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您好,歡迎收看《中國訪談:世界對話》,我是方悅。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經常會看到很多朋友,他們會拿起單眼相機或者是一個普通的手機,來拍攝我們日常生活當中看到的一些景物或者是人物,那麼我們從這些作品當中,只是説能夠看到符合我們日常的審美就可以了,而有一類人,他們叫做以攝影為媒介來表達藝術觀點的藝術家,這一類的藝術家們拍攝出來的作品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們往往會反映作品,能夠體現出一些人生、責任 、甚至是歷史的一些前進的腳步,作為一種紀錄式的來呈現給大家,那麼這些作品不僅能夠洗禮我們的心靈,而且能夠讓我們感覺到非常的振奮,今天我們的節目就非常榮幸的請來了一位著名的攝影大師,傅文俊先生。你好,傅先生!
傅文俊:主持人好!觀眾朋友大家好!
解説詞:藝術家傅文俊有很多頭銜,國家一級攝影師 、高級工藝美術師、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美國職業攝影師協會成員、大印圖片與獨立映像兩家藝術機構的創辦者,廣告公司總經理、創意總監、並多次擔任各類藝術比賽評委。藝術家傅文俊出生於1955年,從小就對繪畫深感興趣,懷揣著對藝術的喜愛從懵懵懂懂的在畫紙上塗抹,到確定報考藝校的決心,至此藝術家堅定的走上了藝術之路。
中國網:其實應該這樣説,任何的創作它都是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的,那麼在傅老師的創作作品當中,我們不難發現有很多都是從我們的實際生活當中,我們周邊能夠看到的東西當中去採集出來的,那麼在這個過程,大家就可以想像有多麼的艱辛了,因為就像剛才您説的,這幅作品用了三年多的時間,那麼像這種作品這種程度的應該也會非常多,我相信在您這個過程當中,也會發生很多很多的故事對嗎?
傅文俊:是啊!有的時候你去拍一些作品,其實也是很危險的。比如我拍那個《十二生肖》在圓明園,當時圓明園晚上是要把人趕出去的,就是不能在裏面過夜,因為它是國家一級保護的地方。但是我要想拍它的那個就是時辰,因為《十二生肖》這組作品,它是從子時到亥時,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就是它代表一整天的時辰,我當時想表現的就是要這個天象的交替變化,但是遺憾,有的時候是沒有辦法把它完整地呈現出來。其實有的時候我就是躲在裏面的,然後把那個時辰拍下來。後來他們有關的領導看到我的那個作品以後,不是跟我合作過一次嘛,就問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這樣好像是不對的,應該通過有關的方式進行聯繫協調一下,但是那個不可能的,你知道在北京辦點事是很難的。然後我把它做出來之後,引起了很多的關注。作為他們的領導,相關的這些人士對這個也就非常理解了,就是覺得藝術創作其實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那麼這件作品他們也配合我做了一個非常好的運作,我們就談遠一點吧,它這個就是看到2010年的今日美術館,做這個展覽的時候,他們的領導過來看了以後,覺得非常震撼,然後就要收藏我的這麼一套作品,給我的條件就是配合我做展覽,把那個圓明園的解説石拿了十五塊出來,然後運到上海,當時正在進行世博會,那麼跟它在上海做了一個展覽,然後又從上海到重慶,在重慶圖書館做了一個展覽。
在2010年4月18號那一天,也就是一百五十年前,第一次圓明園被燒燬的那個時候,英法聯軍燒燬的那一天叫圓明園罹難一百五十年,我們中國國家政府對這個有一個紀念活動。在這個時候,然後又把我的這個作品,從重慶拿到廢墟的旁邊做了一個月的展覽,最後就留到那個圓明園,現在就永久展覽,這個東西就是我,一個是他收藏,第二個是我捐贈,他給我頒發證書的時候就是兩個,一個是收藏證書,同時又給了我一個捐贈證書,就是説這個是(不給錢)的,反正因為他們那個單位也沒有錢,但是它的價值是多少呢?當時在那個展覽上面就有六張作品被荷蘭一個大學的教授買走了,他是以一萬美元一張作品買走的,當時那個領導也看到這件事情,所以他説如果按一萬美元的話,你十二張十二萬美元,當時的比價大概就是一百多萬人民幣了,他肯定付不出來,所以我也就捐給他們了,就有點慈善吧,因為它永久在那個地方展示,現在到圓明園去參觀的人都可以看得到。
中國網:對, 這也成為圓明園的一個景點。
傅文俊:就是,我覺得這樣的話對我來講非常有意義,也是有價值的。作為一個文化人,作為一個藝術家,作為一個文化知識分子,尤其是作為一個中國人,站起來的中國人,我覺得這是一種驕傲。
中國網:當然, 這一定是一種驕傲,而且不僅僅是對於咱們這一代能夠看到的,那麼對於子孫萬代來講,每每有中國人以及外國人、遊客,到圓明園去參觀的話,説起十二生肖,尤其現在十二生肖還沒有完全回到國內,那麼我們相信有一天也會完全的在圓明園再一次的聚首,這時候再參照您的藝術作品的話,那麼我相信這種感覺,這種感受一定是完全不一樣的。
解説詞:傅文俊曾創作多個系列的觀念攝影作品:《退場》、《十二生肖》、《萬國園記》、《迴響》、《哥德巴赫猜想》、《街坊鄰居》、《他心通》、《幻化》、《無界》、《圖騰》等大型觀念攝影系列,作品受到法國巴黎大皇宮、美國紐約JACOB K. JAVITS 展覽館、日本東京都、橫濱美術館、香港大會堂、阿聯酋迪拜文化藝術中心、泰國曼谷藝術中心、中國軍事博物館、北京今日美術館、廣東美術館、雲南博物館等國際、國內專業美術館、藝術機構的展覽邀約,大放異彩。傅文俊于2009年獲日本AJAC國際藝術家邀請展金獎,2012年被評為當代最具學術價值與市場潛力的藝術家,獲世界傑出華人藝術家稱號,其新作《圖騰》系列在香港舉行的第十五屆“世界華人藝術大會”香港大型藝術展上,獲得了“國際金獎”。多年來,傅文俊作為觀念攝影藝術家開始出現在中國當代藝術的舞臺。
中國網:當然了,説起這個來其實現在有很多的攝影大師們,他們都希望能夠把東西方的文化進行一個雜糅融合,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比較完美的呈現出來,做到這一點。而您是如何來做到這一些的呢?為什麼説傅老師做到了,因為在很多的一些國際攝影的展覽上,傅老師的作品得到了國際同行們的認可,您能跟我們稍微的講解一下,也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
傅文俊:關於這個問題,就是説,其實文化的發展它從來都不是孤立的,這個藝術作品它其實也是文化脈絡中的一個點,但是它雖然是一個點,需要我們花大量的時間,對文化的脈絡要有一個梳理,這個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過程,所以我們不能僅僅把文化的差異歸納為社會的一種文化現象,這是很重要的一點;那麼恰恰相反,藝術作品的創作需要進入到那個時空之中,就是説做一個橫向縱向的定位,簡單地説,就是需要在自身發展的歷史線索當中,與他者共生的多元發展之中要找到自己的文化符號,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方面。那麼一個藝術形象的意義,它的體現也就在這個方面,那麼我所有的藝術作品它在這個問題上,它可能比其他藝術家可能考慮的深刻一點,也許考慮的多一點,然後就是説從文化性這個方面來講的話,就是説好像顯得更主流一點,按現在的一個詞彙來講就是正能量的東西多一點,所以它引起的關注就會大一點。
中國網:沒錯,而在您的很多作品當中其實我們都能感覺到,它不僅僅是一種歷史現象,還有文化傳承的體現,而且也有一種文明衝擊在裏面。那麼在這裡要跟大家説一個背景,那就是傅老師有一幅作品叫做《萬國園記》系列作品共八幅,佔據展線約十五米,分為上中下陳列,而這個攝影作品採用的是紀實攝影與觀念攝影的組合運用後現代主義的這種表現手法,它的主題是2010年上海世博會當中英 法 德 日 意 奧 美 俄八個國家館的場景,這個展品一經展出的時候受到很多很多人的關注,當時應該説都沸騰了。為什麼呢?您能詳細地先從這個當時您創作這幅作品以及它展現出的畫面等等,跟大家再一次的重現一下,我想大家也都特別想知道在這幅作品創作的背後到底我們的作者是如何去考慮的?
傅文俊:這個作品其實我也做了很多的那種梳理,思考當然那就是更多了,其實我用一句話來説吧就是我在我的那個創作的筆記中,我曾經寫了這麼一句話,就是它們靜靜地見證和親歷著歷史,訴説著中國的昨天和今天,這個它們就是遺留至今的遺跡和文物,那其中也包含了圓明園的廢墟遺址和十二生肖,這個是一個最主要的一個東西,然後我的這兩組作品其實並不是想教人來憶苦思甜的,主要的是要借助思考歷史去思考當下文化人的那個中國文化的發展以及它的那個走向,這個我一再提到的文化發展和文化走向,它是不要偏離這個我們正常的發展的軌道。而且我有意的將這種歷史進行拼接,以電腦技術的合成把它們呈現出來,實際上電腦技術只是現代的一個東西,一個技術的發展的産品,那麼它跟過去的那個東西好像是一點毫不相干的,但是為什麼要把它放在一起呢?就是説它是有一個時代的進步和一個發展,你一看到電腦然後再一看到圓明園的廢墟,就肯定知道那個當中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一個過程它就出來了。
那麼為什麼它要這麼出來,那就是主要是用這種形式,其實我有一個擔憂,用這種形式來表現的話喚起人們對它的一種關注或者是一種思考,就是因為這個現代的人他們很容易受到現代社會的一些精神,物質和優越生活的那種誘惑,而忽視了過去這麼一段歷史,這是我一個比較擔憂的問題。由於擔憂他們這樣的話,就導致思想的退化,如果我不將這種建築放在一起對比的話,那麼恐怕很多人都不會去想像一百多年前的這麼一些燒殺掠奪破壞,而逝去的人就無法想像一百多年之後的這種文化的共建與融合,那麼那些侵略者更不會想到一個國家的重建與復興。
從這幾個點來講的話,也是我當初思考的一個問題,所以我一直嘗試著討論這個文化,那麼就是因為現代文明的發展,那個速度是非常快的所以它衝破了人類想像的空間,一直昂首前進,當然這個其中也有一種偽善的,就是叫什麼遮蔽歷史與偽善的一種行為,那麼讓人不再去思考這個歷史,這個是我們很不願意看到的,作為一個藝術家,尤其是我是這個作品的創作者,不能看到一個民族的整體迷失,那麼對這個記憶的迷失,我覺得這是我千萬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用這麼一種方式錶現了我的這種作品,而且這個作品出來之後通過了這麼多次的巡展和很多的報道之後,喚起了恰恰就是這個我所要期望的這麼一個現象,它出現了。
中國網:起到了我們之前預期的這種目的。
傅文俊:對, 至少是我自己的期望,達到了。我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個作品它的重要的意義就在這裡。
中國網:其實説起這幅作品來,那麼很多人對於那段歷史來説也是記憶深刻的,並且這段歷史,應該説大家都對它比較敏感的,那您在創作這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顧慮在裏面呢?
傅文俊:當時,其實主要是有一種民族情感,這個民族情感在哪呢?就是説作為一個中國人,那麼我們對那段歷史已經過去了,歷史它必然是歷史,但是怎麼樣讓人記住,因為時間會讓人忘記一切,這個是客觀存在的,那麼我的顧慮當時來講的話也沒有,就像我們不是去製造問題,我們是解決問題的,我本著這麼一個出發點來講,就像西方人對我們東方人的那種看法,他也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他們也很率真的,表現他們自己的主張,我們作為中國人來講,尤其是藝術家一般比較感性,而且他表現他的藝術觀點也是很主觀,所以我覺得這個我是這麼想的,那我就要這麼做,所以我沒有什麼顧慮。
中國網:那麼您剛才提到西方的人看到這幅作品的一些表現了,那他們主要的表現或者是他們的評價是什麼樣的呢?
傅文俊:就是西方的,《萬國園記》吧,這次威尼斯參加展覽的時候,有很多國外的電視臺來採訪,其中就包括了義大利的國家電視臺,他們問我,就是説我們義大利當年參加八國聯軍在1900年的時候侵略你們中國,你現在把那個作品拿到我們義大利來展覽有沒有什麼政治的目的?我説完全沒有,主要就是完整的呈現那麼一段歷史,其實我們也在思考我們當初為什麼這麼弱,那麼你們歐洲離我們這麼遠,尤其是其中很多都是很小的國家,歐洲的國家都很小,但是你們為什麼能把我們這麼強大的東方的一個大國打垮,而且把東方的園林瑰寶它可以跟希臘的巴特農神廟相比較的這麼一個萬園之園,你把它燒燬掉了,那麼這樣的行為就是值得我們思考的一個問題,所以我拿到這裡來,一個就是讓你們看一看,因為這個1900年的八國聯軍,他有六個都是在歐洲,那麼兩個不在一個美國 一個日本,那就是值得思考,既然是值得我們中國思考,那麼現在一個國際舞臺展現我們藝術家的作品和藝術家的創作思想,我們把它拿到歐洲來,實際上也是讓你們歐洲人進行一些思考,為什麼會這麼做,為什麼會有這麼一段歷史,那麼將來的發展會是怎麼一個樣子的,我覺得它是有這個意義的。
中國網:其實應該這樣説,對於一種文化,對於文明的傳承,還有對於文明來説的話,全人類應該共用這種成果,而不應該去破壞或者是踐踏,所以在這裡您的作品當中也讓我們再一次深刻地認識到,並且時時的警醒我們這一點。
解説詞:2013年傅文俊先生可謂收穫頗豐,更是藝術生涯的巔峰,三月份的第35屆紐約國際藝術博覽會,是世界華人藝術精品大展——中國文化精髓環球展覽中的一站。在這次展覽中,傅文俊參展的兩幅作品之一《失之交臂》獲得了極大的好評,獲得了“國際金獎”的榮譽;5月29日,第55屆威尼斯國際藝術雙年展中國館迎來開幕式。在本次雙年展大型平行展《未曾呈現的聲音》中,中國當代著名藝術家傅文俊的作品《萬國園記》系列安排在歷史部分展出。《萬國園記》系列作品共8幅,佔據展線約15米,分為上中下陳列。此組作品採用紀實攝影與觀念攝影的組合,運用後現代主義手法表現出上海世博會中的英、法、德、日、意、奧、美、俄八個國家館的場景,此作品一經展出,即引起了巨大轟動,對於圓明園、八國聯軍這個對於中國人而言比較敏感的歷史節點,展出一組隱含了一段一百多年前歐洲侵華歷史的作品,其中不可言喻的關於政治、道德、文化譴責的考量成為第55屆威尼斯國際藝術雙年展國際藝術節的焦點。
中國網:很多的作品無疑來説它也是有一種政治的隱喻和歷史的再現在裏面的,當然也有一些人會顧慮了,説會不會有一些作品,比如説不管是攝影作品、繪畫作品等等這些藝術作品,它會變成藝術,它會變成政治的一種工具,而不再是原我的一種自我的表達了,有些人有這一部分的擔憂,我不知道傅老師您對這方面是如何考慮的?
傅文俊:其實作品當代藝術當中,最多的一種表現的方式,其實就是跟政治掛鉤,過去有一種説法叫當代藝術去技術化,傾向於政治化,那麼很多當今成名的當代藝術家,他們最早的成名之作都是跟政治有關的,那麼作為當代藝術,如果説完全跟政治沒有關係是完全不可能的。那麼就是説因為畢竟我們是生活在當下,那麼在當下的發生的一切它都是關乎著政治、經濟、社會以及民生民情的,那麼這些東西它或多或少它都有這麼一些政治上的一些符號,或者一些隱喻在裏邊的。
作為藝術家來講,你在創作作品的時候你選取一個什麼題材,你選取一個什麼點來講的話,這個方面當然你是有所思考的,這是有所思考的,當然我們不能完全的依靠,我尤其反對依靠就是藝術政治那種傾向來炒作自己,把自己提高到一個很高的階段;比如我這次在威尼斯雙年展上有一個叫(《礦工之死》)的一個行為藝術,我不知道你們聽説了沒有,那個作品就非常失敗,他那個就是穿一身礦工衣服,一個藝術家搞得蓬頭垢面的,然後看到很多人的地方就躺在地上,他的那個寓意就説明中國政府對民生的關注度不夠,反正就是讓他們生活在一個非常低的,非常不好的一個狀況裏面,其實他的這種觀點還是比較片面的,其實不是這樣的,是他想用這種方式在很多很多的老外的面前馬上就躺在地上,然後其他很多老外就跟著起鬨了,就躺在他的身邊,這樣一來的話就造成很多轟動的效應。
但這個當時就有很多人批判這個做法是不對的,那麼在國內很有批評家,寫文章對這個進行抨擊,就説他的這個想法完全是用政治的手段來提高自己的聲望,這一種藝術家我覺得是不值得提倡的,你説完全一點沒有他真的是不可能,就像我剛剛説到的一些東西比如我的那個《萬國園記》當中,它其實也有一點這個因素,因為我們是中國人,當時佳士得拍賣的時候,我們中國有一個強大的反響,那麼這個反響它實際上就是一種情感的共鳴,那麼我們不能把情感的共鳴都看成是一種什麼,一種政治的一種傾向,或者是考慮,一種騷動吧。從這個角度來講,所以我説那個當代藝術作品,它最重要的就是要選一個什麼樣的點來關注我們當下所發生的一切。
中國網:確實是這樣,我們説在藝術的表達手段和方式上一定要合適才可以,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您也收穫到了很多,在您表達藝術作品的同時別人也對您的肯定特別多,剛才我們提到了有一些稱謂等等,當然説起這些稱謂來其實我知道您個人不是很看重別人對您的評價,而更多的是看重自己的作品,自己的這種思想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認可,這才是最重要的。那麼我們再回到剛才您説的這個作品《萬國園記》當中來,您的作品呈現給我們的第一個直觀的感受是一組對比,
説曾經的這種破壞和今天的這種建造,還有通過網路的形式能夠讓它們連接在一起成為一種橋梁的作用,破壞的是對古老文明的一種踐踏,而現在我們建造的是對世界文化的一種闡釋。而網路正好是連接它們的一個中間的橋梁,那麼您是如何做到這三者網路,過去的和現代的進行一種融合的呢?
傅文俊:其實我是這麼認為的它本身這個不應該構成是一個問題,作為個體來講的話,藝術家這個個體,我指的是藝術家,那麼他始終是生活在一種延續下來的生活裏面的,這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比如我們一個人他總是有父母有雙親,那麼內在的文化傳統以及心理的得失,便是以此來作為一個延續的,我們可以統稱這些過去了的為歷史,因為它畢竟是過去了的。但是我們同時也可以認識到我們也必然是生活在當下的生活當中,那麼這種當下的生活當中,他就無法離開當代社會,成為另外一個魯賓遜,就是這麼一個情況,那麼因此個人必須他的必須和必然不能擺脫歷史以當下的那種生活和這種生存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就覺得我們的藝術更是如此了,因為一個藝術家他必須保持自身對歷史與社會的深度的思考,那麼這種深度的思考的話,他就是可以恰當的完成一個叫知識分子藝術家的這個角色的存在,那麼這個知識分子和藝術家這個角色的存在的話,他很多都是用他的作品,用他的藝術呈現,用他的藝術成就,而且用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來把我們中國的許許多多的這麼多一些我説的就是正能量的這麼一些文化方面的東西傳承過去,然後就是進行一些廣泛的交流,讓世界通過藝術這種形式,藝術家他個人的影響力,來更多的了解我們中國的過去,現在,包括我們寄予厚望的未來。這是一個藝術家他應該做到的一個事情。
解説詞:傅文俊作品中呈現給我們的,不僅是攝影本身的美感,更融入了藝術家本身的第一直觀感受和強烈的視覺及心理對比,使攝影成為一種連接産生文化對撞和視覺衝擊的力量。在傅文俊的藝術視野裏,攝影,已經突破了一般意義上的紀實意味,鏡頭以傅文俊特有的藝術方式,演繹著現時中國社會的經濟和文化狀態,成為當代藝術觀念表達的新方式;在這裡,傅文俊的藝術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圖像,而是一種歷史的見證。
中國網:沒錯,而且這也是一個藝術家他的社會責任感和個人價值的一種體現了。那麼我們剛才提到這麼多,我們也説到傅老師的很多作品都是觀念攝影,觀念攝影可能很多人很陌生,那麼它究竟是一個什麼含義呢?
傅文俊:其實這個觀念攝影它就是一種藝術創作的媒介,以攝影為創作媒介的就是觀念攝影藝術創作,它主要是在傳統攝影的基礎之上來自於西方的那種現,當代藝術的一種綜合的一種呈現,那麼這一種呈現的話,它主要就是它裏麵包含的思想,這個藝術創作它用攝影的形式來表現,那麼它就有一個強烈的傾向性和主觀導向性,這個就跟傳統的藝術就不同了。那麼這裡可以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説一個杯子放在這個地方,我們要想反映一個什麼問題,其實無從去表現,那麼我們只好用紀實的方式把它拍下來,它就是一個水杯,就放在這個地方,但是如果説我把它翻過來,用那個水杯的底部上邊再裝上一點水,那麼這個觀念就出來了,然後大家也看得明白就懂了,那麼再給它一個命題,那麼我們可以説它是三十年、四十年之後的水杯,這種觀念就有了,明白了。這就有一種思考在裏面了,而且這個思考是全球化的。就是説對水資源的破壞,對水資源的依賴和對水資源的保護,它自然就出來了。那麼幾十年之後我們裝水只能用這麼一個方式了,因為水少了,沒有了。這個觀念就出來了,很直觀而且很現實。可以説到這個方面,這個就是跟傳統攝影不同的。傳統攝影主要是強調客觀性,這一點是反覆都談到了的。
還有一個就是,傳統攝影它很反對後期的PS這個技術,之前也説過,為什麼它反對電腦的PS那種技術的介入呢?就是它覺得這個不真實,那個是假的,好像是PS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相當大的一部分人現在有這個認為,之前在我們攝影界還有人説:你那個作品是抓拍的還是擺拍的,或者是後期合成的,一直為這個事情爭論不休。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這件事情一定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我個人的認為就是説我們的後期的PS技術它其實本身那個軟體是很強大的,西方人發明出來的Photoshop這個軟體,它就是拿來做圖片的後期處理的,那麼我們要不用,為什麼不用?那麼就是一個認識上的問題;還有一個就是可能從主觀上情緒化的一種抵觸,這是一個東西,然後對那種頑強的堅持傳統紀實攝影的人來講,這實際上也是一個挑戰,對於他們來講也是挑戰他們底線的,這麼一個東西那麼我個人認為,凡是這個觀念攝影作品通過後期處理之後它會更加完美,而且它會更加漂亮,更加具有思想性,那就跟傳統攝影不一樣了,傳統攝影無非就講究光影調,那麼光影調構圖你學過美術的人來拍這些東西,那麼構圖和用光用顏色這些都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了,完全不能拿出來説這是一門技術或者是一個技巧,這些方面都不可以這樣去講的這個問題了。另外還有一個就是你看一件觀念攝影作品的好壞,主要就要看它對問題的針對性,還有一個就是對作品的敏銳性,也就是智慧嘛,那麼從中你就可以辨別的出來觀念攝影作品優和劣了,這是一個很典型的一個標準。
中國網:在今天的節目當中您也向我們真的是普及了一項知識,可能平時我們對這個了解太少了,也許看到過但是並不了解它是一種什麼樣的攝影方式,當然了在您的很多作品當中也融合了東方的審美,這種情趣和思考思想在裏面,那麼之前我們也説過很多人都想把中西方的文化進行一種糅合,但是沒有很好的達到,不過在您的很多作品當中尤其是在一些展覽,別人對您的評價當中就能夠看得出來。那麼未來應該説整個的時空的變換、科技的手段、還有我們生活的條件等等,都是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的。您剛才跟我們闡述的這些也説明您是一個與時俱進的人,那麼未來的路您是怎麼樣考慮的?
傅文俊:我是覺得這個就是説無論是繪畫還是攝影,其實它都是一種表達的方法,一種方式。那麼繪畫也是存在觀念繪畫的,它也是有這個方向的,它跟觀念思想是一樣的,其實就是一種形式錶現。主要是根據你創作者自己的那種創作主題而發揮的這種個人的風格,那麼我想的話,我這個人可能一直以來就是對歷史和文化這個方面研究的比較多,而且我所有的作品它都跟它兩者是沒有分得開的,那麼我就想我今後的創作的話,肯定是會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因為現在攝影它已經跨越了它本身的那種邊界,已經走得很遠,而且作為藝術門類來講的話,它現在也是存在一種跨界的趨勢,也就是説一個藝術家他不僅僅可以做攝影,他同時也可以做繪畫,也可以做雕塑,以做裝飾,可以做行為等等等等。那麼在這些方面,中心思想就是有一個一定是要具備有它的那種思想性和學術性,那麼沒有思想性學術性,當然文化性是不用説的了,我們就是文化人,做的事就是做文化的事。那麼思想性和學術性在那個其中它都要超越很多的那種平庸的這麼一些作品,在這個問題上,可能我們要下更大的功夫來進行思考和創作,這是一個想法。
中國網:那麼其實在您的未來之路上,我相信您肯定會傾注更多的心血在裏面,因為在所有傅老師的作品當中,都能飽含著對過去的歷史,現在的紀實以及未來的一種前瞻性的展望;一張圖片不僅僅是記錄了一段歷史,那麼傅老師不僅僅是一位歷史的見證者了,在這裡,更多的還是一種傳承,還是一種文化,還是一種對於整個的精神文明的思考和表達,所以在這裡也祝願傅老師未來的藝術之路越來越順暢,我們的藝術攀登的這種高峰不斷地在向上發展,那麼我們也希望傅老師身體健康!
在這裡非常感謝您參與我們這一期的節目,當然在我們的節目當中,希望您能夠收穫一些,然後見證這樣一位歷史大師的發展。非常感謝您收看我們這一期的節目,讓我們下期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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