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在中國漫長的書法長河裏,曾經有兩座高峰屹立在素有“豫州之腹地、天下之最中”稱謂的河南省駐馬店市,這兩座高峰分別是秦朝丞相李斯和唐朝書法巨匠顏真卿。而今先賢已逝,其風骨卻難為今人所得。當代著名書法家張一仁先生,他的另一重身份是即將要退休卸任的駐馬店市商業銀行董事長。作為一名十分好古的書法大家,張一仁常常臨碑寫帖,醉心在浩瀚的書海裏,無論是羲之神韻,還是顏筋柳骨,他都細細凝視,潛心研習。在長期的創作實踐中,他漸漸成長為合格的名家書藝傳承者,讓厚重而又高古的書法歷史泛起新的光芒。
張一仁:這個書法它有傳承,也有創新。作為我們業餘愛好者,一定以書法個人的感情為基礎,但是要涉獵歷代的書法大家。因為歷代的書法能傳承到今天,那就是他們是歷史公認的、歷史證明的是書法經典,那麼他們書法裏頭所包含的既有書法的技術,又有書法的藝術,又有人文精神,又有中國文化。所以我們作為業餘愛好者,首先就要熱愛、研究、學習古代歷代書法大家。從書法大家裏汲取書法營養,供我們探討研究。
中國網:書法有傳承,也有創新,只有正確認識書法與藝術的關係問題,創新才能找到方向。正是在這個基礎上,張一仁賦予他的書法作品以藝術性、以人文精神,既和傳統保持了一致,也充滿了新的時代氣息。這就是一個從理論到實踐,再到實踐中總結理論的過程。
張一仁:書法是不是藝術?當前有爭論。那麼我認為呢,我總偏向書法高於藝術。書法它有藝術的一面,但藝術不能完全包括書法。那麼書法的創新呢,它又是另一個問題,是藝術要創新,不是藝術也要創新,創新它就是用書法來給人們一個新的面孔、新的藝術。所謂書法是藝術、不是藝術,藝術這個詞是舶來詞,是外國過來的。我之所以説書法高於藝術,那就是説書法它本身具備藝術,但書法又有人文精神,它含的人的精神、人的品質、人的道德,還有中國所有的文化,文化就不遠遠的就是搞藝術了。
你比如説藝術可以説有技術的成分,比如説藝術可以説搞藝術的,你説搞書法就不行,就貶低了書法了,怎麼去搞書法?可以搞藝術,不能説搞書法,書法要説是創作。但是我們今天有好多人好像是把書法認為藝術,其實不是這個道理。但是書法的很大成分要有藝術性,沒有藝術性,我們今天就很難欣賞。但是我説的很大成分還要高於藝術,那就含有了人文精神。比如説咱們在街上買一個藝術品,這個藝術品可以不含人文精神,但書法就不同了。所以我説它是三個概念。那麼作為我們今天如果不創新,我們不能對社會來一個新的産品。如果説單從技術、單從藝術、單從人文精神,可以説我們那就是説以生動而奮鬥,那跟王羲之、跟顏真卿古代大家拉的距離也很遠,那甚至讓廣大人民去欣賞他們的了嘛。那就是説我們雖然藝術、技術水準低於他們,我們能創造一個新的面目供人們欣賞,這是我們能做到的。
中國網:搜盡奇峰寫新韻,張一仁不唯古、不唯師、不迷信權威,不追崇名利,在順應書寫藝術善變規律的前提下,創作出真正具有藝術價值和文化內涵的作品。而對於當今書法界盛行的偽創新風氣,張一仁一樣有著清醒的認識。在他的眼中,必須同時解決好真創新和偽創新這兩個問題,書法藝術才能向前發展。
張一仁:這個創新里牽扯到幾個層次,一個層次就是我們不創新,沒有新來的面目,沒有給社會新的産品。不創新説明書法走到頭了,沒有生命之感了。所以説任何東西都要有創新。所以我原來提出創新是書法的生命。但是創新當前有幾個問題,一個就是你如何創新,敢不敢創新。所以我在一個電視臺記者採訪我的時候,我跟他談了創新要有四大問題必須突破,第一個就是創新要從經典裏頭走出來,就是我們能不能從王羲之的、顏真卿的、柳公權的,以至近代的大書法家,就是能不能從這些經典裏,在他們的基礎上走出來創造自己的新的面目,這是一點。
第二點,那就是説能不能敢於否定自己的老師,特別是自己的恩師,能不能從他們學來的東西否定他們,你看巨人要踩著巨人的肩膀前進,那就是善於否定恩師的東西進行創新,這是我認為的第二個段落。
第三點,不要被權威人物左右,現在我們書法界有很多權威人物,他東指點,西指點,那就好像以他的就是真的了,書法歷來也沒有作為一個法律條文規定誰的好、誰的壞,所以要走不要被權威人物所左右。
第四個,不要被當前的名利思想左右住了,我這個書法寫出來別人説不説好,被社會認可不認可,甚至能不能賣個好價錢,大價值。必須這四個問題要解決,才能解決創新。創新呢,當前它有兩個問題,一個是真正的創新,一個是偽創新,我這裡提出一個叫偽創新。那麼真正的創新是走書法、走中國文化的內涵的東西,走出中國書法的大門,走出書法書寫的藝術規律,創造給人們提供一個新的、美麗的、有規律性的一個美麗的産品,這叫創新,創新不是返還。
現在我們社會上流傳一種我認為叫偽創新,什麼偽創新呢?假創新,他認為他就是胡寫、胡弄,別人是這樣的,我是那樣的,是吧?別人調鹹菜用鹽,我用白糖,這就叫這種創新,這種創新看起來是創新,其實是偽創新,真正的創新是非常艱難的,真正的創新不是表面的創新。就跟我們每一個人一樣,每一個人要是內在的提高是真正的提高,內在的提高是真正美麗的提高,不是你今天換一身衣服美了,明天買個貴的,那是表面的,所以我認為首先解決真創新、偽創新。
中國網:什麼是好的書法作品?從古至今,欣賞者們都在遍尋答案。當然,如果你對於所有的藝術形式都有所了解,能夠從一幅字中看出畫的感覺,聽出音樂的節拍,甚至是品出一些詩意,悟出一些人生之道來,那你就真可算得上是一位卓越的書法評論家了。而張一仁正是這樣一位被書法作品所感染的人。
張一仁:就是説書法從我們古人到現在,其實書法是抒發個人的感情,書法是抒發自己對社會的看法。既然是自己對社會的看法,所以書法裏頭就包含他這種藝術是非常特殊的。所以你剛才所提到什麼有畫的感覺,有音樂,其實書法,作為一篇好的書法,它首先就是有畫的韻味,畫的美,那就是像畫一樣展現給人們的大美。但它同時還要像音樂一樣,有韻律之感,還要像建築一樣,有雕塑之感。作為一個寫書法者,你不懂音樂,不懂舞蹈,不懂戲劇,不懂繪畫,不懂人生,不懂哲學,你怎麼來抒發你這一篇感情呢?因為書法它是很難的,你看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了一篇漢字,它就是分割黑白,如果沒有強大的藝術,它根本不能感動他。
中國網:精通各種藝術門類的張一仁常常是靜觀天地,超然物外,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在思考書法與哲學的共生問題。他認為書法之中自有矛盾,黑白、長短、粗細、方圓,如果你不懂哲學,就根本無法駕馭這部書法作品,這在張一仁那裏儼然已經轉化為一種思維方式,融入到他的每一次創作和日常的管理之中。
張一仁:一個書法家嚴格來説他就是一個哲學家,為什麼呢?哲學它就是研究事物的矛盾的,研究事物的發展規律的,這個大千世界、萬事萬物都是一個矛盾體,哲學就是研究矛盾、解決矛盾、發現規律、研究整個社會宇宙的規律的。那書法呢,一篇書法就是一篇矛盾論,書法你看在一張白紙上分割黑白,那實際上也就是分割陰陽。那麼一篇書法寫下來,你看它裏頭造成多少的矛盾。原來我講過,一篇書法有多少矛盾是你書法技術水準的高低,每一對矛盾處理的水準高低是你的書法藝術的高低,你想黑白、方圓、粗細等等,你可以研究有很多矛盾。所以我説你要想寫好一篇書法,必須你學哲學、學《易經》,學我們中國的,起碼來説中國的文化,道家、儒家、佛家三大主流文化都要揉到書法裏頭。所以我常講書法就是哲學,一個人是書法是哲學的書法,人生是哲學的人生,所以我把這個書法與哲學緊緊地把它聯繫在一起,而且同時我要把它用到我的單位裏頭人事管理、産品管理、企業管理,大約是這樣。
中國網:已經是經歷過數次人生風雨,馬上就要步入“花甲之年”的張一仁,別具一格地採用書技、書藝、書道來回望他一生的三個階段。在他的心中,人生就像是在爬一座高山,現在他到了山頂,各種奇峰異景盡收眼底,可以去參禪悟道,領會自然之法了。而這個階段就是所謂的書道。
張一仁:書法我認為它有三個階段,從小不叫書法,叫寫字,所以我説書法它是書技、書藝、書道。人生呢,其實也是三個階段,一個階段是學習階段,生下來到大學畢業。第二階段呢,把學的知識用到工作當中,工作當中就是把學習的知識用到當中,把工作搞得得心應手,我認為這就是個工作的藝術階段,和書法的藝術階段基本上一致的。那麼我馬上要退休了,退休以後呢,那自己就是回顧這一生,研究對社會的看法,研究人與大自然融合,這個時候就是悟道了。那麼書法呢,我現在講的也是藝術突破以後,就是書道。我這個書藝、書技、書道與當前我們所説的有一個含義,我是講的它是書法的三個階段,現在我們世界流行的書技、書藝、書道是怎麼研究的呢?我們中國叫書法,日本叫書道,日本它是叫書道,朝鮮是叫書藝,但是他們那個都是書法的看法,我這個書技、書藝、書道是我認為的書法的三個階段。書技階段重點研究技術,研究寫字。書藝階段重點研究自己的思想,融到裏邊。書道階段是研究大自然的融到書法裏邊。
中國網:當悟到了一定層次,張一仁驚異地發現了書法與健康,以及書法與管理之間的聯繫。常常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幅字寫下來大汗淋漓,血脈貫通,從而能更好地起到鍛鍊身體的作用。而帶著這樣的心情投入到第二天的工作,又可以很清晰地理清思路,處理好各種利益關係,把每一對矛盾處理好、平衡好。
張一仁:書法到底是什麼藝術?藝術它就是相通的,藝術就是相通的呢,我剛才不是講了嗎,從小愛好叫寫字,那不叫書法,到工作當中呢,把書法融到字裏頭叫書法,最後叫書道。那麼我再把書法用到管理上,用到健康上,用到其他的哲學管理方面,它是後來就是産生悟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寫書法的時候,你那個全身可以説血脈打通,心情自然,心情愉快,心情愉快血液流量暢通,血液流量暢通打通全身血脈,對健康不就有好處嗎。我們的國學大師、書法大師啟功當年他就是有設想過書法應該列為體育課,所以書法與鍛鍊身體,書法與健康,你像我是個書法愛好者,不是書法家,研究得不透,你像我們每書法一篇書法的時候,下來淋漓大汗,有時候非常喜悅,所以對我的身心健康有好處。看我糖尿病已經患了20多年了,我覺得書法對我的身體就有非常有益的好處,這是我説的書法與健康。
那麼書法與管理呢,就是説我就在寫書法的管理。書法就是一篇哲學嘛,書法就是一篇矛盾論嘛。那麼在單位,單位很多的矛盾,每一對矛盾處理,職工與職工的矛盾,職工與領導的矛盾,職工與中層的矛盾,職工與利益分配的矛盾,獎金與工資的矛盾等等,要擺布這些矛盾,處理好了,像一篇書法,該粗粗、該細細,找出骨幹,單位的矛盾找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這樣解決。就是説書法需要創新,管理需要創新,書法需要解決矛盾,管理需要解決矛盾,書法需要技術、技巧,管理也需要藝術、技術,書法需要藝術,管理也從管理的技術到管理的藝術,所以書法與管理也是相通的。你看我不但是書法無數,我還到太極拳館裏跟他們講過書法與太極,因為太極就講太極拳是分割陰陽、還原,是吧?這個書法呢,實際上也是分割陰陽。所以把書法,真正的書法它本身就是對社會萬事萬物的取向,所以書法也可以在萬事萬物中去體會、去理解、去把握。
中國網:其實張一仁寫字不單單是筆鋒的流轉,而是心指揮手,手指揮筆,而對他而言寫毛筆字是最好的發泄渠道。試想一下,當一個人心情不悅的時候,他在那兒平心靜氣潑墨山水,移除纏繞在他周身的負面情緒,是一件何等暢快的美事。如果換作是哪一天心情大好,説不定還可以一氣呵成寫出經典之作。
張一仁:這裡頭就談到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只要是談書法,他首先就是已經過了寫字這一關了,就是書法家肯定是寫一手好字的字匠變過來的,不要拋過這個寫一手字匠來談書法家。那就是説書法家已經寫得一手好字了,毛筆在書法家手裏就是運用自如,既然達到這個境界以後,才能對身心健康有好處。那麼我所説的呢,就是你比如説工作一天,那麼比如説單位裏心情不暢了,矛盾沒處理殆盡,或者上級領導批評了,或者下級不聽話了,這個時候晚上還沒有發氣的地方,這樣就抓住毛筆在紙上可以發泄,為什麼呢?因為毛筆這個東西,它這個變化因素太多,墨可以隨便兌水,毛筆可以長毫、短毫,可以羊毫,可以狼毫,就是説可以任你隨便地發泄你的心情。我們中國有書法,你可以發泄了,日本管理學上不就有出氣室嗎,日本專門有出氣室,設一個室,職工如果對老闆有意見,老闆如果下地了,他凈打了,不也是發泄嗎。那麼書法家你會書法,拿書法發泄。如果今天是表揚了,工作比較順利,也拿著毛筆也可以發泄,可能在這個期間不覺不由的可能就出現一個好的作品,這樣好的作品那就是自然天成。
中國網:寫字信手拈來的張一仁始終堅持著以自然為宗的藝術精神,他喜歡像畫家一樣步入到大自然中去寫生,春陽夏柳,秋雲冬雪,甚至是大街上女孩兒們的裙擺他都能生發出飄逸之感,這樣的意興遐思,這樣的千錘百煉,使得他的書法作品忽而如高山之石,忽而如滄浪之水,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滿是自然的味道。
張一仁:我們要走到大自然中去,我説的呢,就是書法家像畫家一樣也要寫生,要觀察大的世界、萬事萬物,揉到書法裏頭,我們古人就是這樣觀察的。那麼我呢,我認為這個書法,一篇好的書法它有幾大因素需要我們到社會去觀察,你比如説這個書法它的剛的部分、柔的部分,撇、捺、橫,都要到大自然中去感覺。書法的粗細的問題、速度的問題、角度的問題、視覺的問題,你比如説我常講,我説這個書法是快了好?是慢了好?多快好?
我觀察春天的楊柳在二、三級風擺動的那個速度,我認為非常優美,不慢不快,我回來就拿著我的毛筆按二、三級風那個速度擺動來調整毛筆,非常優美、非常好,這就是説敢做毛筆的速度。那麼橫豎呢,我觀察大自然的時候呢,那就是觀察不同的人,不同的表情。你比如説我到建築工地,觀看那個建築工人抬鋼筋、抬樓板,那個剛強的動作,我揉到這個書法裏橫豎那個骨架裏頭。上大街上呢,觀察美女走路,特別美女頭髮那個飄逸,裙子的那個飄逸,寫撇、寫捺的時候的飄逸之感,美麗之感。那一個書法能把男子的剛性、剛柔、剛強之美,女子的陰柔之美揉到裏頭,我就認為是中和之美。所以説觀察大自然的點、捺、撇,都要揉進,古人就是這樣想的,點如高山之石,橫如千里陣雲,這不都是觀察大自然嗎。所以應該我們今天要從書房裏走出去,要從古人臨帖,死臨帖這個,走出去,到大自然中去感染,去感染社會。特別是今天祖國這麼美好,去年我出國到英國,我到英國看到英國人家那個白雲藍天,人家滿山的植被,看人家那個佈局,我回來就在佈置我寫我們北國風光的時候,我就想像著這一篇書法就像英國的那個滿天藍雲綠地那個感覺,這就是大自然的我的感染揉到書法,所以我説書法是意象,就是這樣的。
中國網:一幅字畫、一杯清茶,張一仁的生活簡單到了極致,卻又處處生氣盎然。在他不斷觀察自然、體味自然的同時,他也在不斷地發現美與創造美。書法無巔峰,這位為人民的金融事業服務了半輩子的書法大家正要在退休後推出他的書作,把這一生的積澱與思考都奉獻出來。
張一仁:這就是我認為的書法之美是天然之美,最美的一種是叫自然之美,自然之美我説的意思就是不造作之美。你想想我們這個人,特別是今天在社會高速發展、生活節奏非常緊張的情況下,我們很難找到自然之美了。特別是你們生活在北京大城市,南京、上海,你想想都在被經濟的高速運轉、空氣的高速流動弄得人緊張得很,都是思想在走、行動在走,很難找到自然之美。那麼我們一個人想活得悠然,活得自然,那就找到發現自然之美的地方。所以我常講書法不能分好賴,技術過關以後,我説全國人民寫的都是一樣的,水準都一樣,只要你發現你的美,你就是大美。觀察書法要像觀察美女一樣,有喜歡胖的,喜歡瘦的,喜歡高的,喜歡低的,美女也是,自然之美就是美。我們這個書法的時候,當夜深人靜沒人的時候,提起筆來,發泄自己感情的時候,偶爾出點作品,那就是自然天成。所以我常講,就是我們既然是這樣的。
我這一生中也變換了幾個單位,參加工作的時候在銀行,從1980年到1995年,這15年都在銀行,辦事員、科長、副科長、副行長、行長,幹到駐馬店市建設銀行行長。到1995年呢,就到駐馬店市政府當秘書長,到2000年呢,又到國家駐馬店市紀委、發改委工作,2007年呢,2004年又到市委當副秘書長,2007年到現在又市委副秘書長兼駐馬店銀行的董事長,那就是在任何單位我的工作方法都是輕鬆加愉快工作。思考問題,散步、思考、回憶、悟這個大自然,人怎麼活得幸福。我們全國人民既然是以人為本,以人為本什麼意思?那就是説一切工作、一切出發點都要考慮全國人民的幸福,全國人民的自由,全國人民的精神愉快,這才叫以人為本。所以我們管不了那麼多,起碼管了我們自己,管了我們自己要活得愉快吧。
這個月就要退休了,所以我現在正在把我多年的經驗寫一本書,這本書呢,我就是從六大方面把書法總結一下,這六大方面寫的就是,第一個方面就是創新是書法藝術的生命,技法是書法藝術的基礎,書外工夫是書法藝術的深化,萬物取向形成個人的書法語言,也就是個人的書法排場形要排正,那麼中和之美是中國書法的大美,書法無頂峰這六大方面展開論述,我已經寫了20多萬字了,準備明年我把這本書貢獻給大家。為什麼我不急於出呢?就是出書出不好了害人。所以我常講我們這一輩子幫不了人家幹什麼事兒,但起碼不要害人,我們寫出的書呢,不要叫人家讀了有危害,能不能認真審查一下,讓書法愛好者可不是指書法專家,那個咱不敢擔,就讓書法的業餘愛好者看到我這本書能有一點啟迪,這我就滿足了。
主持人:今天跟張老的一番談話真的是讓我受益良多,我們非常期待著您的作品能夠儘早地出版。今天跟張老的一番談話,能夠很清晰地看到一位書法大師他的境界和責任感對於一個民族文化事業的未來是至關重要的。我們很慶倖能夠擁有如此一位德藝雙馨的書法大師,也同時感到欣慰,因為有這樣的人在引領著我們的文藝創作和研究。同時我們也希望能夠有更多的書法愛好者要堅持自己的藝術理念,在為世界殿堂奉獻我們精品的同時,也為我們的民族增光添彩。
今天非常感謝張一仁先生,我們的節目到這裡就要結束了,感謝您的收看,我們下期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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