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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宏率隊赴三原于右任故居開展田調工作

發佈時間: 2025-03-26 |來源: 中國網道家文化 |作者: 佚名 |責任編輯: 曹洋

3月22日,陽光明媚,春意盎然,榆林市民族宗教文化交流協會考察團一行六人,在張永宏會長的帶領下踏入陜西三原縣城西關鬥口巷,調研于右任故居暨文化尋根。巷弄深處,青磚灰瓦的于右任故居靜默佇立,院中六百歲古槐的枝椏探出院墻,仿佛仍在等待那位漂泊台灣的遊子歸來。這座始建於清德宗光緒二十年(1894)傳統四合院落,不僅承載著“近代草聖”于右任青年時代的苦讀歲月,更因其跨越海峽的文化象徵意義,成為研究兩岸文化根脈的重要田野樣本。

穿過黑漆木門,考察團的目光首先落在門枕石的麒麟浮雕上——祥瑞紋樣與方正石料,暗合關中文人“外樸內秀”的審美取向。院落整體呈關中傳統民居格局,現存北院、西院兩進,青磚鋪地、木格窗欞,身處其中,古意盎然,如沐春風。

北院的“三間老屋一株槐”是整個故居空間敘事的核心。據《于右任年譜》載,1894年,于右任的父親于新三傾盡家財購置此宅,特意保留院中古槐,取“槐蔭庇祐”之意。而今老槐虬枝盤曲,西北向主枝早年枯折,東南側枝幹卻倔強生長,枝葉如傘蓋遮蔽半邊屋檐。這種自然形態被民間附會為“望鄉樹”——枝幹傾向東南,恰與台灣方位暗合。于右任1949年赴臺後,在《我的青年時期》中反覆提及此槐:“每憶槐花落硯池,便覺詩情滿關西。”古樹成為連接離散時空的情感媒介。

故居展陳的泛黃家書與老照片,拼湊出於右任跌宕的生命軌跡:兩歲喪母、寄居涇陽外祖家牧羊九載,險遭狼襲的經歷讓他以“牧羊兒”自喻;十一歲得族人資助入塾,夜間常借月光抄書的勤學故事,至今仍在三原民間流傳。考察團在廂房中發現1901年于父手書訓誡:“吾屋雖漏,放聲讀書較自由也。”斑駁字跡揭示寒門士子的精神底色,也浸潤在於右任的精神風骨中——這種“屋漏志堅”的品格,在他參與復旦公學教務、草擬《中華民族共同祖先考證》等事功中一以貫之。 

特別引起考察團注意的是1947年于右任返鄉祭祖的影像資料:身著長衫的老者跪拜生母趙氏墓前,身旁古槐新葉初發。誰曾想這竟成他最後一次踏上故土。赴臺後,于右任詩作中的鄉愁日漸沉鬱,1962年寫就的《望大陸》將情感推向頂峰:“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考察團在台灣學者提供的書信中發現,晚年于右任曾託人捎帶槐樹種籽,試圖在台北陽明山栽種“記憶之樹”,終因氣候差異未能成活——這種執著的“槐樹情結”,與三原故居古槐形成悲愴的互文。

考察團在調研中也發現隱憂:于右任出生地(三原東關河道巷)仍為普通民宅,其外祖家涇陽楊府村牧羊舊址湮沒鄉野,文化記憶鏈的斷裂削弱了整體敘事力度。反觀台灣北投梅庭紀念館,通過“于右任在臺最後的日子”情境復原,將個體生命史融入大歷史敘事,值得借鑒。 

離開展館時夕陽西斜,古槐在青磚地上投下細碎光影。張永宏會長輕撫樹身感慨:“這哪是棵樹,分明是長在中華文化血脈裏的年輪。”于右任故居的考察調研啟示我們:兩岸文化融合不是簡單的符號拼接,而需在歷史縱深中尋找情感共振點。當陜西學童在槐樹下臨摹《標準草書》,當台灣青年在梅庭誦讀《望大陸》,跨越海峽的文化對話便已悄然發生——正如老槐深埋地底的根系,看似沉默,卻始終在泥土中相互找尋。

我們在於右任故居的田野考察,在某種意義上恰為兩岸情思提供了歷史鏡像。這位“近代草聖”在陜西三原的故居,既是寒門學子挑燈苦讀的奮鬥見證,亦是晚年羈旅台灣時“望槐思鄉”的情感寄託。

這種根脈相連的文化基因,在當代被賦予新的表達形式。2025年臺盟中央提交的全國政協建言中,特別強調以“兩岸交流促進年”為契機,推動鄭成功、顏思齊等歷史人物IP的文旅開發,將文化符號轉化為促進認同的公共産品。“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並非抽象概念,而是通過具體的歷史敘事、生活實踐和利益共用,讓“兩岸同胞心靈契合”成為可觸可感的現實。于右任作為近代陜人的文化名人,非常符合這個兩岸交流歷史人物IP的。 

兩岸情思,既是歷史的迴響,也是未來的召喚。從文化根脈的梳理到青年共築夢想,兩岸同胞正以行動詮釋“分不開、打不散”的命運共同體真諦。正如那株屹立於三原故居的古槐,雖歷經風雨而枝幹蒼勁,其深埋地下的根系始終相連,等待著春日的又一次萌發。(榆林市民族宗教文化交流協會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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