不能因噎而廢食,因為有各種創新存在,而這些創新是對原來的挑戰,我們存在一些風險,我們就把它完全禁止掉。只要有風險的東西,我們都不願意去讓它存在,讓它去發展,這個其實對整個醫療行業是不利的,其實也是對整個患者是不利的,這個我相信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問題。

張極:作為一個心臟外科大夫出身的新技術發明者也好或者是一個企業家也好,我覺得我正在努力,也必將會給我們的病人,給醫生,給社會帶來新一代的醫療産品,不斷完善我們現有的醫療技術,從而滿足新的醫學挑戰。

中國網:感謝四位嘉賓做客中國訪談。科技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而從醫工作者,他們的一小步,意味著人類接近健康又邁向了一大步,我們常把醫生形容為白衣天使,今天也非常感謝我們四位嘉賓來到演播室,也非常感謝更多的白衣天使為人類帶來健康,感謝您的收看,我們下期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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