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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塞爾攝影作品中，大地上優美的圖案隱含著環境惡化的真相
美國國家科學院Rotunda 畫廊最近舉辦了梅塞爾攝影作品展，46歲的梅塞爾以加利福尼亞的大地為模特，記錄它的不同氣色，讓圖像來説話。
因為是遠離大地對其進行記錄，所有的作品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紀實：冷靜而直接。侵蝕的地表、慢慢消失的湖泊、被砍削後的森林，被採空的礦區，大地自然形成的不同色塊與抽象畫中的色域驚人相似。被污染了的歐文湖面上綻開著“惡之花”，在一個世紀前，它就因為被向洛杉磯引水而枯竭。從猶他州上空俯視大地，畫面上充滿歡騰愉悅，但這樣的歡騰揭示的是湖泊大面積蒸發的真相。
評論家面對這樣的作品應該大嘆原來“美即是醜”，表面上看，這些照片的美感不容爭辯，如抽象畫般的作品中似乎看不到羅蘭·巴特所説的“刺點”，但當我們貼近時，卻又發現作品佈滿刺點。被美化後的醜，讓人不忍卒看。不幸的是，這些照片常被誤讀。事實上，大衛的創作手段與他人依然存有差別。上世紀初，當代藝術先鋒馬列維奇也曾用過相類似手段，用航空照片做參考來訓練自己超脫現實看一切的能力，借此讓日常生活的紛亂詩意化。1920年代，包豪斯學院中的攝影師也曾用高空拍攝法把現實事物簡化為圖形與線條。梅塞爾的作品表面上看與這些創作很相像，但實質上它顛覆了人們對大地的態度———現在，大地被圖形化了，這引發了思考。
但梅塞爾的網站上更多的是他拍攝的商業廣告，空洞的優雅讓眼球麻痹。梅塞爾將商業和藝術徹底區分了嗎？抑或他懂得如何利用現代感的鋪排方式，來換得觀者的注意力？在攝影展上，梅塞爾會故意隱去他所拍攝照片的真實地點。觀眾需要訪問他的網站才能知曉作品的具體情況——或許引發觀眾對環境問題的切實關注，正是梅塞爾故意賣關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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