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佈時間: 2017-05-10 | | 責任編輯: 馬雅蘭 | 來源: 中國網圖片中心
4月28日,由重慶長江當代美術館主辦的第二屆長江國際影像雙年展在渝開幕,展覽為期90天。 本屆長江國際影像雙年展以“萬丈高樓平地起”為主題,邀請尼日利亞策展人Bisi Silva、中國策展人崔燦燦、中國藝術家王慶松共同策展。
應策展人,著名當代藝術家王慶松和組委會的邀請,攝影家鐘維興的“凝視·當代攝影大師肖像”系列作品作為此次雙年展特邀展展出,這也是該系列作品首次在全球範圍內亮相。此次“凝視·當代攝影大師肖像”特邀展得到了攝影界的廣泛關注,中國攝影家協會、中國藝術攝影學會、平遙國際攝影節、大理國際影會、連州國際攝影節、三影堂攝影藝術中心、著名攝影評論家、攝影藝術家等機構及業界人士紛紛前往觀展,見證了“凝視·當代攝影大師肖像”的首次亮相。
作為本屆雙年展的特邀展“凝視·當代攝影大師肖像”的策展人、著名藝術家王慶松認為:“攝影師鐘維興在大師系列作品的創作中,並不試圖去還原角色背後的那個人本身,而是去還原被拍攝的大師在他心裏的特徵,他的肖像作品仿佛是展現了被拍攝者一生攝影生涯的一瞬間,這一點上,他變成了站在攝影大師前面的攝影師。‘凝視·當代攝影大師肖像’特邀展,作為本屆雙年展的點睛之筆,相信會讓讓現場觀眾對拍攝肖像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位中國攝影師,為國際攝影巨匠留下一生中最好的肖像從2015年開始,鐘維興用鏡頭記錄了世界眾多當代攝影大師的面孔:塞巴斯提奧·薩爾加多(Sebastião Salgado)、威廉·克萊因(William Klein)、羅伯特·弗蘭克(Robert Frank)、布魯諾·巴貝(Bruno Barbey)、貝爾納·弗孔(Bernard Faucon)……一個個閃耀的名字和他們的面孔一起,留在了鐘維興的“當代攝影大師”肖像拍攝計劃中。目前,“當代攝影大師”所收錄的大師肖像已超過60位,而此計劃仍在進行中。世界著名的歐洲攝影博物館館長,讓·呂克·蒙特羅索(Jean-Luc Monterosso)把鐘維興的這個拍攝稱作“攝影大師的先賢祠”。著名攝影師布魯諾·巴貝更是盛讚這是在完成一部“攝影史的聖經”。
以下為鐘維興先生口述:一、 “當代攝影大師”系列拍攝由來:一切都是源自一場展覽。為了籌備2018年成都攝影中心美術館的開館展,我們計劃展出薩爾加多等國際攝影大師的作品。 2015年9月,在歐洲攝影博物館(MEP)館長讓·呂克的引薦下, 我們見到了這位大神級的攝影師。説實話,第一次跟偶像見面,還是有些忐忑,我想要為他拍一張肖像照,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我的拍攝請求。出乎意料的,薩爾加多非常愉快的接受了我的拍攝。隨後,89歲的威廉·克萊因、93歲的羅伯特·弗蘭克也紛紛接受了拍攝。這件事後來帶給我很多思考:過去,這些攝影大師們用鏡頭記錄下無數讓人難忘的面孔,卻沒有人系統地為他們留影。同行的大師們不大方便自己來做這件事,職業攝影家因為條件限制無法做這件事,但從攝影史的角度來説,應該有人來做這件事,而且有些大師已經年邁,如果沒有人去記錄,將會變成永久的遺憾。我把這個想法和讓·呂克館長溝通後,一拍即合,讓·呂克當即決定歐洲攝影博物館立項支援這項拍攝。對我個人而言,我覺得這是老天留給我的機會:作為攝影人,我願意不計代價地完成這項拍攝,讓更多人看到這些攝影史上群星璀璨的面孔。當然,想做只是這件事的開始,至於結果如何,誰都無法預料。
二、薩爾加多的另一面拍攝每位攝影大師拍攝肖像前,我都會做一些功課。從他們的照片中去解讀他們各自不同的風格和秉性,進而去碰觸那個住在他們照片裏的自我。肖像攝影不僅僅是拍一張照片,拍一張深閱世事的滄桑面孔,而是要去呈現大師們的情感和思想。照片中的薩爾加多目光深邃,一如他拍攝《勞動者》和《創世紀》時雙眼充滿悲憫。作為“當代攝影大師”肖像計劃收錄的第一位人,薩爾加多是全球最當紅的攝影師,他的作品銷售曾佔據馬格南圖片社收入的半壁江山,《創世紀》畫冊在全球的銷量達到300多萬冊。2016年Paris Photo(巴黎攝影博覽會)期間,簽名排隊最長的就是薩爾加多的畫冊。鮮為人知的是,這樣一位大師,生活中卻非常真誠樸素。每次去巴黎,我都會去拜訪他。這位73歲的藝術家,依然住在沒有電梯的小房子裏,在亞馬遜叢林拍照受傷的腿還沒有康復,行動不便的他也沒有打算換房。我們去的那天,他還忙活了一下午,親手為我們準備了一大桌佳肴。
三、弗孔,意外的饋贈如果要説我在拍攝中遇到最大的挑戰,那應該就是弗孔了。作為從“照相“走向“造相”的先驅,貝爾納·弗孔開了後現代攝影之先河,他在日本的名氣非常大,在中國,藝術家曾梵志、王慶松、盧顏鵬都是他的粉絲。神秘如他,拒絕一切拍攝,1995年以後,更是宣佈封鏡不再拍照。作為一個攝影師,他為什麼如此抗拒鏡頭?又為什麼會放棄攝影?……這許多的謎題,讓我對他越來越好奇。雖然他答應了讓我拍攝肖像,但有一個要求:不能拍臉。第一次看到弗孔的作品,我便深深為之打動。後來他帶我去了他法國南部普羅旺斯的老家,我們穿過薰衣草田,找到了二十年前他拍攝那些照片的地方,他一張張地指給我看。那時我已經對他的作品愛到不能自拔,當下收藏了30多張。弗孔也非常高興,在我起身準備告辭時,他轉身上樓,捧下來一卷舊報紙包裹的東西送給我,打開來一看,竟是一堆“波拉片”,各種取景試拍,200來張左右。驚喜之餘,更多的是感動:這些可都是寶貝啊!這些時光中倖存下來的片段,包含著多少攝影創作中不為人知的趣事… 讓·呂克館長也羨慕不已:“這些東西是絕無僅有的,本身就是很好的展覽題材。我們過去號稱是收藏弗孔作品最全的機構,現在看到你的這些,覺得不能再這麼説了,真是嫉妒!” 我們討論著如何將這批倖存的照片出版成冊,讓更多弗孔迷可以看到,弗孔補充到:這樣的照片還有12張,是我送給母親的生日禮物,為了保持完整性,我把他們都給你吧,交給你我放心。這張照片是最後一次在他家拍攝的,這已經是他最大尺度的對外暴露自己了。年輕時的弗孔非常帥氣,而現在,他不願意讓大家看到自己蒼老的模樣。拍攝弗孔的魅力,正像是攝影之於我的意義: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捕捉到怎樣的驚喜。攝影最美妙的地方,也在於此,不管你準備得多麼充分,結局依然充滿了不確定性。
拍攝弗孔,我一共拍了三次。第一次拍攝時,因為不能拍臉,我隨手把墻角的紙箱拿過來,寫上弗孔的名字,蓋在他頭上就拍了。第二次是他到成都來,我從他送我的波拉片中得到靈感,為他準備了中國的斗笠,創作了這組“神秘的弗孔”。畫面上,弗孔面向廣袤的阿壩草原,沉默地佇立,無數的龍達正在他身旁上下飛舞。第三次拍攝前,我們在電話裏溝通,他説沒有紅色的鞋子,可是等我們到了後,發現他腳上赫然穿著一雙鮮紅色的鞋子,一問才知道是他臨時去鎮上買來紅色油漆噴上去的。臨走的時候,我為弗孔和他的父母拍了一張全家福,沒想到這竟成了他們家最後一張全家福,沒過多久就傳來弗孔父親去世的噩耗。我把照片寄給弗孔,他説,這是我父親的最後一張照片了。
藝術履履歷
鐘維興, 1962年生,成都國際攝影文化交流協會會長、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中國攝影家協會圖片産業委員會專家委員。
2003年年開始系統性攝影創作.至今,作品曾發表刊登在《中國攝影》、《像素》、《西藏人.文地理理》等。已進行《天路》、《失落園》、《天玄地黃》、《馬達加斯加影像日記》、《秘魯影像日記·山巔上的烏茲托克》、《斯里蘭卡影像日記·化相重合的瞬間》、《恒河系列》、《美國西海岸》等專題的創作。
2003-2006年,拍攝創作《天路》系列列作品;
2007年,拍攝創作《失落園》系列列作品,並出版同名觀念作品集《失落園》(中國圖書出版社出版);
2008年,北京798映畫廊/映藝術中《失落的天堂》個展; 2009年年,中國攝影雜誌光影欄目發表《失落園》;
2009年,出版個人作品集《天玄地黃》(中國攝影出版社出版);
2010年,成都當代攝影家邀請展(成都國際影像藝術基地);
2011年,《馬達加斯加影像日記》個人作品集(中國攝影出版社出版);
2011年,作品《馬達加斯加影像日記》榮獲2011年年第十一屆中國平遙國際攝影大展鳳凰衛視優秀畫冊獎;
2011年,個人作品《失樂園》系列列中的重要作品,在香港蘇富比拍賣行2011年春季拍賣會拍出11萬的成交價成為影像類全場最高;
2011年,作品《失樂園》參加《花椒慾望 ——管窺四川攝影30年年”攝影藝術展》,在北京中國美術館展出;
2012年,作品《秘魯影像.日記·山巔上的烏茲托克》榮獲 2012美國《國家地理理》全球攝影大賽人物類三等獎;
2012年,作品《失落園》參加第12屆平遙國際攝影大展,獲全場最高獎“平遙優秀攝影師評審委員會大獎”;
2012年,作品《天玄地黃》榮獲2012中國平遙國際攝影大展鳳凰衛視優秀攝影畫冊獎;
2012年,作品《失落園》參加2012台北北攝影節,獲最佳展覽獎;
2012年,《失落園》在北京798映藝術中心/映畫廊和HAYA樂團聯合展出;
2012年,《斯里蘭卡影像日記·化相重合的瞬間》個人作品集(中國攝影出版社出版);
2012年,《秘魯影像日記·山巔上的烏茲托克》個人作品集(中國攝影出版社出版);
2012年,《秘魯影像日記·山巔上的烏茲托克》參加2012首屆中國鳳凰國際攝影雙年年展;
2014年,《失落園》系列的重要作品,參加 Paris Photo Los Angeles當代攝影博覽會;
2015年,《失落園》系列的重要作品,參加巴塞羅那國際當代藝術博覽會(SW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