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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華 對生活偶然的美意心存警惕

發佈時間: 2018-07-11 08:29:10 | 來源: 瀟湘晨報 | 作者:  | 責任編輯: 吳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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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詩歌像挖一口井散文像挖一個湖

瀟湘晨報:《無端歡喜》的書名很有些雞湯味道,為什麼會選擇這個詞做書名,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余秀華:書名説重要也重要,説不重要就不重要,主要是看書的內容。無端歡喜這個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覺得,無端、歡喜很端莊很大氣,跟我的氣質很搭(笑)。

瀟湘晨報:這是你的第一本散文集,散文跟詩歌,有什麼區別?

余秀華:散文更需要精力,字數多,很多人説,詩歌比散文難寫,我覺得散文更難寫。因為詩歌表達的是一個點,散文表達的是一個面,它們是有區別的,散文要更鋪開,詩歌就表現一個點,深挖,像挖一口井;散文像挖一個湖。但是整體來講,詩歌和散文,對文字的要求是相同的,不僅僅是把情節做,紅樓夢的文字,包括三國演義的,語言也非常美的。寫詩歌的人一定會把隨筆寫好,寫隨筆的人,不一定把詩歌寫好,很多作家都是從詩歌開始寫作,我是一起寫的,因為我是天才(笑)。有時詩歌的內容很深,語言是簡單的,你不可能半個小時寫一篇隨筆,寫一篇隨筆要三四天的時間。

瀟湘晨報:你在《只要星光還照耀》中寫道,我們不過是在尋找麻痹自己的東西,尋找大情小愛的小麻痹,功名利祿的大麻痹,面對突然其來的名和利,你曾經有一刻被麻痹過嗎?你怎樣保持一種清醒?

余秀華:你覺得我會被麻痹嗎?特別是面對比我年齡還小的記者,我覺得最痛苦的就是這一點,想被麻痹,卻一直麻痹不了,這種清醒是天生的,誰想麻痹我,他還不夠格,這是我的痛苦的地方,能始終保持一種清醒,和我寫作的天才一樣是天生的。

我覺得,有一種天生的性格,對外界接受的部分,跟人的性格是相關的,有的人對小的名利會欣喜若狂,我的性格會對事物有一定的懷疑,如果這個東西不能給我帶來根本的利益,我是不會太在意的。

瀟湘晨報:在《無端歡喜》中你寫到了父親的新感情,他好像比你勇敢?

余秀華:我父親總是覺得自己長得帥,他跟我一樣,敏感、細膩、深情、多情,他比我勇敢,我是支援我爸爸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他都為名聲活了60多年了,名聲都是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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