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寧對口幫扶紀實:海風吹綠六盤山

發佈時間: 2016-07-12 09:01:46 | 來源: 人民日報 | 作者: 李增輝 吳 焰 趙 鵬等 | 責任編輯: 石璐

關鍵詞: 對口幫扶,六盤山,李林霞,井灌工程,對口扶貧

  涇源縣的馬西坡村,是閩寧協作共建的100多個示範村中的一個。徐勝凱攝(人民視覺)

 

馬鈴薯也能成“金豆”。福建企業家不僅在西吉建立了現代化的馬鈴薯基地,還打造了“薯業帝國”。

 

(原題:海風吹綠六盤山(人民眼·閩寧對口幫扶) 

    人民日報7月12日報道(記者 李增輝 吳 焰 趙 鵬 楊學博 朱 磊)沿著山路盤旋近兩小時,來到位於寧夏固原原州區與西吉縣交界的張易鎮南灣村。65歲的劉佔海擰開屋外的水龍頭,“哧”的一聲,白花花的自來水噴涌而出。院子裏,老伴興奮地摁動洗衣機,生平第一次,她不用手洗衣服:“飲水工程通了,再也不用到十幾公里外的山谷下找水了”。

固原縣城,8年前連當地常見病都無力接診的原州區醫院,在福建協和醫院多年對口援建下,如今已是科室齊全的二甲醫院,正在申報三級乙等醫院。副院長高小平的臉上,笑紋多過皺紋。

寧南山區隆德縣張樹村,養著26頭“扶貧牛”的村民張玄軍搬進新房,他最得意的是培養出一個博士兒子、一個本科女兒……

這裡是寧夏西海固——曾與甘肅河西、定西並稱為“三西”,近一個世紀以來始終是“中國最貧困地區”代名詞的地方。

當年,清朝陜甘總督左宗棠來到這裡,看著眼前的黃沙漫漫,一聲長嘆,“苦瘠甲天下”;40多年前,聯合國專家來此考察,搖頭嘆息,這裡“不具備人類生存基本條件”。

變化,始於上世紀80年代以來的中央重大決策。

1982年,國家啟動“三西扶貧開發計劃”,首開中國乃至人類歷史上有計劃、有組織、大規模“開髮式扶貧”的先河。1996年,按照鄧小平同志“兩個大局”的構想,黨中央、國務院作出了東部比較發達的13個省市結對幫扶西部10個省區的戰略部署。其中,確定由福建對口寧夏,幫扶主戰場,正是西海固。

20年,閩寧攜手,山海結盟,扶貧協作催生全面合作,優勢互補生成新的優勢,空間交換拓展新的空間,西海固的變化,就是生動答卷。

攜手發力改變苦瘠面貌

一雙手,皴裂如樹皮,在滿是砂礫的荒灘中翻土埋種。謝興昌汗水和著泥土的臉上,寫滿無奈,身後,狂風捲起漫天黃沙。

一雙手,在葡萄園中上下翻飛,修枝剪葉。滿園沁人心脾的綠色,疊映著謝興昌滿是憧憬的笑臉。

搬遷到距銀川約50公里的永寧縣閩寧鎮以前,謝興昌一家已經在西吉縣紅太村住了幾代。在這個“世界級”的貧困帶西海固,聚集著8個國家級扶貧開發重點縣和1個移民開發區,人口228萬,其中回族群眾就近125萬,是全區最大回族群眾聚集區。

有人説,不了解西海固人對“水”的情感,就無法理解西海固脫貧的難度。

年均降水量不過300毫米,蒸發量卻超過2000毫米。最旱的年頭,渴極了的牛嗅到水味,會掙脫韁繩,追著送水車一路狂奔;水蓋打開,幾隻麻雀自天而降,扎進水桶,溺水而亡。

“剁開一粒黃土,半粒在喊渴,半粒在喊餓。”這是詩人筆下的悲情。“這片土地是沙溝連綿的不盡山巒,山上不長樹,連草都不長。這裡所謂的生活,就是生出來,活下去。”這是作家張承志對故鄉的長嘆。

缺水,扼殺了西海固的生機。乾旱的耕地裏,即使高産的玉米,畝産也不過200余斤,而種子就佔40多斤。等雨耕種,靠天吃飯,直到1995年,當地每人平均收入還只有600元。

貧窮不是社會主義。小康路上,任何一個貧困地區,都不能掉隊!

伴隨著國務院“三西扶貧開發計劃”的啟動、東西部對口幫扶戰略的施行,一場前所未有的西海固脫貧戰役,就此打響。相距2000多公里的福建與寧夏,由此拉開了一段跨越20年的 “幫扶接力”。

強力部署,組織架構迅速組建。1996年,福建成立了由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習近平為組長、19個省直機關為成員單位的福建省對口幫扶寧夏領導小組。當年11月,閩寧對口扶貧協作第一次聯席會議在福建召開,會議確定:兩省區政府每年舉行一次聯席會議;建立扶貧協作發展基金;從沿海5個省轄市中選出8個經濟實力較強的縣(市、區),對口幫扶寧夏8個國家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互派挂職幹部;部門對口協作。

狠抓落實,實地調研隨即展開。1997年4月,習近平率福建黨政代表團奔赴塞上,深入寧夏南部山區考察,參加閩寧對口扶貧協作第二次聯席會議。6天裏,習近平走訪了5個對口幫扶縣,查看了吊莊搬遷、井窖抗旱,探訪了貧困家庭……在移民搬遷的玉泉營閩寧村考察時,他提出,要集力聚資,打造樣板村,讓移民遷得出、穩得住、致得富。

持續發力,資金投入確保到位。連續3年,福建每年從財政中拿出1500萬元,用於解決西海固群眾最迫切的民生問題。玉泉營的“閩寧村”,也率先啟動。千年的戈壁荒灘,因為閩寧協作的偉力,海市蜃樓般地出現了公路、學校、衛生院,揚水灌溉及井灌工程等基礎設施建設也次第展開,伴隨著人歡馬叫,第一批自發搬遷的移民,打破了荒原的寂靜。

走過20年,閩寧村“升格”為閩寧鎮,成為一座新城:6個村,6萬多人口,每個村名都彰顯著閩寧協作的特色,銘記著愛心書寫的傳奇。謝興昌所在的福寧村,人口最多,光原紅太村就有近60戶。8年前,老謝年紀大了不再擔任村支書,但養起了牛、種起了葡萄和枸杞,年收入過萬。如今,5個子女全部完成學業,當了醫生、做了設計師,5戶人家5部車,過上了“做夢都笑醒的日子”。

而這樣的閩寧示範村和生態移民村,在寧夏多達160個。

隨著百萬移民出荒山,退耕還林、封山育林全面鋪開。昔日不毛之地,如今已是滿坡皆綠,在固原,草原植被覆蓋率由退耕前的35%躍升為73%,彭陽的森林覆蓋率從3%提高到26.2%,年均蒸發量也降了不少。西海固地區的每人平均收入,去年也首次達到6446元,當地群眾的飲水難、出行難、上學難,大大改善。

當地人説,過去只能“生出來,活下去”,現在,黨和政府終結了西海固的苦瘠歷史,這日子,才迎來了真正的好生活。

政府領跑帶動市場接棒

坐著輪椅,張世坤低頭專心地粘接著一枝玫瑰。最後一片葉子接好,左右欣賞一番,他有些得意,“這批人造花要出口,擺在老外的客廳呢。”

過去他幾乎忘了什麼是笑。下肢有嚴重殘疾,農活沒法幹,家裏事也幫不上忙,張世坤只能每月在家等著領低保。不過,自打隆德閩寧扶貧産業園裏引入了這家人造花工廠,優先錄用殘疾朋友,他的人生走出了低谷。幹活是計件,多勞多得,他少説一個月也有2000多元收入。

閩寧對口幫扶一開始,雙方高層意識到,政府主導還需市場發力,引入市場機制才能優化資源配置,提高運作效率,增強造血功能。

服務社會,企業才能創造更多的財富,實現更高的價值。1997年第二次聯席會議時,習近平與在寧夏的11位閩商座談,希望他們把福建的先進理念和好項目帶到寧夏,動員更多的企業家到寧夏找市場。閩寧雙方高層也決定,把優勢嫁接起來,把空間聯通起來,把市場力量發揮出來,以産業協作為基礎,激活、釋放企業和社會力量扶貧協作的內生動力。

政府領跑,企業接棒,以市場為紐帶的産業扶貧,在西海固展開。

林佔熺帶著使命進山。這位福建農林大學研究員,人稱“菌草之父”,被福建省領導點將上陣,任務是幫助寧夏發展菌草業。從1997年起,福建農林大學菌草研究所先後派出15批205名技術人員到寧夏推廣菌草扶貧技術,並分別在彭陽、原州、海原等地和閩寧村建立示範點,很快就發展菌草種植農戶1萬多戶,戶均年增收3000元。

林水英帶著産業北上。這位福建的“全國種糧女標兵”在西吉1萬多畝土地上建起了現代農業示範基地,開創了“公司+合作社+基地+農戶”的“華林模式”。7個生産基地,不僅幫扶援建了移民村,將農村剩餘勞動力變成了産業工人,還帶動周邊8個鄉鎮36個村的農民種植蔬菜2萬多畝。

柯允君帶著規劃“落戶”。他是當年習近平邀請座談的11名在寧福建企業家之一。座談回來,這位日盛化工集團董事長就立下宏願:把家搬到寧夏,把公司打造成百年企業。他請人設計了一座寓意“東西合作”的不銹鋼雕塑,立於公司門前。如今,他的企業已成為亞洲最大的發泡劑和水合肼生産企業,今年正增資10億元擴充産能。

潘文賢帶著信心上路。這位專做“人造花出口”的老闆,此前輾轉多地,從泉州到深圳,從深圳到廣西,最後選擇寧夏隆德,“沿海人工成本已經高漲,對於我們這種勞動密集型産業而言,是很大衝擊。”2011年,潘文賢在考察了隆德市場後,立即拍板,一個投資1億元人民幣、年出口2500萬美元的人造花項目,就此落戶隆德閩寧扶貧産業園。

成功模式引來“投資編隊”。嚴國聖“一投再投”,利用西吉盛産的馬鈴薯開發休閒食品,建起了馬鈴薯變金豆的“薯業帝國”,實現了西吉現代工業零的突破;林錦雲“一轉再轉”,先做服務業,搞建材大市場,再種植萬畝油用牡丹,攪活了市場的一池春水;林曉輝“一招再招”,通過以商招商,在位於隆德的閩寧扶貧産業園裏,引來了計劃總投資20億元的13個項目,讓工業基礎薄弱的西海固,延伸出一個個産業鏈條……

思路決定成效。20年過去,福建成為西海固投資項目最多、帶動農民增收效果最好的省份。“優勢互補,互惠互利,長期協作,共同發展”,當年閩寧雙方確立的對口幫扶16個字原則,走出文件,變成現實,催生出一批優勢特色農業,也改變了西海固人延續千年的思維。

群眾是最大的受益者。

回族姑娘宋彩香,在位於西吉將臺鎮的華林蔬菜基地上班。正在施肥的她,自豪地告訴我們:過去自己幹農活,汗沒少流,罪沒少受,但東西賣不動,錢也掙不上。現在,培訓了新技術,每天坐著公司的大巴來華林基地上班,上個月做得勤,掙了4600多元。

移民史旭東,是第一批嘗試承包菌棚的人。搬到永寧縣原隆村後,他看準菌菇産業的前景,刻苦學習新技術。去年8月,他承包了一個大棚,折算年純收入過萬元。

數據顯示,近年來,西海固農民收入年均增速都在15%左右。去年,每人平均收入歷史性地超過6000元。

務工流向數據也可看出西海固産業扶貧的效果。2013年,西海固30萬務工者中,12萬在省外,11萬在市外,固原本地消化七八萬人。但2015年,務工總數仍然是30萬左右,留在本地務工的人數已大大超過了外出打工的規模。

“這説明,我們的産業正在做大,對於吸納當地貧困人群就業、增加收入發揮了很大效益,增強了地方經濟的造血功能。”固原市市長馬漢成很欣慰。

醫病醫“志”激發內生動力

聽説有記者來自福建,鹽池女孩侯曉梅眼睛一亮:“我想打聽個人,您知道嗎?他叫林家樞。”

“巧了,我剛剛採訪完他。為什麼要找他呀?”

“是他當年資助我上的學。幾年前電話號碼丟了,就再沒聯繫上。明年我就要高考了,我想告訴他,我一定會考上!”

自強者恒強。對口幫扶,根本的還是要把信心扶起來,把志氣扶起來,把精神扶起來。

2008年,春天。時任國家副主席的習近平來寧調研。他看望的第一戶人家,就是銀川市一位普通的退休教師。這一年,是閩寧協作的第十二個年頭,也是教育扶貧從未中斷的第十二個年頭。“興辦更多的希望小學,讓更多的兒童重回校園。”習近平念茲在茲,反覆叮囑,推動了閩寧協作由點到面、由物及人向著整個社會事業全面拓展……

女孩打聽的林家樞,來自福州,2008年至2012年挂職寧夏鹽池縣。像每位福建挂職幹部一樣,不光要負責當地經濟建設,助學助教也是他的工作內容。4年間,他走遍了全縣所有鄉鎮與縣直所有單位,也走訪了每一家邊遠農村的貧困戶。

山村孩子皴裂的手腳,渴望的眼神,讓人心酸:家中無力供養,只好早早輟學;缺紙少筆,只能在地上寫字;居住分散,上學如同遠行,要帶上一週的乾糧,才能保證每頓飯一兩個饅頭配一碗水……

據統計,1982年“三西”建設之初,整個寧夏西海固地區大專以上文化程度的人只佔總人口不足1%,文盲卻佔到57.4%。

阻斷貧困代際傳遞,歸根到底要靠知識傳授、靠人的改變。第六次閩寧聯席會議決定,福建百所學校與寧夏貧困地區百所學校結為幫扶對子,實施“閩寧萬名失學兒童救助工程”。

斬“窮根”也要斬“病根”。與此同時,一場大規模的醫療幫扶也在全面展開。

儘管剛下夜班,一身白大褂還沒顧上換,黃仰發、蘇一鳴、王承勝小哥仨依然青春洋溢,他們來自福建協和醫院:一個主管麻醉、一個主管影像、一個主管開刀,剛好組成了泌尿外科一個手術團隊。這正是西海固地區最急需的專科——當地水質偏硬,泌尿系統病症極為普遍,然而限于條件與水準,他們所挂職的固原市原州區醫院,以往開出最多的處方便是轉院。

“一地一病種,一病一團隊,五年一週期,填補一空白”,福建集中省內所有三級醫院,按寧夏所需,20年間累計派出348名骨幹醫生援寧支醫。

手把手,一帶一,上完白班連夜班,動完手術再授課。小哥仨的到來,填補了固原市原州區醫院一項空白,副院長高小平拍著胸脯給年輕人打氣:“手術你們放開做,服務協調我來扛。”3個月下來,泌尿外科病人轉院率由過去的50%下降至5%。全院上下各科,如今是“爭病人、搶病人、留病人”。

次第開花,全面結果。20年來,閩寧合作在各領域務實推進,務求實效:援建寧夏六盤山中學等236所學校;推動兩地高校在人才培養、學術交流方面的合作;幫助設立小額貸款公司和融資性擔保公司……

觀念衝擊帶來發展提速

從當初鄉下的出租屋,到城裏120平方米的大房子,夢想正在照進西吉漢子蒙忠鵬的現實。

他曾隨閩寧勞務交流到福建“見世面”。7年後,回到西吉,他開始了創業夢。開計程車,種馬鈴薯,2012年,又籌資100多萬元,打出了“小秋”雜糧品牌,註冊了西吉縣震湖鵬強雜糧種植專業合作社。他成為村裏最早種植覆膜玉米、最早養殖高端肉牛的人。

“眼光變了,天地就大了。”蒙忠鵬笑中滿是自得。

“福建人吃美了手抓肉,寧夏人喝慣了功夫茶!”在寧夏流傳甚廣的這句話,形象地説明瞭閩寧協作帶來的改變。

不過,從銀川到固原,從吳忠到中衛,採訪對象聊得最多的是觀念衝擊波。

一身西裝、一桌功夫茶,董成碧儼然“老福建”,可一張嘴,依舊西吉口音。

閩寧協作一開始,勞務輸出就被當成“鐵桿莊稼”。1997年,只有19歲、擠在報名隊伍中的董成碧,被西吉縣勞動部門選定為管理負責人,原因很簡單:少有的高中學歷、會説普通話、去過縣城、懂得怎麼看紅綠燈、怎麼過馬路……

沒有火車就包了幾輛大客車,董成碧和小夥伴一路顛簸3天才到福建莆田。不光是飲食、氣候不習慣,流水線生産,光是對管理規定的適應,更讓這些十八九歲的孩子頭大。

艱難的適應,痛苦的堅守,換來的是開放的思維、市場的眼光和規則的意識。小學5年級畢業的李林霞,打工返鄉,成了銀川一家珠寶店的經理;回族女孩王文娟“遊學福建”,年紀輕輕當上了閩寧鎮中銀絨業針織廠的車間主管;南國強沿海學藝,回家在西吉震湖鄉當上“羊倌”,辦起當地第一家黑山羊養殖社……

新視野、新觀念、新模式的衝擊,也在深刻改變著寧夏的幹部。

20年來,福建向寧夏派出挂職幹部、農業和醫療技術人員、專家、教師、大學生志願者超過2000人,寧夏也先後選送了14批231名基層幹部到福建挂職。雙向交流,貼近學習,深度互動,在東部與西部、沿海與內陸、開放與封閉、傳統與現代之間,不僅開行了直通車,搭起了連心橋,也辦起了開放教育、市場熏陶和觀念洗禮的“速成班”。

到莆田挂職一年多,西吉縣委常委、宣傳部長馬金平坦言“受刺激,受教育”。為了給企業排憂解難,莆田幹部白天在廠區現場辦公,晚陳情客戶聯繫業務。政府如此這般“把企業放在心上,把心放在企業上”,對馬金平觸動很大。

將臺鎮黨委書記戴華盛,挂職回來變了個人。他借鑒莆田經驗,運用“模式招商”“思路招商”“藍圖招商”,成功實現2000萬元撬動資金聚攏3.6億元市場資本,被讚為“將臺速度”。

西吉縣委書記馬志宏對福建人的敢拼敢試、敢想敢幹印象深刻:“福建有的山區自然條件不好,經濟也不發達,可他們仍然盡心盡力幫扶我們,這是怎樣的一種大局意識和深厚情誼?我們若不奮起,有何臉面面對父老?”

“西部地區要想站起來、趕上來、走得遠,必須拋棄‘等靠要’思想,讓每一個寧夏人成為自立的主體、創造的主體、活力的主體,我們有能力、有決心更有信心通過三年集中攻堅,兩年鞏固提高,實現提前脫貧”,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書記李建華,對於打贏這場不能輸也輸不起的脫貧攻堅戰,充滿信心。

“北國的鳳凰南國的龍,黨中央圓了千年夢。福建寧夏手拉手,奔向共同新繁榮……”一首流傳在西海固的新“花兒”,唱出了閩寧協作20年的真摯感情。

站在被譽為“勝利之山”的六盤山山頂,天高雲淡,長空列雁,勝利豪情,油然而生。當年走過雪山草地的中國共産黨人在翻越六盤山時,肩負著民族解放的重任,勝利的號角曾經激蕩三軍;今天,懷抱著民族復興的偉大夢想,中國共産黨人再一次從這裡啟程,打響了消滅貧困的總攻。今日長纓在手,何愁縛住蒼龍?

六盤山,曾經記錄下歷史轉折的奇跡,也必將見證一個擺脫貧困新時代的開啟。(《人民日報》2016年07月12日06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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