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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藝術中心舉辦“剩餘價值”展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6-07-14 22:00:10 | 文章來源: 美術同盟

    主辦單位:當代唐人藝術中心

  展覽總監:鄭林

  展覽策劃:楊天娜(Martina Koeppel Yang)

  展覽地點:北京酒仙橋路4號798工廠2號門向前300米 唐人藝術中心

  展覽時間:2006年7月8號——8月5號

  開幕時間:2006年7月8號 下午3:00 

  電話:010-64363518 63363658

  傳真:010-64363018

  剩餘價值

  楊天娜 (Martina Koeppel-Yang) 

  展覽的主題"剩餘價值", 很明顯的, 是來自馬克思所創造的概念。在他的<政治經濟學批判>中他把剩餘價值定義為工人為資本家工作而産生的沒有被支付相應報酬的那一部分利潤, 以作為資本積累的基礎。 德語中相應的詞"Mehrwert"意指價值的增加, 而價值的增加是通過資本的投資而獲得增長的。 另外對剩餘價值的解釋指向生産的社會關係 - 一種社會階級之間或國家之間在社會生産分工的過程中力量平衡的指標。 剩餘價值也可以被進一步地解讀成一定的人群的集合在一定的時期內所達到的社會生産力水準的標識。

  選擇"剩餘價值"來作為在一個坐落于中國當下最熱的藝術地帶 -798工廠內的藝術空間裏的展覽的主題, 我們可以從三方面來理解: 

  1, 藝術本身可以被定義為由社會所創造的剩餘價值, 反映了該社會的生産力水準。

  2, 如果藝術被定義為由社會所創造的剩餘價值, 那麼參照以上的定義, 它可以被看做社會階級或 集團之間力量平衡和分配的指標。

  3, "剩餘價值"可用來作為一種隱喻, 來暗示藝術自身的純粹的剩餘價值。

  在中國, 濫觴于10多年前的當代藝術已經變得越來越時尚和活躍, 所有關於當代藝術的這三個解釋在這裡都能找到答案。一方面, 中國的當代藝術開始滲透到當代社會生活的許多方面: 日用消費品的藝術設計深入人心, 各類藝術中心, 美術館和畫廊也紛紛涌現, 藝術消費市場方興未艾。 很顯然, 在某種程度上, 藝術從一個方面反映了社會生産力的發展水準。 隨著市場經濟的日趨重要,並且在最新的關於大力促進所謂的"創意産業"的口號下, 當代藝術已經被官方認定為一種重要的經濟因素。 更進一步的, 它還被看做國家或階級間力量平衡的一個指標。 中國當代藝術在很大程度上追隨西方確認的美學標準和觀念教條, 它的藝術語言充斥著西方的理論話語, 和諸如民主, 自由以及多元主義等等的價值觀。 當代藝術已經成為了政府間的外交工具和手段, 它起到了與西方國家平衡和橋梁的作用。

  關於第三種解釋, 綜合上述的因素, 它們共同組成了當代藝術在中國存在的基礎。 也許有人會問: 什麼讓當代藝術如此具有吸引力? 或者是: 如果剝離了上述的這些理由和外部的因素, 諸如國際和市場的承認, 那麼當代藝術還剩下些什麼呢?是否藝術自身的因素, 它的剩餘價值, 才讓藝術這樣的具有魅力? "剩餘價值"的展覽就是致力於探討這些問題。 參展藝術家有林明弘, 楊詰蒼, 吳山專, 鄭國谷, 楊勇等。 以上所選擇的藝術家都是長期在他們的作品中對這些問題進行反思和質問的, 他們中有些人長期生活在海外, 另外幾個則經常參加國際上主要的藝術展覽。

  此次展覽的大都是些繪畫作品, 原因有兩個: 第一, 當代中國藝術家大部分還是集中于架上繪畫的創造, 這裡面有市場的因素, 並且依賴於以上所提到的那些外部條件; 第二, 繪畫是藝術最直接的表現形式, 於是它也最能體現出它自身的剩餘價值。

  除了繪畫作品外, 展覽還包括了生活在巴黎的林明弘以及廣東藝術家鄭國谷的裝置作品。 在展覽空間裏, 林明弘製作了一個木造的平臺, 這個平臺的表面高低起伏, 凹突不平, 形成了有著小丘和谷地和平原的一道風景。 這個平臺有120平米的面積, 最高處離地面有1.5米的高度。 這道風景以民俗的風格和樣式繪製而成。 對於林明弘來説, 這個裝置乃是"存在於舞臺, 風景模型和風景概念之中的, 介乎于三者之間". 觀眾被鼓勵和邀請進入他的裝置, 在這個人工製造的風景中行走和漫步。 類似他以前的那些介入公共空間的裝置, 藝術家認為它可以創造一個提供社會交往互動平臺的空間, 並且在展覽中形成與其他參展作品的互動。 因為裝置平臺的外形和輪廓的特點, 參觀者在高低不平的表面尋找平衡的時候自然與作品發生了關係, 另一方面, 觀眾在此過程中也會不斷的調整自己的位置以便於能夠同時欣賞到別的藝術作品。 這樣一來就創造出了一個旁觀的環境, 這種位置轉換的過程也具有了一種隱喻的涵義。 對於林明弘來説, "平臺是一種對建築環境的主張和反思 - 一種介於理想的環境和真實風景之間的地方 - 這種真實的環境眼下出現在每一座主要的中國城市裏". 他非常強調建造和結構的方面, 和手工製作的重要性 - 平臺都是由手工繪製而成。 作為展覽作品的一部分, 林明弘的裝置也同樣可以被理解為對於展覽環境的反思 - 一種在其中藝術作品成其為藝術作品的環境。 互動, 轉移, 結構和空間在這裡共同營造了一場強烈的審美體驗。

  林明弘的巨大裝置佔據了展覽空間的一大部分, 建立了供人旁觀的環境, 而鄭國谷的對象系列<2000年消費品分類 - 再銹2000年(1999-2000)>可以被解讀成一種對消費社會的批評。 鄭國谷製作了一批看起來像是普通容器比如罐子和瓶子的實心金屬物體。 作為實心的, 內裏沒有空間的東西, 這些假的商品沒有任何實際功用。 這一系列作品的名字暗示了它們是發掘出的考古文物, 是屬於一個久遠社會的器物: 粗拙的, 實在的, 曾經是並且現在更是無用的東西。 它們身上明顯的粗劣製造痕跡更為強調了這一點。 相類似地, 此次展覽展出的鄭國谷的油畫和刺繡作品更加強調和突出了製作的方面: 即使使用的是傳統的西方油畫和中國手工刺繡的材料, 但對製作性本身的強調要大於創作性的方面。 藝術家通過一系列畫面因素的, 和繪畫的對象 - 商標, 廣告畫等的安排, 最終指出藝術作品與商品生産的共性。 

  工作在深圳的藝術家楊勇以他的記載青春圖像的照片而知名, 特別是他的那些記錄來深圳尋求夢想和財富的年輕女性的圖片。 在"剩餘價值"裏, 他將展出他最近的藝術嘗試, 一批油畫作品。 這些作品被命名為"國際通道". 楊勇用攝影來記錄在一個特定的地域裏的與他發生直接關係的周圍環境, 人群, 生活, 而通過繪畫, 他呈現一些與國際事件和地點有關的寬泛的印象。 在這裡他顯示出畢業于四川美術學院油畫係科班出身的造型功力。 類似于他的攝影作品, 他的一系列油畫作品傾向於記錄一些特殊的時間和地點。 作品中明顯的對場景的主觀選擇, 和怪異的對光線和視角的運用, 讓再現的主題, 事件, 和對象或是地點變得陌生和異化, 造成了一種空虛的感覺。 楊勇的攝影和繪畫是非常具有隱喻的色彩的。 在他照片裏的女性穿戴著代表新中國社會的標記: 時尚的衣著, 化粧和諸如無處不在的新款手機等令人目眩的配件飾物。 他們儘管穿著時髦和優越, 但看上去並不快樂, 他們的生活顯得並不真實和可以觸摸。 他們可以被看作是在中國日益物質導向的消費社會裏個人異化狀態的體現的寫照。 他的繪畫觸及了現實的可切入性。 在"剩餘價值"的文本裏它們讓觀眾得到對於藝術作品的真實體驗。 

  另一工作在巴黎的中國藝術家楊詰蒼將展出一系列以"Oh, My God!"來命名的繪畫和錄影作品。 他為此次展覽所做的另外兩幅大尺寸的關於天空雲彩的繪畫是以中國傳統的層層渲染法繪製的。 這些繪畫看上去卻和傳統的中國畫在精神氣質上有很大區別: 在藝術家精心繪製的兩朵蘑菇雲之間, 他插入了兩隻用英文和中文廣東話寫了感嘆語的氣球 - 英文的是:"Oh, My God!(哦, 我的上帝!), 而廣東話卻是一句當地的粗口"啊, 丟!". 藝術家通過這種手段把不同的傳統和風格自由地組合在一起: 傳統中國水墨畫, 波普藝術, 還有 - 就像副標題"得到劉煒100%的批准"所暗示的那樣 - 其他藝術家作品的風格元素。 在這裡那兩個插入中國風景畫裏的氣球是借用劉煒最近的藝術作品裏的元素。 藝術家在這裡呈現的是不同的傳統和風格的拼貼。 當觀者凝視楊詰蒼的巨幅畫作時, 他們仍然能感受到一種真正的創造性的品質。 事實上, 楊詰蒼的作品涵蓋了許多不同的藝術媒介, 如繪畫, 拼貼, 裝置, 現場作品, 行為藝術和雕塑等, 經常把傳統的技法和現代風格的圖像重疊揉合在一起。 藝術家稱這種重疊和重復的觀念為雙重視角。 這種觀念可以被看做是通過由添加和重復來達到的矛盾和錯位。 雙重視角不僅僅是為了藝術形式的創造, 還是一種對事物的沉思和反映。 在此次展覽的環境中, 一種對這些元素的反思, 一件超越理性的藝術作品的品質不僅僅讓它成為一種表現的文化媒介, 更能體現該藝術作品的剩餘價值。

  在一個名為"剩餘價值"的藝術展覽上展出藝術家吳山專的作品是再合適不過了。 從他藝術創作生涯的開始, 他的作品就始終表現出對體制和意識形態束縛的反動和批判。 在本次展覽上他將展出他的一系列繪畫作品"水商品和它的敵人", 從標題我們可以聯繫到他長期的系列作品:"今天沒有水"(開始創作于1989年)。 這些作品都是些物品, 標語, 口號, 思想的多重拼貼的呈現。 他的作品都呈現出很強的張力, 觸及到現實和意義的不同層面, 類似于他在1986年創作的第一個大型裝置作品"紅色幽默 - 紅色角色", 作品涉及到了多種的體驗。 吳山專的作品有些野性和無政府主義的思想在裏面, 表露了他關注于剝離投射到事物的社會,文化和經濟的。 對於體制約束的打破和掙脫。 這就意味著對"事物規範"的重組, 寫在他和另一位藝術家Inga Svala Thorsdottir 在1994年的一個展覽上的聯合宣言裏。 正如著名藝術史家Norman Bryson所説:"如果我們從事物的鏡子中看我們自己會怎樣呢? 這就好比當我們在想一隻鳥的概念的時候, 我們應該就它的生物學意義的層面上進行思考, 而不是把鳥比喻成和平的象徵。"這難道不是意味著對事物本身的剩餘價值的考問嗎?

  我想用吳山專曾説過的一句話做結尾:“我堅信藝術品是不受約束的存在”。

  翻譯: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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