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案點擊
一個村莊一年兩旱
“今年我們這裡旱得邪乎。”站在村外的玉米地裏,承德縣新杖子鄉澇洼村黨支部書記譚玉説,“別看我們村叫澇洼村,其有名無實,根本不是個澇洼地。”譚玉説,實際上,澇洼村今年的旱情極為嚴重,“能收到去年的七八成就不錯了。”
一年兩旱的絕情天
9月16日,記者從市區出發趕往新杖子鄉,道路兩旁隨處可見一片片的玉米地,有的玉米秸上綠油油的,有的已經發黃,沒有了一點生機。司機告訴記者,“這都是旱的”。因為這個時節,離秋收還有20來天。
當記者到譚玉所在的澇洼村時,站在村外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已經發黃的玉米地,玉米秧幾乎只有一米多高,有的長了一個可憐的小玉米,有的連小玉米棒都沒長。“這一大片有300多畝吧,基本上沒有收成了,而這裡還不是最厲害的。”
今年3月的那場罕見大雪,很多老百姓認為今年一定有個好收成,可事與願違。
“整個5月份,我們這裡都沒有下雨。”那個時候正是授粉的關鍵時節。村民們終於在5月30日盼來了一場雨,莊稼的乾渴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可好景不長,到了莊稼拔節的7月份,又有近一個月沒下一點兒雨。
現在,村民們也忘不了當時的旱情:“一米來高的莊稼就像被霜打了一樣,沒精打采地捲起了葉子,地裏都裂出了縫兒,山上的陽坡地的莊稼都能點著了當柴燒。”
為了將損失降到最小,當地縣鄉組織村民進行生産自救。於是,山上、平地上都能看到挑著水桶的村民們。在這樣一場人與自然的抗爭中,人的力量似乎顯得那樣無力。“我們的給排水設施,都因為沒有水,而基本上沒有發揮作用。”
這一次大旱,讓老百姓們年初渴盼豐收的美好願望徹底破滅了。譚玉説,他們這個行政村共有1500多畝地,1100多口人都指望著這些地生活。如今,有700多畝地遭受嚴重旱情,而剩下的那些地也好不到哪去。“我們算了一下,大旱讓我們一下子損失了至少五六十萬元。”
在這個沒有其他産業,完全“靠老天爺臉色吃飯”的澇洼村,五六十萬元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吃水要走二三里
大旱,不僅給村民們帶來了損失,更給村民們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不便。很多村民説,家中那口使用多年的老井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水了,“也就夠生活用水,不敢用這井裏的水澆園子。”譚玉説。
在這個大旱之年,住在澇洼街的2、3、4組的村民,體會到了水對他們的生活來説是多麼的重要。
3組村民伊久何、伊久春家中各有一口井,可大旱來臨,井中的水幹了。沒辦法只好推著小車子,走出二三里地,到澇洼街上別戶村民家推水吃。為了節省用水,他們往往不敢將洗臉剩下的水倒掉,而是再用來洗衣服。
而家住在承德縣鞍匠鄉南溝村一組的村民則要比伊久何們幸運得多。村外一條小河溝裏還能見到一些水,村中的婦女就將家中的衣服拿到河裏來清洗,但每次她們去洗衣服都要走出一里多地。
南溝村村民説,這條村民洗衣服的小河叫白河,原來的白河可不是這個樣子。1998年前,“這條河裏的水可多了,河裏有的是魚,一到放學或是放假,我們就到河裏摸魚捉蝦,這裡可是我們的樂園。”如今在安匠鄉地稅所上班的崔長國告訴記者。
這些童年時候的美好場景,如今都已經成為回憶。現在的白河有的地段依然淌著水,但水已經少得可憐,成了一條小河溝,有的地段乾脆斷了流。“沒有了水,怎麼還會有魚蝦?”(燕趙都市報 記者尉遲國利 攝影 李彥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